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问:“这是什么?”
??那是一只乌黑瓷罐,瓷罐着贴着一张古怪的赤色封条,封条上写着一行异域文字。
??萧即道:“据臣判断,是类似‘血引’之物。”
??太后先神色大震:“血引?”
??对于这个词,但凡经历过当年骇极一时的巫蛊之案时,都不会陌生。血引,既用来饲喂蛊虫的饲料,据说用三十六种至毒之物的至毒部位制成,乃世间至Yin至毒之物,有的血引,甚至会加入腐尸与活人心肝。
??萧即轻轻撕开封条一角,一股浓重腥臭立刻在殿中弥漫开。
??太后几乎站立不稳。
??圣元帝摆手命将萧即东西收起来,再度看向跪伏在地的元如茵:“你还有何话说?”
??“这是陷害!这是陷害!”
??元如茵嘶声力竭的叫道。
??苏文卿既悲且痛的望着发疯的妻子,忽然一撩衣袍,面朝圣元帝跪了下去。
??“陛下,一切罪责,文卿皆愿意替妻儿承担,文卿愿以宰相之位,换一个替她恕罪的机会,望陛下成全!”
??他重重叩首,伏跪于地,久久不起。
??元如茵整个人蓦然一僵,转身,难以置信的望着丈夫:“文卿,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放弃你的仕途!”
??“如茵。”
??苏文卿摇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功名利禄,都不过过眼云烟而已,你我如初时约定的那般,寻一世外桃源处,做个普通的平民百姓,难道不好么?”
??“当然不好了!”
??一道爽朗明丽的嗓音,从殿外传来,打断了苏文卿的话。
??苏文卿抬头,就见魏国长公主一袭紫色华服,头戴金色步摇,从外面施施然走了进来。
??“如镜?”
??太后皱眉:“你过来作甚?”
??“儿臣见过母后。”
??魏国长公主与太后行过礼,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步步,高傲的,拖着迤逦华裙,走到苏文卿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子。
??道:“本宫不允许,你为了这个女人,自毁前程。”
??两人距离几近,苏文卿隐隐嗅到一缕幽香,那是独属于女子的体香,他竟恍惚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与妻子的柔弱可怜完全不同,这位长公主,是以刁蛮霸道出名的。听说为了报复眠花宿柳的丈夫齐国公,这位长公主还明目张胆的在自己别庄养了许多男宠,风评极差。
??苏文卿茫然望着魏国长公主。
??“臣与长公主素无交集,此乃臣家务事,不需旁人插手。”
??魏国长公主冷笑一声。
??“若不是你太蠢,你以为本宫愿意管你的闲事?”
??这语气实在太过亲昵自然的不像样子,苏文雅隐隐有些不悦:“臣与长公主似乎不熟,望长公主慎言。”
??“不熟?”
??魏国长公主咀嚼着这个词,忽然俯身,捏起苏文卿下巴:“当年你拉着本宫的手,口口声声叫娘,半夜三更求着本宫给你做梅子汤的时候,可没说过与本宫不熟。”
??苏文卿一怔,继而神色遽变。
??“此事……乃臣与臣妻之间的私密事,长公主如何会知晓?”
??这明明是他当年养伤期间,因为发热意识不清,扯着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照顾他的如茵的手说的话。
??魏国长公主满目讽刺。
??“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妻子,她敢承认与你之间的这桩私密事么?”
??苏文卿一时不解这话何意,下意识望向身边的元如茵,元如茵整张脸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紧紧抓着苏文卿手臂,仿佛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不断摇头。
??“你不开口也是无妨的,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御膳房里,各做一盏青梅汤,让苏卿尝尝,可还是当年味道?淮南道的梅子,这时候正是丰收季节呢。”
??魏国长公主慢悠悠道。
??苏文卿面上血色一下被抽干。
??“淮南道……梅子……”
??“你……你如何会知道?”
??他再一次,茫然而无措的望向魏国长公主。
??一时间,很多画画翻滚入脑海,比如,他是南方人,祖籍淮南道,成婚多年,一直贤惠温柔、对他有求必应的妻子,再也没有为他做过一盏家乡的梅子汤,那碗,将他从昏迷中唤醒的梅子汤。
??妻子总以手艺生疏推托,他怜爱她,便也不忍心时常纠缠。可此刻想起,却忽然觉得,此事实在处处透着怪处。
??魏国长公主盈盈笑道:“怎么?苏卿还要本宫与你仔细讲讲,那梅子汤的做法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明天再把主场还给太子央央
第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