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言也实实在在被他恶心到了,熄灯前一个多小时书没看进去,做的题错了一半,熄灯后又被一个两个上洗手间的动静吵的睡不着觉,生生错过了睡意,几乎失眠了一整夜。
导致第二天上课效率极低,一节物理课被老师点了两次名,差点崩溃。
徐稚昨晚那可睡的太好了,六个多小时,连梦都没做,一觉睡到踩点醒。自然,半天也是神采奕奕的,课堂上反应飞快。
“算了霍辰,”中午打饭的时候徐稚捧着食堂阿姨多抖给他的一个rou圆,非常超脱地说:“还要同学一年呢,别把郑同学逼太紧了。”
霍辰:“嗯,听你的不针对他了。”
如此,一个多月都相安无事。到了九月份,四中的高考动员会一开过,整个高三年级似乎都进入了一种争分夺秒的鸡血状态。
徐稚说:“听说宿舍楼里开了一间自习室,专门给高三用的,晚自习放学去上自习吧。”
自习室关门的时间能比宿舍熄灯晚一个小时。
在四中,越往前爬越艰难,别看徐稚嘻嘻哈哈说的怪轻松,但他自己心里的压力还是挺大的。
霍辰:“不急,”他翻开一本书看了两眼,说:“高三拼效率也是可以的。”
外头天转Yin了,很快来了一场秋雨,雨后空气凉飕飕的。
徐稚打了个喷嚏,拉起校服领子兜住头往课桌上一趴,用那种很深沉的调调说:“霍辰我习惯努力了。”
一下晚自习就睡觉总觉得不踏实。
“我信,”霍辰凑过去低声问:“是不是为了我,我就知道。”
徐稚捶了他一拳:“滚滚滚。”
“你手怎么这么热啊,”霍辰接着他的拳头握紧,见他神情懒懒的,脸颊透红,一个劲儿地往身上裹校服外套,问:“你怎么回事冻着了?”
徐稚:“不知道,有点鼻塞头晕。”
从昨晚好像就有点。
“发烧了。”霍辰把手伸到徐稚额头上测了测,有一点热:“走去校医室吧。”
徐稚:“不用我喝杯热水就好。”
又坚持了两节课,他觉得自己不太好了。
“测一下,”霍辰去教室的备用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塞到耳朵里又拿出来,皱眉:“39.2°。”
是高烧。
徐稚撩起眼皮看了看体温计上的红字,有气无力地说:“Cao真发烧了。”
他晕晕乎乎地扶住霍辰,眼皮很重,头脑也不是很清醒。
下楼梯的时候徐稚听见很多人在说话,还有女生的尖叫声,他觉得胸前有点硌得慌,哦,是霍辰在背着他下楼梯。
“这几天忽冷忽热的就是容易感冒,”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医务室的女医生说:“打个退烧针吧。”
徐稚屁股一紧,正要严词拒绝,就被霍辰带到了注射室,好不犹豫地扒开了他的裤子。
Cao他妈啊。
那一针扎下去疼的他浑身打哆嗦,女医生还在一旁嫌弃个不停:“你们高三了更要加强体育锻炼,还有男生不要太娇气,打个针怕什么,你这烧的挺厉害的,我再给你开一针……”
徐稚那个想死啊,脸皮都红透了,他很没出息地想给徐远打电话,叫人过来把他接到私立医院去算了。
“我不会去打第二针的,”徐稚蒙着头躺在宿舍的床上哼唧:“霍辰你别想再看我的屁股。”
这几天忙着照顾生病的男朋友累出黑眼圈都快成仙了的霍辰拿起镜子默默照了照:“……”
很帅很阳光很纯洁,怎么看都没有一脸流氓样儿啊。
缠绵病榻整整三天,徐稚才一脸没Jing打采的病弱美人人设重新走进了教室,在一片殷切的关怀中被告知明天高三第一次摸底考试。
徐稚:“……”
听过来人说,一摸挺难,而且还全市排名,就很重要。
徐稚:我还很虚弱,我有点玩不了。
“我今天也给你请假了啊,”霍辰看见徐稚走进教室,迷茫了一会儿说:“你怎么不在宿舍躺着。”
徐稚差点一拳捶到他面门上让他闭嘴,冷哼道:“不想躺。”
“退烧了。”霍辰把手搁在他脑门上贴了贴,倒了杯温水说:“今天没什么重要的课,我撬了回宿舍陪你好不好。”
徐稚拂开他的手:“不好。”
生气了这是。
霍辰耐心地说:“明天考试很耗费体力的。”
徐稚卷起书本敲了敲他的头:“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烦。”
叨逼叨的停不下来了是不是。
不过骤然病倒之后的虚弱感还是让他没坚持上完一天的课,下午上完第一节 课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霍辰出去一会儿回来,揽住徐稚的腰说:“走了,去休息。”
他在学校对面胡同里的宾馆开了间房,在二楼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四中的大门。
这回真是明目张胆,不避不躲,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