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沈白泽在赵长老的房中,两人本来在商讨如何安抚严之初的情绪,却没想到门先一步被推开,严之初走了进来。张口,便是询问当初真的是李师弟将顾京杀死的吗?
“不然如何?你李师弟就算不动手,被活人虫附身的器皿也活不了一天。”
“师傅,那你又为何要避着我提前取药?明明,明明只要在等上我几日,我快将药方制备出来的啊!”
“之初,你在逼问我吗?你在为了一个冥宗魔头,逼问你的师傅吗?”
“是!我想知道当初的事情的真相!”可是说话间,严之初却将目光锁定在了沈白泽身上。
“你已经看见的便是真相。”堂上的人呵斥着,堂下站着的人却面不改色,任凭严之初的眼神看着。
“白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相!”沈白泽在严之初的问话中,终于将目光对了上来,“之初,这便是真相!”
“之初,你逼问白泽做什么?”
“沈白泽,你口中的话,我还能信吗?”
“严之初,住口。你怎么能这样对白泽!白泽的病刚刚好,却依旧惦记着你。。”
“赵伯伯,您不必说了。我想单独和之初聊聊,可以吗?”
赵长老看着堂下两人,叹气离开,空荡荡的大堂里面剩下对峙的两人。待赵长老离开后,章书珩躲在房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一旦严之初敢对白泽动手,自己便第一瞬间冲进去拦住。
“你想听我说什么?”
“真相!”
“真相重要吗?我无论说什么,你都有了自己所信的,我说的便只能被你截取你想听到的部分。”
“白泽,你为什么要动手,为什么要杀顾京?”
“因为他是冥宗的人,因为他身上沾着我们沈家的血,这是他欠我的,血债血偿。”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他没有,不是每一个冥宗的人都是你的仇人,你有没有想过,到头来是你欠他!”
“我欠他?我欠他什么了?之初,你以前不是这般模样的。我、梓敬、谋安都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啊!可是你现在看看,梓敬被他重伤,现在还拿不起剑。而谋安更是被他一刀砍断胳膊,再也没法挥刀。这些难道不是他欠我们的吗?”
“不是这般算的。那是因为我们杀了他的心爱之人。”
一句话点燃了沈白泽的怒火,“心爱之人?之初,他这般对你,你为何还要对他如此宽容?他处心积虑接近我们,将我们的真心践踏,一路上欺骗我们多次,甚至给我们下了化功散,最后害我们跌入陷阱。”
“白泽,你清醒点,你不该算在顾京的头上。顾京接近我们,是因为我们当初去取药竹书的时候,将谢君愿落在了墨宗。墨宗的人将谢君愿的手脚经脉挑断,顾京侍卫聊续骨膏才接近我们的。”
“我很清醒,之初,你为他开脱,也改变不了他冥宗的身份啊!”
“但是他最后是为你负了活人虫,你对他难道就没有感激吗?”
沈白泽被严之初的表情烧昏了头,脱口而出,“那根本不是他主动的,如果不是我,他怎么会为我负了活人虫。”话出了口,沈白泽才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因为我下了药,所以南疆男子半夜的病情才恶化了,顾京才成为了我的新器皿。”
“白泽。”严之初望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孔,可在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认不出来了,这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白泽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了。。。
☆、第 71 章
按照任南星的指令,谢君愿带着顾京的尸体前往回冥宗的路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顾京的尸体,为他换上了一声黑色教服,伤感自己晚到了,没有及时将你救下,错过了最后一面。但所幸最终赶上了,差一点你便被严之初制成了傀儡。你那么向往自由,怎么能够被困住呢?没关系,君愿,我带你回家。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带回顾京的尸体,希望君愿能够尸身安稳,却最终再次落了空。任南星望着床上的尸体,他无法接受,为什么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他前几日才背着父亲暗自派人要将愿欢接回,可是接回的却是愿欢的尸体。不,还有救,一定还有救!续骨膏,传说中,续骨膏可活死人rou白骨,任南星挽着药膏敷在顾京的尸体上,一层又一层,直到见了底,却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任南星红着眼,望着床上的人,第一次绝望的感觉侵蚀着自己,不可以,怎么可以!愿欢是他的,任何都不可夺走他,哪怕是时间。于是他再次安排,将顾愿欢的尸体制备成为傀儡。
尸体被带去了夏雨眠的炼尸房,那一夜,夏雨眠点着灯望着顾京的尸体,拿起的工具却在望见了顾京手背虎口位置的一个叉后,放下了,这是两道伤口,愿欢他这里是没有伤口的,可他死后却添了一道,而现如今又再添一刀,化成了一个叉,这是任南星的标记,多么嘲讽啊!为什么,为什么愿欢都死了,还是不能令他安息呢?
夏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