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这里面没有他讨厌的番茄片,一般都会有的。
三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降落到他们熟悉的城市。
天空下起了小雨,排队等出租车的人格外多。石溪生以此为借口,和尚司硬挤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们分别报了地址,尚司是他独居的高级公寓,石溪生是他正在读的大学寝室。
尚司的比较近,司机先送他到小区门口。尚司下了车,关车门时,却听见了两声响。
车的另一侧,石溪生也下来了。
“你还没到。”尚司面无表情地陈述。
石溪生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得明媚:“我觉得我到了。”
出租车的尾气很难闻,尚司皱了皱鼻子,连带着眉头也皱成一团:“你有完没完?”
“没完,至少现在还没完。”石溪生朝他靠近了两步。
尚司锋利的眼神扫过那张看似无害的脸,冷冷道:“你这么做,没想过后果?”
这个后果,虽然现在还没露出苗头,由谁导致,导向何处,但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向来都是有后果的。可能无足轻重,可能天翻地覆,总有个结果在等着他们。
石溪生自来熟地揽过尚司的肩,脚步轻快地往小区内走去,嘴上也没闲着。
“你知道吗?我十七岁那年,那也就……四年前?去甲米,哦你可能没听说过,是泰国的一座半岛,去那儿旅游。那破地儿其实什么都没有,就一片破海,和许多奇形怪状的山,那些是专门为攀岩而生的山壁。
“那还是我第一次真枪实弹地攀真正的山,比室内馆刺激多了。底下不是怕你摔着而垫着的泡沫板,你知道摔下去只会疼一会儿,绝对不会受伤的泡沫板。下面都是海!是蓝成绿色的海!
“我爬到一半,偷偷解开安全绳,掉海里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毫发无伤!
“你说……我会怕什么后果?”
第6章 吃亏
尚司一路听他吹着天花乱坠的牛,心如死灰地打开了家门。
屋里两天没人待,尚司开了一小扇窗通风,即使会溅一些雨点进来,也好过和一个人渣闷在一起。
没给尚司多少时间缓冲,石溪生就按着他在沙发上亲了起来。
尚司望着天花板上的顶灯,极简风的一盏冷光灯,实在无趣。他想着,要换一盏暖色调的水晶灯挂上去。那种砸在人脑袋上,瞬间就开瓢的水晶灯,坠满了亮得晃眼的珠子,无聊时还能一颗一颗数过去。
石溪生解开了尚司的裤子拉链,和上次一样的路数。但这次不同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尚司的上衣里。
先是在平坦的小腹揉了一会儿,接着两只手一左一右抚上了肋骨,五指弹钢琴似地按着玩了一会儿。再继续往上摸,捏着两个敏感的ru头,没轻没重地搓揉起来。
“啊、啊、别!”尚司失声。
石溪生更兴奋了,大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打着旋儿转着圈,简直当成了陀螺在玩。
尚司奋力挣扎起来,石溪生只好暂时先放弃那两粒殷红的的豆子,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挟制住了尚司不让他逃脱。
他拎着尚司的上衣领口,一把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一旁。昨晚他们都只脱了裤子,现在他要把尚司扒光,从头到脚好好看清楚。
尚司没料到这一出,两臂下意识地护到胸前,能挡多少挡多少。
石溪生轻蔑地笑了。他也不急着拽开,走远两步,蹲下去开尚司的行李箱。翻了半天,没找到任何有用之物,脸色沉了下来。
“那些东西呢?”他指的是,安全套,润滑剂,和振动棒。
全扔在了酒店的垃圾桶里。尚司怎么会想着,带那些沾满苦痛回忆的东西回来?如果能办到,他第一个要丢在那儿的,是那一晚上的记忆。
“扔了。”尚司轻描淡写地略过。
石溪生眼中的暴戾一闪而过,尚司看见了。但他没发作,而是挺直腰背站了起来,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
“哦,也是。反正你家里肯定多的是。”石溪生靠近了一扇门,按布局来说,最有可能是卧室。
“别动!”尚司声嘶力竭地吼。
石溪生及时刹车,停在门口,歪头看他,“有那么多秘密?那你自己去拿出来。”
尚司想,妥协吧,妥协吧。如果卧室都被他踩进去,床都被他压过,哪里都染上他的气味,那自己今晚睡哪里呢,公园长椅吗?
又想,如果上次少买点,理直气壮地对石溪生说没有,是不是就能躲过一劫。
也不会,他马上又自我否定,石溪生肯定会赶他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那更尴尬。他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都是网购的,每个都再三备注,抹去真实信息。
他那么小心谨慎。尚司查过资料,连买的振动棒都是形状最不像,不带锂电池,不会被X射线检测出异常的。那到底为什么被拦下来了呢?尚司想去投诉那个安检人员,可他难以启齿,只能让一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