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为和他有着一定相似度的经历的仝阳更能体会他现在的感受,也能和他更好地相处,与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他们俩也可以在寻找朋友的路上相互扶持,互相帮助,这对他来说是无害的。
思考了这么多东西,他便抬头对仝阳说道:“我把房东的微信推给你吧,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合租,我们一起住也可以相互帮忙寻找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他这话说的很严肃,也很认真,带着一种年少时未褪的稚气和冲击力。
仝阳望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说道:“好。”
说完两个人便相视着笑了。
第17章 两百三十
夏天的夜很短,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感觉更明显,常常都是眼睛刚闭上,很快就能感受到刺眼阳光的照射。
这种无梦的夜于闫云书来说简直是上天无价的馈赠,他直视着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的光线,体会着熟悉的、温暖的刺痛感,眨了眨眼。
小米粥的香味从虚掩着的房门慢腾腾地爬进来,缠绕着裹住他的鼻子,抓住了他的胃。
饥饿感在这样平静的清晨温顺又缓慢地笼罩了他,催促着他起床。
这是独属于“家”的味道,不仅因为家是居所,而且是因为家里有人,有感情,所以才能被称之为“家”,而在这之前,他一个人所居住的,只能被称为“房子”。
房子是无感情的死物,家才是给予房子温情的灵魂。
闫云书慢腾腾地坐起来了,脖子上传来坠坠的感觉——是那块石头。它随着他一夜身体的翻动而动,现在已经跑到了他的背后,扯着他的脖颈子往后,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对于一夜安眠的闫云书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毕竟它与彻夜恐怖的梦境相比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他的心被一种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的心理包裹着,既满足于一夜安睡,又对没能梦到云端而产生了些许空虚。
他想起了仝阳的那句话,心想,或许他真的是对云端有……
这种想法刚刚露出一个苗头来,就被他死死地捂在了心底,这是不净的念头,是对朋友的亵渎。
云端已经消失,他现在再有这种想法,也是不对的。
“咚咚咚。”叩门声传来,随即,仝阳清朗磁性的声音穿过了门进到了他的耳朵里,“你醒了吗?我做了饭,可以来吃了,昨天你说今天不用去上班,我就没有叫你。”
“好,我马上就来。”闫云书把石符从脖子后面摘下来,放在胸前安稳地戴好,他对这小东西抱有极大的感激,毕竟是它把他从恐怖的梦境里解救出来,没有它,就没有他安稳的一夜。
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他坐在了饭桌旁。
“随便做了点,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仝阳笑了笑,这种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灿烂夺目,带着未褪尽的青春颜色和自信成熟的雄性魅力。
这个角度和云端全然不同,却让闫云书看得愣了一愣。
果然,美丽和性别没有关系。
他察觉到自己失礼的行为,便仓皇低头,看向桌面,又是一愣。
这桌被仝阳称作“随便做做”的早餐是什么样子呢?
油条炸得金黄酥脆,冒着腾腾的热气。咸菜油亮,红绿相间,小小的一撮冒尖摆在白瓷盘里,Jing致可爱。小米粥粘稠软糯,每粒米粒都膨胀饱满,盛在红边的小碗里,处处显尽心思。
明明是普通的食材,却被做出了不同的味道,光让人看着都胃口大开。
“油条是你买的吗?”闫云书指了指盘子,刚问出口就觉得不对,对方哪来的钥匙?
“不是,我自己做的,以前在家的时候试着炸过,不算难,刚好你醒得晚,足够我把油条炸完,你尝尝,好不好吃?”仝阳热情邀请道,他指着小菜说,“这个是我从厨房的窗台上找到的,我看上面日期还没过,就打开了。”
他说完又有些羞惭似的,说道:“我睡得早,换了地方有点睡不着,五点半就醒过来了,实在睡不下去,就出来找点事情做,我白在你家住了一夜也没有什么能帮你做的,只好做顿早饭,当做我的住宿费了,没跟你说就擅动了你家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他三言两语间,就把对方心里的那点别扭打消了,还开了个玩笑,缓解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闫云书听了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哪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哪怕是住一星期都没关系,你给我做早饭,我还没谢谢你呢,你就先忙着道歉了,这不是让我不好意思嘛。”
他为表诚意,尝了一口油条,那脆香在嘴里裂开的感觉美妙至极,香得他连吃了几口,称赞道:“你的手艺真是不错,比外面卖的还香还酥,我差点把舌头都咽进肚里去了。”
仝阳闻言,又笑了起来,连连说:“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
“我们之前因为都不太会做饭,所以并不经常用厨房,顶多是用一下微波炉加热点爆米花和披萨,那面粉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