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玛德名堂真多。
……
第一场语文考试对徐稚来说是个体力活,作文写到一半就累的头晕眼花,还清水鼻涕眼泪直流,皮肤被擦的通红,别提多难受了。停笔两分钟,徐稚打算交卷走人,不肝了。他一冲动准备合上答题卷的时候,忽然又怂了。
如果作文丢了很多分的话,他会垫底的吧,会不会被挤出筑真班,换到普通班去。
搬桌子搬椅子换同桌重新认识同学老师……
炒鸡麻烦不说这他妈也太笑话了。
没死就再苟一苟吧。
徐稚从笔袋里拿出一条巧克力撕开塞进嘴里,又灌了两口水,瞬间回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笔尖上,沙沙沙的节奏很快,紧赶慢赶在打铃前苟完了作文。
字迹潦草但内容还满意。
暑假那一堆人文哲学书没白看,他现在随口胡诌……不引经据典随手拈来的还可以。
霍辰提前十分钟交卷出来,在考场门口蹲人,见徐稚出来面色惨白,揽着他的肩担忧地说:“下午的数学……”就别考了吧。
徐稚暴躁地说:“考。”
霍辰乖乖地闭了嘴,一瞥看见新搬进宿舍的郑一言路过,想要避开,被徐稚扣住手腕说:“做贼了?”
“没有。”霍辰心说:这不怕你看见他心烦吗。
郑一言走到他们俩面前故意停下来,看着徐稚假惺惺地说:“你还没好啊?哎呀呀可别耽误了考试,这次挺重要的,考砸了筑真班可就留不下了。”
徐稚倚在墙上,微垂的眼皮忽地撩了一下,黑黢黢的眼珠霎时钉住了郑一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脸上的冰冷冻住了,郑一言被瞪的心虚,低声咕哝一句逃也似的走开了。
霍辰眯着眸,目送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拳头。徐稚扣着他的手腕不放:“理他干嘛,送我回去睡一觉。”
他疲惫到了极点。
下午的数学考的相对轻松,一来题不算很难,二来他有了竞赛的经验打底,大题似曾相识,考到一半就想出思路了。
只是被不停地拿纸巾摁鼻子的动作拖累,写完试卷后马上就响铃了,没来得及检查一遍。
第二天又勉强撑到最后一门考完。
除了物理有点想忧伤外,其他自我感觉马马虎虎。
考完病情就加重了,几乎是被霍辰连背带抱弄回去的,吃了药在宾馆里睡觉,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什么,闭着眼睛叫了声:“霍辰。”
无人应答,徐稚继续睡了会儿,半清醒过来的时候又叫 :“霍辰。”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吱的一下又关上了,空气里瞬间有了秋雨的味道,徐稚问:“你出去了?外面下雨了?”
“睡醒了,”这是宋华华的声音:“徐稚,起来吃蛋糕了。”
“辰哥在后面呢马上回来,”冯潇的声音:“稚儿你好了没有哇?”
一道清甜却又泼辣的女声接话:“老冯你怎么不帮辰哥提东西就上来了,滚下去做苦力。”
是老五班的刘蓓。
……
徐稚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彻底吵醒了,他赖在床上不起来,听见霍辰进门才慢吞吞地叫了声:“辰辰。”
配上他沙哑的嗓音那叫一个深情,又rou麻。
“啧,”姚依一一脸快要快要哭出来的姨母笑:“稚儿一刻都离不开辰哥啊。”
刷啦啦一真打包盒的被拆开的声响,霍辰说:“徐稚需要休息,你们吃完蛋糕赶紧走,别在这儿扯淡。”
韩云兮过来拍拍霍辰的肩膀:“别这么激动呀辰哥,虽然说是来给你过生日,但我们其实是来看徐稚的,是吧依一?”
姚依一忙不迭附和:“对呀我们是来看稚儿的等他好了我们才能放心回学校呢。”
霍辰没有和女生斗嘴的经验,索性不理了,弯腰去试徐稚额头的温度:“喝口水?”
徐稚就着他端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唇,笑着问挤在房间里的同学们:“甜吗?”
女生们都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调开视线,但嘴里还忍不住起哄:“还有更甜的吗。给我们撒个糖呗。”
“没有。”霍辰脸都黑了,用满眼“你们炒鸡电灯泡”的眼光扫过一群:“切蛋糕之前你们是不是该送生日礼物给我嗯?”
所有人都脸上挂着笑,两手空空地说:“祝辰哥十八岁生日快乐!”
商量好的,这绝比是一群坑货。
周有才还意味深长地说:“十八岁了真好呀,成年人的夜生活可太丰富了。是不是啊徐稚?”
霍辰:“……”
徐稚笑的乐不可支,转头去安慰霍辰:“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看看外卖能不能给送?”
“辰哥我们替你保密你的性向问题算不算礼物。”刘蓓抖了个机灵。
霍辰继续黑脸:“……”
我谢谢你呀。
“饿死了赶紧来走个流程。”冯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