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来了!”见她来了,银杏似乎很激动,热情地将虞鱼往府中领,“我家小姐已经在等着了,虞小姐请随奴婢来。”
虞鱼随她往前走,“不知鞠小姐找我有何事?”
“这个...”银杏为难道,“奴婢不能说,待会您见了小姐就知道了。”
“好吧。”
走过了几个游廊,又穿过满园芳香的小花园,银杏笑着回头道:“小姐,马上就到了。”
虞鱼嗯了声,擦了擦额角的薄汗,“你家小姐住的还挺远呢。”
“是,虞小姐应当也看出来了,我家小姐喜静,因而院子也离得远了些。”怕她中途停下,银杏忙道,“前面就是了,辛苦虞小姐再坚持一下。”
“没事,你继续带路吧。”虞鱼道。
又走出一段路,终于瞧见了银杏所说的小院。
“到了!”银杏松了口气,笑容也变得灿烂了几分,“小姐就在里边等您,虞小姐快进去吧。”
她松了口气的模样太过明显,让虞鱼起了几分疑心,“你不同我一起?”
银杏愣了下,旋即笑着说:“猜到您要来,小姐吩咐厨房给您做了糕点,奴婢还要过去给您端来呢。”
“…哦。”
虞鱼咬着花瓣唇往小院里看了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到这里是宋国公府,是她干爹干娘的地盘,应当也没什么危险。
她提步走了进去。
“鞠——嗯,宋琢光?”虞鱼杏儿眼眨巴两下,惊讶问,“怎么是你?鞠小姐呢?”
示意她过来坐,宋琢光低头给她倒茶,“我娘找她有事,她还没回。”
将果茶推到她面前,宋琢光抬起明亮的星眸望着她,“我娘最爱喝的果茶,你尝尝看。”
“好。”
虞鱼不疑有他,端起来抿了口,果子独有的清甜顿时在口腔中溢开。
她弯着眼眸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宋琢光又拿起茶壶给她倒上,漫不经心问,“你与焰王如何了?”
“很好呀。”虞鱼道。
自打沈宴态度坚定地将伴生蛊‘种’在二人的体内,她的爹爹和哥哥们就很少找沈宴麻烦了。
算是在慢慢接受,慢慢变好吧。
宋琢光嗯了声,星目看向远处,“小时候你明明最喜欢的是二哥那种谦谦公子,没想到现在却跟焰王在一起了。”
虞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人总是会变的嘛。”
小时候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况且就算她记得,也不能代表什么。连树苗都会随着时间成长为参天大树,人又怎会一成不变。
少女羞涩的样子像是枝头上带着雨露的桃花,清丽又娇憨。
宋琢光睫羽轻颤,淡淡笑了声,“是啊,人总是会变得。但是——”
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攥住,虞鱼惊讶地抬眼看去,就撞进了宋琢光那双Yin沉又疯狂的双眸。
“我的承诺不会变!”他低声坚定道。
不知是被他的眼神和话语吓到,还是因为些旁的什么,虞鱼总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眼前也有些模糊。
想伸手狠狠地掐自己一把,然而手臂却像绑上了千斤巨石,重的抬不起来。
意识到事情不对,虞鱼害怕的眼圈都红了,“宋琢光,你松手!”
明明是用尽全力喊出的话,听着却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一样。
宋琢光竟真的放开了她。
虞鱼转身想跑,回头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绿莹,她想尖叫,眼前却猛地一黑,不由自主地朝地上栽去。
虞鱼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接住你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倒听见了宋琢光近在咫尺的轻叹,虞鱼猛地睁开了眼。
将轻轻软软的少女打横抱起,宋琢光目视前方,大步朝房中走去。
即便没有低头,他也能猜到,怀里的少女大抵已经吓得泪眼汪汪。
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她的恐惧、她的眼泪都是他亲手造就。
他能做的,就是加快脚步,将怀里娇软的少女放在了床上。
如果虞鱼能分出心思看一眼,就会发现房间内贴着大红的喜字,摆着果盘和红烛,一切都是按照婚房的样子去布置的。
然而她现在满心的恐惧,不断溢出的眼泪都把视线给糊住了,这时,一只冰凉的大手伸了过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着。
“宋琢光。”少女带着哭腔软软祈求,“求求你,放开我。”
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怎么也擦不干净。
宋琢光干脆放弃了,大手下滑,贴在她泛白的脸蛋上,入手的滑腻让他喟叹一声。
“我怎么舍得放开我的娇娇。”
虞鱼努力地将头移到一边,泪眼迷蒙道:“我不是,我是虞鱼,不是虞娇!”
就算她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