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少言:我去豹点打会球去,你快结束了告诉我。
安行:不用来接我啊。
栗少言:不接你,看看你还不行?
安行:也行!你玩开心点。随时联系。
栗少言七点半就到了豹点,老板边开门边看久未露面的栗少言,“我这是办的后半夜的场子,你饭点来干啥?”
“和你打球啊。”栗少言跟着老板走进去,顺手开了灯。
老板按惯例拿出一瓶桃江啤酒,栗少言摆摆手,“晚上接人呢,不喝酒。”
“呦,我说怎么不来我这了,有人了啊。”老板给栗少言打了一杯水,“干什么的呀?”
“就和成霆打球的那个。”
说起来成霆,自从上次在桃江大学暗中监视他和安行见面后,两人就再没见面,虽然每次巡逻都会在桃江大学格外注意,但是还真没见过成霆再出现。
老板似乎对安行没什么印象,“不过你说着了,成霆还真不适合你。没两天就又找了一个,不对,都换了一个了。”
没在安行身上吊死,栗少言深感欣慰。
豹点的人越来越多,老板便没空和栗少言打球了。两人回到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就挺好奇你对象的,怎么能把你改了个样儿?”
“我变了很多么?”栗少言觉得老板夸大其词。
“你以前来我这里,除了沾花惹草就是花天酒地,每个这里的人都能和你贫两句。你看看你现在,架子端得跟个出淤泥不染的莲花一样,这些花花草草都不入你的眼了。来我这里酒也不喝了,都不和别人打球了,这是准备定下来的节奏啊?”
栗少言喝了口水,别说,遇到安行以后好像真没有什么心劲儿再看别人了。安行这人太占地方了,害得自己都看不到别人了。栗少言看了看手机,约摸着迎新生晚会也该结束了,自己也准备溜溜达达过去接人。
“呦!栗警官!稀客啊,怎么一个人在啊。”成霆和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拍了拍那人屁股,小帅哥知趣地先走一步。
“和安行分手了?”成霆扬着声调问。
“好着呢,蜜里调油。”栗少言回答。
“哎呀,要不说还得是你呢。”成霆在栗少言身边坐下,要了一杯酒,“一辈子哪里都去不了的人,我跟着他不得憋屈死?想想也怪可怜的,车也不能坐。”
“什么意思?”栗少言从这句话里听出些不同寻常的事来。
“他跟我说这辈子不能坐车,一辈子就定死在桃花坪了。他是有病啊!”成霆歪着头,“怎么了?他没和你说过?”
栗少言黑着脸,厉声问:“我是说当着我的面议论我男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没有议论,真没议论,就是替他可惜。”成霆招呼老板,“来来来,我请栗警官喝一个,赔罪。”
“免了!”栗少言黑着脸疾步离开豹点。
桃江大学的正门已经关了,只留下边门还开着。正门对面的报告厅陆陆续续走出人来,看来迎新晚会已经结束了。栗少言靠在车上,点了支烟,冷眼看着往来的人。
手机响了,栗少言没看也知道是安行发来的。
十分钟后,安行推着车子走出来,看到栗少言后,挥了挥手走过来,“等很久了吧……你怎么了?不高兴?”
安行从来没见过面色这么Yin沉的栗少言,像是融入了黑夜之中,手中的烟发出微微的亮光,像是即将引爆炸弹的导索。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栗少言问。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安行问懵了,别说两人在一起之后了,就是单身的时候,安行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栗少言这是怎么了?
安行看着栗少言,脑子里迅速回想两个人在一起的点滴,排查了一圈也没什么问题啊。
“上车!”栗少言吐了最后一个烟圈,把烟掐了,冷冷地说。
“啊?”安行迟疑了下。
“上车,我和你说句话。”栗少言说完后,转身上车,没有给安行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
安行犹豫了片刻,扶了下眼镜,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用颤抖的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18、本该我知道的事你却告诉了别人
车上很安静,安行有些紧张,“少……”他话音未落,就感觉栗少言朝自己扑过来,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安全带扣好,伸手打火,油门一踩,车“嗖”一下蹿了出去。
“为什么本该我知道的事,你却和别人说了?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对你太好了?”栗少言手里急打方向盘,嘴里却质问安行,“成霆配知道,我就不配么?有钱有权真好啊!捧一大束玫瑰花就什么都知道了。”栗少言把郁结在胸口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还不能坐车?我看你不是坐得挺好的么?”
栗少言怒目瞪向安行,想听他怎么解释。看过去的一瞬间,他心脏狂跳,猛打方向盘,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安行,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