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泺可没当他是朋友过吧。王帆一直以来可缠胥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难不成是某种慕强心理?比头脑,胥泺确实比他强很多,可是胥泺无时不刻对于他的讨好都表示没兴趣,不想理会呀。这么痴缠,但是强扭的瓜就是不甜的,吴耀无语道:“没必要吧。”
王帆瞪他一眼,“又不是送你,不要你管。”
吴耀磕着手里的瓜子,“好好好,我不管,一起就一起。”大不了互相伤害呗。
在车上,王帆红着脸给了副驾驶座的胥泺一个袋子,说是买的午餐,让他在车上吃。胥泺没接,坐在人家父亲车上,不好说太冷硬的话,吴耀帮腔道:“我们订好列车上的午餐了,还是不浪费你的好意了,不说等到午餐这就冷了,你这一份也不够我们三个加餐的。”
王建国专心开着车,撇了纸袋里的饭盒,有些疑惑地说:“小帆,你怎么就给胥泺弟弟准备了。”
王帆没有平时在家的跋扈任性,反而是涨红着脸不说话,胥泺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这个样子,神色不虞,吴耀周旋道:“他应该就是给我们打牙祭的吧,也是好心,我帮他拿着呗。”
袋子被吴耀拿了去,王帆的短信很快就来了——【给胥泺的,你要是敢拆,你就死定了。】
“好香啊,好像是卤鸭欸,我很喜欢...我们都挺喜欢的。”吴耀深深闻了一下,笑着看回去,心说他好怕怕。
吴耀上车前就吃了公司前辈推荐的晕车药,剩下两片药胥泺和秦耐都用不着,他只能存着回头再吃,就丢到了王帆装饭盒饭盒的袋子里。他想要睡觉来缓解不适,结果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晕,反而越来越兴奋,撇开坐在一旁用电子阅读器看书的胥泺,和秦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
吴耀把头顶上的纯黑宽边渔夫帽一摘,把挡光板往上一抬,抛下钢筋水泥统高高在上统治下的城市,高铁像是驶进了阳光里。胥泺眼睛被刺痛了,没说任何话,转过头瞪了吴耀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吴耀只能把挡光板拉回一半,喊秦耐和胥泺换个座位,秦耐在过道边坐着,他听吴耀的话,但也不敢惹胥泺不高兴。
胥泺把电子阅读器关上,起身时狠狠掐了吴耀脸一把。
“嘶...你干嘛又打我?”
胥泺在他上方弯下腰,吴耀吓得乱躲,胥泺只是伸过手,把他们这扇窗的挡光板全拉开,看吴耀躲避他的夸张模样,他收回的手又有点痒了,“记得身材管理。”
吴耀摸不着头脑,“我又怎么了!最近吃得挺少的!”
胥泺看了秦耐一眼,先走到了过道上,两人交换了座位,胥泺重新打开刚刚的文章,漫不经心说了句:“都胖脸上了,脸皮厚了瘦不下来的。”
吴耀哑口无言,心道好好好,行行行。默念习惯成自然,他催眠自己,已经失去了反驳胥泺的冲动。
不满地看了一眼胥泺,他拧过头看窗外经过一片松林,绿意盎然的景色。
秦耐比较少同时出现在这两人身边,还是直接怼到两人之中,对他们的模式还不是很了解,只感觉是今天的没头脑和不高兴又闹了别扭,左右各偏头看了一眼,迟缓地说了句:“你们别吵,都是朋友,伤感情。”
两人同时“嗯”了声,默契地很。秦耐浅浅一笑,摘下眼睛,带上了耳机,用平板看起最新下载的电视剧。他家家境其实也不错,只是吃穿上比较节省,但用的东西都是最新款的,十分低调,让人完全联想不到。
吴耀闲不住,跟着看了起来,秦耐分了一只耳机给他,他看的是年轻的新晋影帝万厉时的一部军旅题材的现代片《逆旅》,这位年方二十八的影帝饰演的男主刘万是一个富二代,因为和家人赌气参军,不羁却机智的他在军旅中和其他审视性格各异的伙伴互相感染,结束战争后,整个班唯一活下的刘万兵役结束,仍是心怀国家大爱远赴边疆镇守的故事。
吴耀和秦耐看到的这里正是刘万在一场结束激烈的战争后的表彰大会,他穿着挺拔的军装,石刻般的五官一动不动,手里端着好朋友的遗照,在新兵面前接受军勋和表彰,一毫不苟的立正姿势,眼中无悲无喜,只有如石碑般的庄严肃穆,唯独在看见死去战友的军勋时,眼角才微微地颤抖。这一集就在这样一个响着国歌的长镜头中切到了片尾曲。
秦耐看得挺严肃,吴耀对这部线下当红的剧,也就是周末回家吃晚饭时陪着吴玫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过几个片段,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共鸣,只是觉得万厉时很厉害。他是圈里出了名的非表演专业的演员,能把戏演得那么好,给演出的影视剧的献唱也很好听,怪不得秦耐将他视为偶像。此行秦耐提出想要一起来,也有传闻万厉时会作为惊喜嘉宾出席比赛现场的原因。
吴耀自己追的偶像很老了,十五年的团体,近五年已经没有合作的舞台,只是游走在其他事业上,秦耐还说今年还隐约传闻四十多岁的两人要淡出娱乐圈。吴耀只能拼命地收集两位前辈曾经的演唱会光盘和视频音频,没有实打实追过一场偶像演唱会的他,完全不懂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