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张临。”
虎鸫和池鹭举着烛台缓步走来。
朝夕相处的两位老镖师,此刻却手持长剑目光不善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十分陌生。
池鹭尖锐着嗓音,“抱歉,你该上路了。”
张临只感觉到眼前一花,一点剑影突然破空袭来,寒光既出,接着喉咙一阵巨痛。
他张了张嘴,想问究竟为什么,只可惜一张嘴却只能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来。
虎鸫露出轻松的笑意,“虫子处理完了。”
——
通福客栈,客房内。
河柳城,玉春楼玉春楼,唐弈躺在床榻上嘀咕两遍暗自一惊,他鲤鱼打挺直起身。
居然是和香之前提过的玉春楼。
“玉春楼?”闻言,既明皱起眉头。
“河柳城最大的烟花之地,每日不少达官显贵光顾,日赚斗金,被称为极乐之国。”
唐弈抬了抬眉头,“明天前去打探一番。”
俩人隔日便换了身布衣,扮作一般的寻常百姓家混进人群中,唐弈连佩剑都没带。
玉春楼的斜对面是一家茶馆。
因为玉春楼的生意红火,所以连带着隔壁的茶馆生意也不赖,一大早就门庭若市。
既明干脆要了楼上雅间,靠窗而坐,透过窗子刚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面的情况。
一般花楼午时后才接客,而玉春楼一清早便忙活着开门迎客,唐弈见状有些讶然。
老鸨和gui公满脸媚笑地招呼着来往的人。
“张临说马车停在玉春楼,是老鸨跟gui公派人从后门接应的。”青年回忆张临所述。
“玉春楼分为上下四层,每层极大,想弄清楚被抓的人在哪里,需要亲自前往一探。”
既明突然道:“我现在下去查看一番。”
青年顺着窗子往下探头,发现正好有辆马车停在了玉春楼外,里面下来一位男子。
此人面如满月,目若青莲,乌黑的长发垂直而黑亮,乍一瞅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随即一少年迎了上来,“天齐哥哥!”
“进来一叙。”青年拉着尹天齐,眨眼间二人一同钻进了玉春楼,唐弈便收回目光。
茶馆里,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说起书来。
一楼一群人一边品着茶,一边还听着说书先生说书,好不享受,唐弈倚着栏杆。
“我继续讲十大神兵利刃,后八位我昨天已经和大家讲过了,重点讲讲这前两位。”
唐弈颇为好奇的竖起耳朵。
“排行第一的为通天剑,此剑汇聚了八方之灵气,塑成剑灵,有一剑斩九天之称。”
青年倒茶的手微微一滞,江湖上和他同名的剑居然这般了得,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排行第二的是紫霄刀,据史书记载一度被人称为帝王之刀,有一刀破万法之称。”
下头议论纷纷,道:“紫霄,紫霄神君?”
“通天为紫霄神君的佩剑,二者之间还确实有一段风月佳话!”说书先生摇头晃脑。
唐弈一愣,就见既明缓步上了楼。
青年一反常态的瞅着他,男人好笑地抬手在他眉心弹了一下,便惹得人抬眼瞪他。
“小道长,在做什么呢?”既明笑问。
他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晃了晃茶水十分突兀地转移了话题,“你打探到什么了?”
“进玉春楼的非富即贵,所以要光明正大的进去是不太可能,不过我们可以夜探。”
唐弈点点头,也觉得计划可行。
“今夜,夜探玉春楼。”
——
玉春楼,雅间内。
男子修长的手轻抚古琴,对坐的是个更年轻的少年,带着稚气,噘着嘴嘀嘀咕咕。
尹天齐勾起唇角,“元圣宝图取到了。”
“元圣图是我囊中之物,有了它便不用担心军需物资的问题。”少年闻言眼睛一亮。
“只是,襄王却难成大事。”少年头疼道。
“我送他的人,他确实连碰都不曾碰过。”
“我瞧他跟个怨夫似的。”
少年愤愤不平地夹着菜,往嘴里舀了一木勺豆腐,热气腾腾,又被烫的‘嘶’了一声。
尹天齐倒茶的动作一滞,笑睇了一眼瞧着矜贵又娇气的李储,“李储,此事不急。”
“温羽。”他唤道。
随着尹天齐的话音落下,温羽就低垂着脑袋进来冲李储行礼,好一副温顺的样子。
“你,抬头让我好好瞧瞧。”李储命令道。
温羽言听计从,抬起头迎上李储的视线。
少年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稍纵即逝,惊讶的是温羽确实长着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蛋。
“哼,好生无趣的人!”李储移开视线。
尹天齐道:“你们聊,我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