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菱’没好气的躬身掀开帘子,冲池鹭娇喝:“你个大嗓门,没事催什么催呀,本小姐差点被你吓死!”
池鹭讥诮地勾了勾唇,“哼,你们藤壶一族就这点胆子,还和我们主人谈什么盟友。”
‘小菱’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替本小姐放风嘛!”
唐弈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将两个大嗓门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时不由得感慨既明倒是将小菱学得有模有样。
“你!”就在池鹭怒不可遏之际,四周突然响起了奇怪的鸟叫声,紧接着一枚信号弹在空中瞬间打响。
‘小菱’微微一愣,“大嗓门,这是什么?”
池鹭扭头剜了‘小菱’一眼,“千鸟峰的信号弹。”
☆、再见和香
不多时,虎鸫就率着一众下属回到马车旁。
千鸟峰的人此行除了身旁牵着马匹,穿着和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区别,还有几个戴着帏帽挑着扁担,若是唐弈见了一定会万分惊讶,因为那几个人就是他刚刚在街上所见之人。
虎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向诸位下属介绍,“这位,就是我在路上和你们提到的小菱姑娘。”
‘小菱’冲他们略一拱手,展露笑颜,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和池鹭吵架时候的模样。
“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动身早赶到分坛。”虎鸫的话音刚落,只见训练有素的下属三三两两翻身上马。
虎鸫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嘱咐道:“池鹭,你和小菱上车看着她们,见机行事。”
“遵命。”池鹭点头应是。
唐弈只感觉帘子被人掀开一角,紧接着带着凉意的秋风吹了进来,似乎有人坐在了他旁边,马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一声。
‘小菱’立刻惊呼一声,“马车该不会要塌了吧!”
池鹭笔直的端坐在对面,只觉得这姑娘娇气得很,掀起眼皮子瞪‘她’一眼,“胆小鬼,塌了正好,你就自己走着去分坛吧!”
‘小菱’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大嗓门,你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池鹭鄙夷的瞅了她一眼,“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小菱’嘴角一弯,“彼此彼此,你一个大男人还不是喜欢和我一个姑娘家逞口舌之快嘛!”
唐弈双手被绑,还用黑布蒙上了眼睛,虽然失去了视觉但听觉却异常敏锐得很。这两个人比夏蝉还要聒噪上三分,若不是心里惦记着还要按照计划行事,他早就将两人都从马车上踹下去了。
“你!”池鹭自然是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小菱’,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气的恨不得朝那张rou嘟嘟的圆脸上捏一把。
二人拌嘴间,正在赶路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只大手掀开帘子,虎鸫皱着眉头一举跃上马车。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两人,脸色多有不悦,“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虎鸫耳力很好,又刻意骑马跟在马车旁,自然是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多大的人了还一个个吵架拌嘴像个什么样子。
虎鸫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小菱’眼底蓄满泪水,咕哝道:“我知道池鹭大哥讨厌我,气我怨我我都可以忍,是我的错,刚刚我不应该和他拌嘴,还请坛主千万不要为难他。”
池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以置信地瞅了瞅自家大哥,又瞅了瞅巴巴抹眼泪的小姑娘,一时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还哭上了……”
“行了,你给我滚出去。”虎鸫踢了他一脚,马车里的空间本就不大,他这个大块头只能缩在边上,实在是太憋屈了。
池鹭被稀里糊涂赶下马车,和下属共骑一匹马,在马上还一脸疑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小姑娘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人家,唉,回头下山买点小玩意给人家赔个不是吧。
唐弈听着耳边动静彻底消失了,马车又缓缓行驶了起来,眼前遮住视线的黑布被人缓缓拉了下来,对上既明含笑的一双眼睛。
两个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唐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腹诽平日里怎么看不出来,既明这拌嘴吵架的本事居然这么厉害。
行至一半,突然感觉马车颠簸了起来,唐弈和既明不由得警觉起来。刚刚一路平缓,走的应该是官道,这会儿如此颠簸,十有八.九走的是山路或者是抄了近路小道。
“山路不好走,弟兄们都小心一点。”马车外头传来虎鸫的声音。
唐弈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示意既明将他蒙眼睛的布条拉上去,要是被人瞧见可就功亏一篑了。至于究竟要到哪里,等下了马车自然就知晓了。
“坛主,这新的分坛怎么设的这么偏僻?”有千鸟峰的人忍不住质疑。
“要不是顾忌这个节骨眼上人多眼杂,不好大张旗鼓,到时候等我们帮主人办成大事,就算把总坛设在涟洲,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虎鸫冷笑一声。
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