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安末被他缠得有些烦了,“安。”
“你叫安?”沈清高兴了,“我记下了!安,我来是想问你,你愿意跟我去沈府吗?我想带你回去加入我的军部,怎么样?你愿意吗?”
安末挑眉,没想到他是这种打算。
“你身手那么好,留在这里为奴为婢太可惜了,是男儿就该征战沙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帮你申请脱去奴籍,你我一起上阵强强联手,定能所向无敌!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将,就是我云硩的大将军,怎么样?你想吗?”
沈清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找云晰要人。
安末垂下眼,侧过了身:“不必了,我对当大将军不敢兴趣。”
“啊?”
沈清没想到还有不愿意脱去奴籍建功立业的。
“你是不喜欢上战场吗?”
“不是。”
“那是害怕刀剑无眼危及性命?”
“不是。”
“怕训练太苦,纪律太严被约束?”
“不是。”
“那你为何不愿意?”沈清更想不明白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想留在这里。”
安末不想再和陌生人过多纠缠,绕开他想出去,错过身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云晰。
他不动了,沈清却还在规劝:“是因为大皇子吗?你别担心,我会帮你去和他说的。”
“说什么?”云晰慢悠悠走来,远远就看到这人在对安末动手动脚,原来赏识是假,和其他人一样被这身好看的皮囊迷惑了眼才是真。
贱奴!
沈清一惊急忙转身,没想到大皇子居然会驾临马棚这种地方,真是千算万算,这下真解释不清了,私闯大皇子宅院这事儿,呵呵……
沈清干笑,对着云晰施礼:“大皇子赎罪,臣实在是求才心切,才出此下策。不如大皇子看在臣求贤若渴的份上,将此奴赐予臣可好,臣定当感激不尽!”
云晰压下火:“你想要他?”“是!”沈清偷偷冲安末眨眨眼,看吧,说了别担心,本将军定能帮你赎回奴身的。
“皇子府上定不差这一战奴吧,此人在这里只能干些粗使杂活,倒不如为军部所用,为国效力。他身手了得,为奴真的是太可惜了……”沈清言辞恳切。
云晰走近几步,冷睥安末,“此奴的身份,我想沈将军是误会了。”
沈清:“嗯?”
云晰单手抬起安末的下巴,将那张脸示意给沈清看:“他可不只是王府的侍卫。”
云晰手上发力狠狠捏住他的下巴,突然将安末拉入怀中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禁锢在怀里狠狠碾压厮磨,不等安末反应又用力推开。
看着沈清惊掉下巴的脸,云晰扬起下巴冷道:“他已经侍过寝了,随传随到那种,他可不仅仅会舞刀弄枪,爬人床头也是一把好手,这样的贱奴,你确定也要?”
沈清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眼前混乱的关系弄懵了。
冷酷皇子和俊美侍卫?侍过寝后扔到马棚?不收入后宫吗?
沈清不想脑洞那么大的,可他控制不住。
现在怎么办?误会有点大啊,要道歉走人吗?要不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来偷人的?
正在两难之际,沈清惊见安末突然反身一拳重重打在云晰脸上,大皇子不察被一拳撂倒,坐在地上瞪着眼气得直咬牙。
沈清这次彻底吓傻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看看一身冰冷的安,又看看怒不可遏的大皇子,预感一场可怕的灾难将无可避免,云晰不会找人来砍了安吧?!
要不要拉安先去沈府避避?
沈清急出一身汗,却见云晰面无表情地站起了身,擦擦嘴角的血抬腿就踢上了安的胸口。
安没有躲,只是在被踢到后咬唇捂住了胸。
云晰一看他脸色心里一下就后悔了,他身上有伤……
沈清忍不住跑到两人中间拦住,结结巴巴地想求情:“大皇子息怒,息怒,那个,那个可能他脸皮薄,那个床头打架床尾和,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大人大量,您……”
他剩下的话咽下了,因为大皇子已经拂袖怒气冲冲地走了,没叫人来,也没杀安末,更没搭理自己。
“这…你们关系不太好啊,不如你再想想吧,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帮你的!”安末按住胸口冷着脸:“多谢,不用了,先走一步。”
两人一东一西,不一会儿就全消失在了眼前,沈清尴尬地站在院子中间,彻底被搞迷糊了……
今夜是在桑丘的最后一晚,明日就要启程回宫了。云皇设宴与众臣齐聚一堂,在这湖山夜色下燃起点点河灯,奏起丝竹萧乐,感念天赐盛世太平。
洛衣知道云晰又要晚归了,留了盏灯,自己和下面的人一起吃了夜宵后便安寝了。
云晰从日落喝到夜深,御医呈上醒酒汤时他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