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荣娇抹了一把泪,鼓起勇气从墙头往下跳了下来,扑在温暖的怀抱。
“——殷楚悦!”
荣娇突然站定了冲着她的背影喊。
殷楚悦回身,错愕地望着她,就看见一抹倩影向她扑了过来,“小五,我来了!”
殷楚悦垂了眼眸,无声地勾起嘴角。
——
送走阿怜和蔺南竹后,唐弈和既明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回去,顺便把书抄录完。
他在天命楼取了本书,里头详细的讲述了修习鬼道的学识,他决定研读一番。
只不过这藏书是孤本,唐弈特意抵押了自己清峰观的腰牌,把书抄完还回去。
既明提前打过了招呼,守门人笑着表示不用青年抵押腰牌,看完还回来就行。
“我抄完会还回来。”唐弈解下了腰牌。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唐弈放下笔有点惊讶,既明居然带着一坛子酒在晚上找他,还真是前所未有。
“味道好香,什么酒?”青年凑上前去。
既明道:“酆都城的佳酿,降露酒。”
唐弈腾出桌子取了碗,又去抓了一把花生仁当下酒的小菜,两个人对坐畅饮。
他饮起酒来毫不含糊,相比之下每次只敢喝小半碗的既明,还真是酒量不济。
“少喝点,降露酒性极烈。”男人提醒。
青年却不以为然,“我酒量好的很。”
天生纯阳体恢复极快,即便醉了,两三个时辰很快就能醒酒,且难得开怀痛饮。
就算一醉方休也没什么。
既明抬眼端详着青年,没了面具,他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就连眼皮都红了。
“你醉了。”既明将他的酒碗移开。
唐弈懒洋洋地抬眼瞅他,“帝君。”
☆、暗生情愫
既明闻言,整个人愣了一下。
“我,”唐弈一掌拍在桌上,他看向面前多了个脑袋的男人说:“我要和你切磋!”
既明:“……”果然是喝醉了。
他起身扶住青年的手臂,唐弈掀起眼皮子瞅着他,脸颊通红,显然醉的不轻。
二人目光相撞在一起,唐弈眼神chaoshi地看着他,长睫扑簌,呼吸胶着在一起。
既明的身体一瞬间绷成了一块铁。
“唐弈,你喝醉了。”
他眼神叫人心痒难耐,让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都有点失神,既明的目光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看,落在唇上,抿了抿嘴角。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息开始逐渐升温。
唐弈忽然轻笑了一声,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云朵上晕乎乎的,浑身使不上力气。
面前的人和记忆深处的人逐渐重叠。
唐弈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好像有什么记忆就要冲破桎梏,不安地抓紧了他。
“既明。”话音刚落,青年就垂下了头。
怀里的人软得跟没骨头似的,shi软的双唇微张着,气息滚烫,既明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了起来,咬牙将人丢到床上。
唐弈是在一个时辰后醒来的。
大概是因为体质特殊,以至于喝醉后的细节依然能想起来,他猛地盖住脑袋。
唐弈紧闭着眼睛假寐,但眼前却总是浮现出既明的那张脸,还有最后男人隐忍又克制的眼神,欲念十足,让他慌了神。
被褥里,青年用一只手臂挡住眼睛。
半晌,唐弈猛地掀开被子,索性点燃烛台坐桌前静下心抄书,心中默念静心咒。
翌日,他爬起来盥漱。
宋炀看到他微微一愣,眼底发青,脚步虚浮的青年在盥漱,但情形似乎不太妙。
“大人,你眼睛……”宋炀欲言又止。
唐弈口齿不清,“没事。”
用早膳时又迎面撞上既明。
唐弈不动声色地打招呼,“早上好。”
“昨晚睡得好吗?”男人脸上带着笑。
“挺好的。”青年强颜欢笑。
可不是托了某人的福,让他坐在桌案前整整抄了一宿的书,唐弈在心里嘀咕。
“多吃一点。”既明推给他一碗粥。
唐弈看着碗里的米粥,用过早膳他打算去趟周记成衣铺。在湘月村,误打误撞碰上周成旭,Yin差阳错,事情有了交代。
一出门,他发现既明居然雇了软轿。
软轿瞧上去极尽奢华,八个白脸仆役以雁形阵整齐排开,脑袋低垂,身穿清一色灰黑服饰,井然有序,等待二位上轿。
“走吧,小道长。”既明率先钻进轿子。
既明和他面对面坐着,唐弈稍一抬头就看到他清俊的眉眼,一时间心如捣鼓。
“脸上的伤好点了吗?”既明低声问他。
青年摸了摸面具,道:“已无大碍了。”
轿子平稳,掀开小窗的布帘,唐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