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满腹心机,满腹算计,将一个苏文卿骗的团团转,才是真正的可恶至极,卑劣至极。”
??“本宫这些年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不想再回忆起以前那些恶心事而已,可今日,他苏文卿要傻乎乎的拿性命与前程为你这个恶妇开脱,本宫便看不下去!”
??苏文卿目光颤动:“哪些证据是你找的?”
??难怪,难怪他不止一次询问妻子当年那些细密详实替苏家平反的铁证是如何越过大理寺与大内密探搜集来的,妻子都三缄其口,不肯吐露分毫。
??他时常想,她一介弱女子,又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公主,为了帮他搜集证据,一定费了大劲,吃了大苦头。
??难道,这一切,统统都是骗局么。
??魏国长公主下意识的,厌恶的抚了抚指甲上涂的丹蔻。
??那鲜艳的红色刺进眸底,让瞳孔里那抹未掀起的波澜压了下去。
??当年若不是为了搜集那些证据,也不会与当时在大理寺任职的齐国公府世子产生交集,她明明知道林佑对她觊觎已久,为了一个苏文卿,还是义无反顾的趟了那道浑水。以致最后直接负气嫁入林府,毁了自己的一生。
??“本宫不过是怜悯苏家一门忠良,才略施援手而已。时至今日,你已知道真相,还要为这个毒妇自毁前程么?”
??魏国长公主扬起颈,道。
??苏文卿狠狠一震。
??真的,真的是眼前这个女子。
??老天爷,究竟在与他开什么玩笑。
??一直冷眼旁观的元黎终于开口,问萧即:“那些遇害的婴孩,可都查清身份了?”
??萧即点头,从怀中另取出一份名册。
??“京兆府孙大人已连夜带人调查清楚,所有遇害婴孩,都已登记在册。这些婴孩,多来自生活贫困的乡下,甫一出生,便被人重金购买,且购买时间,都是在近三月内。因而这段时间,并无家人主动到京兆府报案。”
??圣元帝并未看那份册子,沉痛道:“堂堂一国长公主,作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简直丧心病狂,可恶至极!”
??“传朕命令,云杉长公主元如茵公然使用邪术害人,罪不容赦,褫夺长公主封号,打入大理寺。”
??禁卫立刻上前,将尚执拗杵在原地的元如茵拖了下去。
??元如茵望着苏文卿尖声大呼:“文卿,我才是爱你的,我才是最爱你的呀!”
??苏文卿木然颓坐的原地,喉结滚了滚,想了想,终是没说出口。
??两行泪,自他眼角滚滚滑落。
??他苏文卿少年登科,也曾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子,后家族蒙难,凭一己之力披荆斩棘,坐到了如今的宰相之位,并尚公主,是多少人尊崇仰慕的对象。然而今时今日,竟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儿臣要说的话都已说完,这便告辞回府了。”
??魏国长公主施施然站起来,与太后、皇帝行礼告退。
??她如来时一样,华服逶地,姿态高傲的离开。苏文卿望着渐渐消失在殿门外的明艳身影,忽然毫无平日容仪的从地上爬起,踉跄着追了出去。
??魏国长公主已坐上肩舆,听到身后脚步声,转动丽眸,团扇半遮面,问:“苏卿这是作甚?”
??苏文卿语调颤抖。
??“臣,想跟长公主说一声谢谢。不仅为当年,也为今日。”
??语罢,他竟撩袍长跪于地,朝着肩舆上的紫衣女子,重重一叩首。
??魏国长公主垂目盯着这个缓带轻袍、曾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男子,半晌,嘴角一勾,道:“不必了,便是救条狗,也图它能看家护院,有些回报,何况一个宰相。你若真回乡做个山野村夫,本宫岂非很没面子?”
??魏国长公主轻抬手指。
??宫人会意,抬起长公主的肩舆,慢慢离去。
??魏国长公主抬起眼眸,望着雨后湛湛青空,慢慢流出两行泪。
??往事已成风。
??这一世已然如此,还能如何呢?
??宫道上,苏文卿望着那架渐行渐远的肩舆,再一次,深深伏跪于地。
??**
??宫中事一了结,云泱和元黎也离宫回府。
??走下慈宁宫玉阶时,元黎忽然伸手,握住了云泱的手。
??云泱现在仍对这种亲密接触有些抵触,立刻转头,瞅了元黎一眼。
??元黎这回没放开,而是嘴角一勾,道:“孤真是后怕,如果孤和姑姑一样,没有及时察觉真相,找到你,是不是就和苏文卿一样,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了。看到姑姑和苏文卿如此下场,孤委实为他们感到难过。”
??云泱踢了踢脚边一颗石子。
??一面也默默为魏国长公主和苏文卿的事感慨了一番,一面觉得,姓苏的敢行冒名顶替之事,多半也有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