没坚持两分钟,尚司就被一道五雷轰顶的白光刺到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全身像过了电一般酥麻,脚趾用力蜷缩着,全身抽筋似地痉挛,他甚至失神到叫了出来。一声他从没听自己发出过的浪叫。
“爽吗?Boss。”石溪生的声音在这道白茫茫的世界里格外突兀。
尚司停不下来的战栗,因为这声“Boss”,一瞬间从快感沦为恐惧。
以后每次,他在办公室里听见,他底下的员工都这么喊他,每次听到这个词,都会想起今天,被他的实习生Cao得射了出来,下贱地、不要脸地射了出来。
他再想告他“强jian”,好像沙发上那些正往下滑落的白浊ye体都不答应。尚司猛然用手腕去擦,真皮与人皮反复摩擦,刮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好似皮都快被擦破,尚司只是想,这些不可以成为证据。
石溪生不明白,为什么尚司疯了一样地去弄他自己射出来的Jingye。他猜,可能这张沙发很贵,尚司很喜欢,于是石溪生侧过身,手往后摸,抽了两张纸巾,帮忙一起擦。
尚司更疯狂了,使劲拍打他的手不让碰。
石溪生把纸塞到了尚司手里,憋着一股气想,什么沙发那么宝贵,别人还碰都碰不得了?他不都在这上面Cao了他吗?
尚司一点一点,将淌在沙发上的体ye都抹干净,把纸巾揉成一个团,遥望着远处的垃圾桶,紧紧捏在手里。
不能离手,这些“证据”,不要再在其他任何地方留下痕迹。
石溪生侵入他的指缝,夺走他手里的纸团,手臂高高抬起,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纸团稳稳当当地落入了垃圾桶正中间。继而,他洋洋得意地炫耀:“以前我在校队里主攻投篮的。”
尚司面无表情。他攀岩,他投篮,关自己什么事?谁想知道他的事。
石溪生不知死活地继续说:“但现在我更喜欢打撞球,你懂吧?”
他在他体内撞了一下。
尚司在想,也许自己也可以去趟泰国的那个什么地方。他解开绳索,他掉进海里,他不会毫发无伤。他可能伤筋动骨,他可能肝胆俱裂,但他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石溪生终于收起了没脸没皮,拔出性器,扳过尚司的身体来,惊愕道:“你、你又哭什么啊……这次没昨天那么疼吧?”
尚司用手摸了摸脸,是吗?自己又哭了吗?他没有察觉,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石溪生惊慌失措:“我、我不弄你了行了吧,你家厕所在哪?我自己去解决。”
尚司指明方向,石溪生抓起地上的衣服,火速朝那儿溜了。
尚司,你输得真惨。你没有攀过岩,你没有进过校队,你被他Cao得射了出来,他却能自制住全身而退。你29岁,他22岁。
地上剩下的衣服,尚司一件一件捡了起来穿回去。他换了个位置坐下,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将声音按到最大。
尚司看得很投入,目不转睛、专心致志。
啊,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改变,一切都在照常继续着。
“美国国防部25日说,美军当天空袭了位于叙利亚东部伊朗支持的民兵组织的多处设施。据称,这是对美国在伊拉克目标接连遭到火箭弹袭击的报复行动。”
战争也在继续——
石溪生穿好衣服出来了,头发shi漉漉的。他洗了个澡,他用了毛巾,用了沐浴露,可能还用了吹风机。
尚司想,把浴室里的东西都扔了吧,都换成新的。屁股底下的这张沙发也是,现在就立马下订单,换个不一样的颜色吧,看腻了。
石溪生吊儿郎当地抹着头发上的水珠。他一边朝尚司走来,一边嘟囔道:“你家浴室那么大,干嘛不装个浴缸啊?”
尚司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嗯,准备找人来装了。”
石溪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尚司竟然会当真,受宠若惊,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好啊,那下次来你家泡澡。”
尚司点了点头。
下次,泡澡。下下次,泡成一滩血水。
第9章 噩梦
尚司做了噩梦,梦见石溪生压在他身上,手上沾满了他的Jingye,自己的Jingye,混在一起的Jingye,往他身上抹,抹得浑身都像上了一层油膜一样。
他惊醒,摸了摸身上,全是冒出来的冷汗。将空调关了,重新睡下。
又梦见石溪生捏着自己的手,细细舔舐手指,连指甲缝都要舔进去,梦见那根鲜红的舌头。热得又一次醒来。
尚司睡不好。这样的噩梦,连着做了三天。
之后,因为在办公室里碰见石溪生,他没任何异常的表现,行为举止一如往常,才渐渐淡去。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周。尚司觉得,也许,石溪生迷途知返了,悔过自新了。
石溪生在那堆实习生里,能力算是最拔尖的那个,甚至比起某个工作了一年的正式员工,也要出色几分。
尚司想,就当那两天都是梦吧,那些都是梦,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