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跟谁打的弄成这样?”
徐进和纪宁生进病房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纪寒川换药。
少年的身体遍布青紫伤痕,几乎找不出一块好rou,因为他肤色偏白,看上去尤其怵目惊心。
徐进咬牙切齿:“妈的!我们一定要告死那几个王八蛋!”
纪宁生心疼得直掉泪:“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川,你这是得罪谁了?”
“哥,”纪寒川坐在床边任护士给他上药,劝纪宁生,“我没事,全都是皮外伤,你别这么难受。”
“我能不难受吗,这得多疼啊……”对纪宁生来说,这个弟弟就是他的命,他这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纪寒川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纪宁生,无所谓地说:“不疼了,小时候打架,不也老这样么。”
纪宁生闻言眼泪掉得更凶了。
徐进追问:“到底是谁干的?”
纪寒川紧咬下唇,愤懑的眼神倔强冰冷:“我要告他们!”
他不但要控告那些人对的暴行,也要揭露那个肮脏污秽的洞xue!
“那当然!”徐进也恨声,“不管对方是谁,我们都要讨回公道!”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最不畏强权,敢与一切不公对抗的年纪。
病房门上忽然传来有力的叩击声,徐进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位身穿蓝色警服的警官,问道:“谁是纪寒川?”
纪寒川转过头去:“我是。”
警官走了进来:“我们是市局刑警,关于你被非法拘禁和绑|架胁迫的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非法拘禁?!”
“绑|架?!”
徐进和纪宁生同时惊呼。
他们都只以为纪寒川是被人殴打了,哪里知道还有这样大的内情!
警察要求所有闲杂人等暂时离开,他们对纪寒川进行单独问话。
纪寒川将自己从被索林带上汽车,进而进入“盘丝洞”后所遭遇的一切巨细无遗都告诉警官,最后他说:
“警察叔叔,他们那个洞里还有其他人也遭到这样的殴打和凌辱,我可以一并作证。”
两个警官彼此对视了一眼,说道:“这件事情跟你的案子是两个性质,据我们所知,事发地点除了你没有其他受害者……”
纪寒川一愣,继而不可遏制得愤怒:“那我要举报他们聚众yIn乱!”
……
徐进和纪宁生站在门外。
徐进愤怒地在墙上踢了一脚:“太猖狂了,我本来以为寒川只是被打了,竟然是被绑架!咱们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纪宁生愁容满面:“小川就是个大学生,他能得罪谁呢?”
徐进也奇怪,他刚想说什么,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请问纪寒川是住在这个病房吗?”
纪宁生浑身一震,他猛地转过身,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说话的那人见了纪宁生也是一愣,此人正是顾进南的贴身助理,他面露惊异:“阿宁?你怎么在这里?……顾总,阿宁也在这里。”
随后,被称为“顾总”的人从拐角那端缓步踱了过来。
徐进茫然地看着那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对方身材高大,面容很英俊,眉目间有几分熟悉的光彩,像……谁呢?
顾进南有些意外地看着纪宁生,微挑起眉:“阿宁?”
“先、先生……”纪宁生面色煞白,手足无措。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纪宁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助理已经起手敲门,两个警察问话正好也到了尾声,其中一人过来打开门,顾进南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问纪宁生:“你跟纪寒川认识?”
纪宁生低着头,根本不敢看顾进南:“啊,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老乡……”
里面的纪寒川和站在门外的徐进都诧异地望向纪宁生。
顾进南笑了:“既然你们都认识,那就好办了,看来我们大家确实很有缘分啊,”他走进病房,站在纪寒川床前,伸出手,淡笑着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顾进南。”
纪寒川正戒备地看着这个男人,就听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顾珩北的哥哥。”
……
“小四啊,你这就弄得有点太过了,”市局的接待室里,楼逢棠和费扬围着顾珩北,急得团团转,“非法拘禁和绑|架是重罪,你真的想把小林子他们送进班房啊?”
顾珩北端坐在桌前,单手撑着额,不过一夜而已,沙哑的声线里全是疲惫:“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这两个罪名,这是咎由自取。”
“什么绑架啊?”楼逢棠不以为然,“小林子又没讹他钱,不就跟那小子闹着玩嘛,他要是真想绑架,那小子还能活着……”
费扬狠拧了楼逢棠的胳膊一把,示意这个傻逼噤声,自己拉了把椅子在顾珩北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