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罗非刺也少。”
“那拿两条罗非吧,要鱼籽多的。”
“这条行么?”老板捞起一条,撑开鱼的嘴,“鱼籽满满的。再给你捞一条。”
“行!”栗少言也不等老板收拾鱼,又往别的摊位走。
过了一会,安行拎着处理好的鱼跟了上来,看见栗少言又买了豆腐、豆皮、豆干、豆芽。
“这么多豆制品!”安行说。
“有人爱吃,可不就得多买点。”原来安小可说安行爱吃豆制品,栗少言没觉得。后来出去吃饭发现,只要自己不点菜,安行点菜必点这些,看来是真爱吃。“这家是东北人开的,豆子都是东北运来的,味道特别好。每天只卖一点,来得迟就没了。”
安行从栗少言手中接过东西,乐呵呵地跟在他后面当搬运工。
“吃烤鱼配点莲藕、青笋吧。还想吃什么菜呀?”栗少言在菜摊上转着。
安行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栗少言笑着给了他个白眼,“安老师,为人师表呢。怎么感觉您老人家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大庭广众之下,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以前那个人前碰个小手都要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看自己的安老师去哪里了啊?”
“跟着你学坏了呗。”安行还真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介意这个事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你说错了,这可学不来。”栗少言也和安行咬耳朵,“只能说我□□的好。”说完长腿一迈,甩开安行好几步,免得被他抓住。
“欺负我手里拎着东西,等回家的。”安行笑着追了上去。
周一清早,六一小学门口,送孩子的人和电动车一批又一批。安小可坐在电动车后座上一边摘头盔一边感叹,“有爹有妈的日子就是好!”
“什么?”戴着头盔的栗少言没听清楚。
“我说,小言叔做的饭最好吃了!”安小可夸奖了一句,“我这两天超级想念电动车。nainai送我都得走到路边再打车,我早上都睡不醒。”
栗少言把头盔摘下来,听着安小可接着说,“都有人问我,这两天你爸没送你吗?你看,不光我想,别人都想你。”
“谁问了?”栗少言看了眼表,今天来的早,校门还没开,也就和小可多聊了聊。
小可想了想,“不是我们班的家长。以前也没见过。”
“他原话怎么说的?在哪里碰到的?”栗少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下学的时候,nainai让我多等一会。他过来和我说话‘老人们腿脚不灵便了,再加上修路,该等还是要等的。’我没回答。他又问,‘这两天你爸爸没来接送你啊?’我也没理他,就去找老师了。”
“做得对!”
“怎么了?小言叔。”安小可察觉到栗少言神情严肃。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学生家长的?”
“因为我去找老师了,他骑着电动车就走了。也没有接孩子啊。”
这事不太对。栗少言皱起眉头,听小可的话,这人应该是观察过小可很长时间了,知道谁接送她,知道她上下学的时间。
这人是冲着谁来的呢?
“小可,下次再见到那个人偷偷告诉我。”栗少言叮嘱道。
“好!”
“还有,要小心。除了我和你爸还有nainai,有人来接你,都不要和他们走。去小饭桌的路上也要小心,跟紧老师。”
“小言叔,我不是幼儿园的孩子。警惕陌生人,无论对方是老人还是孩子。和熟人也要保持警惕。要待在公众场合,发现不对就高喊。”安小可说,“我记得清呢。”
“好!乖乖上课,下学叔叔来接你。”
校门打开,安小可挥挥手告别,风一般地跑进校门。栗少言骑着电动车掉头,隐约觉得有目光扫过自己。
是针对自己,安行,还是安小可?
中午,写字楼附近的餐馆热热闹闹,可角落中安行和栗少言却冷清沉默。自从栗少言把早上和小可的对话告诉安行后,安行已经有十分钟一动不动了。
“小可的亲身父母你都了解吗?会不会是他们?”
“不可能,小可的母亲是我学妹,一直在国外。”
“他父亲呢?”
“死了。”安行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厌恶。
“啊?怎么死的?”
安行做了个手枪的手势。
“会不会他的家人……”
“除了我、小可的生母没有人知道小可的身世。”安行叹了口气,“这事早应该和你说的。”
安行读研究生二年级的暑假,给一家安保公司作兼职,主要是摄像头布控。他给一家女同酒吧售后维护的时候认识了在桃江大学即将上大四的法律系女生叶凌。两个性取向不同寻常的人成了不错的朋友。
“那年冬天,叶凌突然约我出来。见面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脸色憔悴,整个人都浮肿了。她本来是个非常Jing干的女孩子。一见我,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