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存放她那一抹残魂的密室。也就是鸣儿被封印和幼年生活的地方。
这儿就是梧桐祖木的树心位置,凤族最安全和隐秘的地方。上次密室的入口机关被人碰触,他就是担心天君找到这儿来了。
房间里布置成起居室的样子,凤濯安顿阿灼在矮榻上坐下。
他也在她对面的地毯上趺坐,“你有疑问,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阿灼嘟囔道:“从头到尾就是你在隐瞒我啊。我被你搞得很混乱。”
凤濯一滞,半晌道;“本来就打算回来后找个机会告诉你的,省得你胡思乱想。只是回来之后一直有事。”
“那现在可以说了么?”阿灼盯着他道。
凤濯抬起头,带着些许忐忑地道:“无央,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
半晌,阿灼呼出一口气,“原来我真的是鸣儿的娘啊。”
不过,对鸣儿她有一种天然的血脉牵连。对前世有关的其他事她完全是一无所知的。
凤濯道:“你多狠啊,直接献祭了神魂。要不是先帝早有防备,留了一成灵力在你身上,你真就找不回来了。”
阿灼想了想,“那为什么那些灵力都在鸣儿身上?”
凤濯道:“没有都在,可能是妊娠期间转移了一部分。要是都在,他早承受不住了。对了,他没黏着你干嘛去了?”
“和木灵一块儿修炼呢。去天宫大殿露了回大脸,他又满足了一个心愿。最近都美滋滋的。”
阿灼说完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俩这还真像两口子坐一起说孩子呢。
凤濯静默了一会儿,“如果不是灵力转移了一部分到鸣儿身上,你要复原如初可能没这么难。这件事是我不对。”
他当时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阿灼搓鼻子,“两个人干的事儿,怎么能光赖你一人?二十年是吧,再二十年我就复原了?”
凤濯点点头。
“那看来这帝宫的灵气稀薄还真是让我给你整穷了。”这一说无央就想起了在天宫长公主府看到的庞大财产。
原来那些都是她的啊!
她抬手拍拍凤濯的肩膀,“呃,等我回去了......”
“不用。”凤濯知道她要说什么。
但他们之间哪有什么还不还的?再说没有鸣儿本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要不是为了这个,天祝老人那天也不至于真的动手抽他。
不过,她坐在高一些的地方抬手拍他的动作,有点当初长公主那味儿了。
凤濯有些怀念的看着榻上的人。
阿灼就还是好气哦。原本按鸣儿想的把那些都搬到凤族来,她就不用完全靠凤族养着了。
她留下的财产,她亲儿子都动不了。理由居然是娘家人怕他拿回来被她这个外人哄骗去用了。
二十年是吧,二十年后她就回去,统统搬到凤族来。要不然,她真是欠凤族和凤濯挺多的。
阿灼抱着胳膊气了一会儿,然后发现凤濯一直眼都不眨的在盯着自己看。
“你、你别这么看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说到最后她有些慌张起来。
她一路在飞舟上听三十六将拿凤濯打趣,知道他们其实不是夫妻。但毕竟有鸣儿的存在,那就证明肯定是睡过了啊。
她之前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心头闷闷的,但这会儿其实并没有窃喜,更多是尴尬。
她根本不清楚上辈子是什么情况,他们的关系多少是有点不正常的。
不然不可能孩子都生了,俩人并没有结契。就看凤濯待她这个态度,当初不想结契、吃了不认的应该是她。
全部推翻不管上辈子是不可能的,凤濯喜欢的应该是上辈子那个又美又飒的长公主。
凤濯以手握拳轻咳两声,“你现在在别人身体里,我能对你做什么?更何况,这具身体是真的还没成年呢。我要是做什么,凌耀不得跟我拼命啊?”
阿灼强行换了个话题道;“对了,你是不是跟三百年前比真的不进反退啊?”
“最多停滞,没有退。比你可是好太多了!”
阿灼一惊,“我的修为还在的吧?以后不用重修吧?”
“可能吧。就算真得重来一遍,也比神魂俱灭好太多了啊。”
“也是,啧,我还以为自己真是双黄蛋呢。”
凤濯失笑,“你可不就是双黄蛋么?”
阿灼想起天君,“我天人一族是胎生的,可不是蛋里孵出来的。我、我去看看鸣儿。”
跟凤濯相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拿捏。作为阿灼她对他的感觉自己都没理清,这十六年他肯定是她最重要的人。
但好像也没到那份儿上。作为姬无央她又什么都忘了。
还是等什么都想起来了再说吧。
但是,儿子是可以尽情rua的。
鸣儿被阿灼一把抱住的时候还有些懵,“小姨,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