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这种类型的电视剧吗?
主角临死前做了一个梦,在那一刹那间梦见了自己的一生,捏造出了一个一波三折但结局美好的世界,最终安详离世。
闫云书想着。
这个世界,这是真实的吗?
他自己,是真实的吗?
他把目光投向仝阳,问自己,仝阳是真实的吗?
“云书啊,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把小时候的幻想当做了真实,其实呢?有吗?你自己也不确定,是吧?这个世界是很平静的,没有那么多疑点,也没有那么多不平,更多的东西是你脑海里凭空捏造的东西,你失去了朋友,这种心情我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这东西就是真的。”闫老师说。
闫云书终于回过神来,他点点头,说:“老师,您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十分平静了,他说:“老师,谢谢您,我明白了,也许真的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吧,是我太执着了,忽略了真实。”
闫老师似乎安心了,长出了一口气,隐晦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神色很奇怪,和他平时的模样并不相同,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他说:“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好。”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闫云书明白,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他逼着自己在这里再坐了一会儿,让待会儿的告别显得不是那么直接,让这次见面显得不是那么有目的性。
“在这吃吧?”闫老师见几人要走,礼节性地挽留着,“天害不黑,慌着回家吗?你们在这坐坐,一会儿饭就做好了,到时候吃了在走吧?”
三人连连推辞,你来我往地进行了好几次,这才从这里脱身。
“说吧,你来这真是为了看看我们?我倒是看出来了,你来这就是为了问当年那事儿的,跟我说的那些东西,有多少是真的?嗨,算了,我问你这个干嘛,都多少年了,咱们当时也不……”康泉咂了咂嘴,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和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气质,眉心紧紧地皱着,那里有一道因皱了太多次眉而出现的褶印。
“康泉,我跟你说实话好了。”闫云书不知从哪里揪出来一撮勇气出来,凭着这股子劲儿,他直接把康泉拦住了,逼着这人正视他的眼睛,“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调查闫云端当年的事情,我直觉那事不对。”
这事不对不是他最开始来的时候想到的,他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云端消失和他遇鬼这件事,他本以为这仅仅是世界的一个错乱,或是这是某种预兆,但他刚刚在和闫老师的谈话中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说呢?在他和闫老师的谈话中,对方表现出来的态度太奇怪了。
像是在掩盖什么。
从他已经记不清的以前的时候,他就模糊地知道对方是所有老师里最特别的一个,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风格,都和这个小小的村落格格不入。
现在看来,依旧格格不入,甚至还增添了一些圆滑。
那种锯嘴葫芦似的始终对重点避而不谈的态度,着实让人厌烦。
和这人交谈的过程中,他想起了一些有关这人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这个人是个合格的老师,但也说不上坏人,只是这人有些时候确实不像个正派人,比如,他会为了尽快处理好学生的摩擦,而把一些问题粗暴地按在某一个他认为是问题源头的学生身上等。
算得上是他到了现在能想起来的老师里最不喜欢的那一类。
但他对小学时的那些老师印象实在不算深刻,能想的起来的不能想的起来的老师他都去问过一遍了,可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甚至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在这最后一个他认为最有可能得到什么的当年的班主任的身上也仍然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获得。
到了最后,他也只发现了对方态度上的疑点。
“你说。”康泉也不走了,抱着胳膊,往墙边一站,一副任君胡说的样子,显然是不论他能说出什么来都不接受的模样。
“你难道没有发现班主任对那事太避讳了吗?他始终说我是胡思乱想,是自己小时候的臆想,他连再回忆一遍都不愿意。”闫云书指出了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这话并不能说服康泉,他摇了摇头,说:“这不算啥,你要说,那我也跟你掰扯掰扯,你说他态度避讳,实际上,咱们村子里哪哪家的人对这事儿都避讳着,这种死人的事儿,不是什么吉利东西,几个老师看你是他以前学生的面子上才多跟你讲几句,但不代表村子里所有人都喜欢跟你说这样的事,你上了大城市,跟咱们小村小落的迷信思想不一样,我能理解。”康泉说,他的最后一句话几乎一点面子都不给闫云书留。
“不、我……”闫云书想要辩解。
“再一个,”康泉没听他解释,自顾自说下去,“别说他觉得是你胡思乱想,我都觉得你是胡思乱想,你说,你那些想法,不是臆想,不是小时候的幻想,不是失心疯,是什么?!是你心血来chao的侦探游戏吗?回忆?你还想让人怎么回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