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很快,不到半小时之后,温予迟就自告奋勇地把两人的饭盒都收拾了扔在楼道的垃圾桶里。
从楼道的垃圾桶处走回房间时,走廊两次墙壁上悬挂着的几幅画吸引了温予迟的注意力。
由垃圾桶的地方开始,到楼梯口结束,依次挂着的是一幅欧洲中世纪古老城市街道的油画,一幅非常Jing致逼真的耳朵占据了整个版面的油画,和一幅老人拄着拐杖的画像。
从室内设计的美学上来讲,这样的三幅画被放在一块儿显然有些说不通,除非是随便选的三幅画挂上去应付游客的。
温予迟立足在那副老人画像跟前出神。画像上,老爷爷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似的蜿蜒在整张脸上,浑浊的眼睛注视着一个站着两个年轻人的方向,那两个年轻人被画得很小,望向老人的神色有些捉摸不透,分不清到底是担忧还是恐惧。
“怎么了?”
一道声音响起吓得温予迟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清是晏钧之后,他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晏钧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
温予迟下巴尖儿朝画像的地方努了努,道:“你觉没觉得这几幅画很奇怪?”
晏钧大致扫完三幅画:“还好吧,我对油画没什么了解,看不出什么来。”说完又朝温予迟道,“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对?”
温予迟再次从城市的那副画走回来到房间外的这副,沉思须臾,才说:“从美学上来说,这三幅画这么放有些奇怪。但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是不是我们太草木皆兵了?几幅画而已,又变不成人。”晏钧顿了顿,看向温予迟的眸子,“等等,你不会是觉得有鬼从这画里爬出来吓人吧?”
温予迟勾了勾唇角:“怎么,晏队终于知道害怕了?”
晏钧一摆手:“怎么可能,几幅画有什么好怕的,”他走近了些,“不过温二公子要是害怕,可以告诉我。”
温予迟察觉到了暧昧的气息,但看晏钧那神情,多半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暧昧,于是对晏钧说:“告诉你之后呢?你怎么安慰本公子?”
晏钧或许是终于觉察到了气氛有些不寻常,一时又并没想到怎么回答,只得撂下一句:“不知道,回房间看报告吧你。”他说着,便大步走回了房门内,迅速结束了对话。
第26章 嘚瑟
林禾转着笔,边看手上的记录,一边扣响了温予迟晏钧二人的房门:“晏队,是我。”
晏钧很快开了门,问:“有进展了?”
林禾进了门就随意地坐下,把记录的本子递给晏钧,说:“我刚才问了彭曼,”他补充道,“彭曼是这里的管理人员,平时就负责登记一下住客然后帮着管一下账之类的。”
晏钧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对话记录,随口道:“她说的倒是不少。”
温予迟从一边凑过来,看到本子上记录的末尾有关于油画的字眼,立马问:“彭曼知道关于油画的事?”
林禾闻言有些意外:“这案子真和那油画有关系?我还当她有意顾左右而言他来着......她说所有楼层的油画都是万北安排的,油画方面除此之外就没多说什么了。”
“万北安排的?”温予迟警惕地重复林禾的话,从床沿站起,“我去问问万北。”
话音刚落,晏钧就瞬移似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十秒钟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林禾独自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愣,独自凌乱。
这俩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形影不离了??
淦,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和预想的不大一样,晏钧和温予迟这次并没有成功找到万北。但这附近又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难不成去后山了?
晏钧本想去后山再看看,却被温予迟以各种理由拉回了房间。无他,只是温予迟认为后山没什么线索了,而且一想到那日看到的场景就不寒而栗。
原本以为会房间梳理梳理线索就能吃晚饭了,而恰在脚刚刚踏上三楼,温予迟就顿在了楼梯口的位置。
晏钧在后面也跟着停住脚步,差点没撞上去,问道:“怎么了?”
温予迟却没答,而是忽地加快了步子,从楼梯口往房门方向走去。
晏钧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温予迟依然没答,顾自往前走。
晏钧在后面看不到温予迟的正脸,此时几乎要觉得这人是不是魔怔了,却见前面人并没有进房间,而是停在了一幅画前。
是房间门正对的那幅中世纪欧洲城市的油画。
晏钧立刻反应过来温予迟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也快速走到那幅画跟前:“你发现什么了?”
“错了。”温予迟喃喃道,目光并没有移开半分,语气好像也并不是在回答旁边人的疑问。
“什么错了?”晏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