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恼着,楚纤从洄哥儿院子出去后已经时至午时,他径直去了饭馆儿,两人正好在旺民街口撞见。
楚纤几步上前,两人并肩着走:“今日生意可好?”
郑江停敛起思绪,道:“还不错,你如何过来了,可有休息好?”
“我睡足了才起的。”
楚纤凑过去上手帮着郑江停推车,笑眯眯道:“我有事儿想请郑哥帮忙。”
郑江停看向身旁之人,眉心微紧:“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楚纤轻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郑哥可知何处能招工,能否帮忙引荐。”
“何人寻差事儿?”郑江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好笑道:“什么人脸面那么大,还要我们楚公子来求情。”
“你倒是学会取笑我了。”楚纤道:“是洄哥儿,他辞工回了家,小哥儿不好寻差事儿,现在家里日子也不好过,我便来问问你。”
告示栏上贴布出来的招工确实不多,主要还是得靠介绍引荐,城里也有这般的介绍人,只不过会从中收取一些费用,而且介绍去了差事儿也不一定合适,贫苦老百姓人家若非走投无路谁会花这冤枉钱。
郑江停素日里走街串巷,倒是不去告示栏也能晓得些招工的地方,来来去去总是能听上或是遇上,想要给洄哥儿寻个差倒是不难,但可能就要苦些累些。
转念一想,他道:“近来我正有主意给咱家招个工,你瞧着招洄哥儿可行?现在订购土豆的食铺很多,家里的人手忙不过来。”
“若你觉得不便,我也能给洄哥儿引荐个差事儿,这事你拿主意。”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做决定,如何现在要我决定了。”
郑江停实诚道:“终归是个小哥儿,我得避嫌,若是在我们家做工,最起码也得得到主夫的首肯。”
楚纤眉眼里都是笑意,分明是调情的话,从郑江停的嘴里出来却正经的很,他心中暗暗道,昔时可没看出郑江停还懂得避嫌,隔三差五的往他院子里蹿,久而久之卧房也敢钻了。
“既然定要听我的,那便招下洄哥儿吧,左右隔的近。”
“都听你的,工钱按照市价你结给他便是,要做些什么你也都知道,你通知他便可。”
有了郑江停的话后,楚纤下午就把消息带给了洄哥儿。
事情这么快就有了回音,洄哥儿不可置信却也掩不住惊喜:“这可是真的?纤哥儿,你可别是为了人情特地费银子让我在郑家做事儿。”
“你多想了。眼下家里是真缺人手。”
楚纤把洄哥儿这边谈妥以后,次日洄哥儿便上郑家帮忙了,他做的事就是上午去饭馆儿帮会儿忙,下午处理土豆,隔日一早监督跑腿把土豆送到各个食铺去。
洄哥儿原本手脚麻利又勤快,想到来之不易的机会做事更是勤谨,如此多了一个人手以后确实松快了许多。
五月初,蔡凛邀请郑江停去一趟村子,干了两个多月的摊贩,他赚了不少钱。
这两个月里赚钱以后他便陆陆续续的开始买砖瓦运回村里,又招了几个村里的乡亲帮忙打地基建房,如今房子已经完工了。
郑江停买了两串大鞭炮,又买了点新房礼,回头带着纤哥儿一同到城门口坐车去村子里。
“今儿老是瞧我做什么?”
楚纤走在郑江停身侧,看着人时不时的就盯着他,几次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牢sao。
这入了五月天儿热了起来,穿的也凉快多了,今日是走亲访友去吃席,虽然是乡下,但出于礼数楚纤还是认真打扮了一下。
褪去了冬衣,郑江停怎么看怎么觉得楚纤的腰封有点紧,那腰身一束,盈盈一握,实在有点引人注目。
“去村子里不必打扮的如此隆重。”
楚纤睨了他一眼:“哪里看出的隆重,你是太久没有看我穿新衣裳了吧。”
“我回去给你多置办几件。”
“不花这个冤枉钱,左右我还在长身体,做了新衣服也穿不了多久,平日里穿旧的,有两件体面的能穿出门就好了。”楚纤道:“蔡大哥的房子都修好了,咱们把开销减减很快也能有新房舍了。”
郑江停暗叹他的小哥儿真是Jing打细算会过日子,以后一定可以把家里Cao持的很好。
“衣服现在可以少置办两件,但眼下咱们还是坐马车去村里吧。”初夏气温已经不低了:“顶着太阳坐牛车过去到时候头都晒晕了。”
楚纤这倒是没反驳,牛车两文钱一个,马车四文钱一个,好歹也是生意人家,也不至于在几文钱上扣扣搜搜。
两人到阳亩村时,蔡凛竟在村口等着。
“今儿不是宴请嘛,你一个主人家怎么还跑这边来了。”
蔡凛让两人上牛车:“家里宴席的饭食有相帮的人弄,林哥儿Cao持着,不碍事。”
楚纤没有介入两个男人的交谈中,只瞧着村子里郁郁葱葱生长极好的庄稼,在城里就听说今年时节好,庄稼可能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