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眼睛里说不清的深邃。
“我在。”路西泽维尔说,接着再次被男孩吻住,哨兵的手伸进向导的衣服里。路西泽维尔顺从地打开自己的腿,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好无条件地接受男孩一切的粗暴。他那带着悲悯的爱意化作眼里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
而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路西泽维尔在这个逼仄的小房间里等待安德里,靠着每天早上安德里留下来的食物和那一盆清澈干净的水过活,晚上等待安德里的到来,任年轻人予取予求,有时候在做爱过程中、有时候在结束后帮助安德里建立精神屏障。
在就要完成的前一天,安德里喝了很多酒。路西泽维尔不知道缘由,他抱住醉醺醺的男孩,却发现对方手上抓着根粗麻绳。
“安德里……”路西泽维尔尝试去拽那根绳子,安德里却越抓越紧。
男孩突然紧紧握住了路西泽维尔的双手,欺身把向导压在了床上,用绳子将路西泽维尔的手捆在一起,路西泽维尔极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他明白他没办法做出伤害男孩的事。
“陪着我。”安德里沙哑的声音混着浓烈的酒味。
“我会和你在一起,我保证。”路西泽维尔看着安德里,他总是将这张稚嫩的脸代入他现在的爱人。
“骗子!!你到底在看谁?!”男孩生气了,他掐住男人的脖子,“你……你的眼里,到底是谁……?你透过我到底要看什么人?!”
路西泽维尔怔住了。哨兵的直觉太过敏锐。安德里的手又收紧了一些,路西泽维尔感到窒息的痛苦,他抬起腰部,扭动着身体,却根本无济于事。
安德里开始解路西泽维尔的裤子,向导只能放松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打开迎接哨兵的侵犯。酒精之下,男孩并没有坚持很久,他在释放的时候松开了自己的手,如梦初醒般看着蓝眼睛里堆满泪水的向导。
“只有你。”路西泽维尔咳嗽两声,慢慢开口,“一直都是你。”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紧紧抱住了向导。
第二天路西泽维尔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看见安德里。屏障在今天就能构建好了,他想,只是不知道男孩是否能接受自己的离开。
可是一直到很晚,安德里都没有回来。路西泽维尔有些着急,他放出白鸽去寻找自己的哨兵。男孩绑的绳结根本困不住他,门锁也一样。白鸽急切地飞回到他的肩头,又一跃而起,路西泽维尔迅速破开束缚跟着白鸽飞驰在夜晚贫民窟肮脏的土地上。
他感受到了,他的哨兵……安德里坐在墙角,周围围着几个高大的男人。安德里惊讶地看着到来的向导,男人们则露出了微笑。
“你的小白鸽来救你了。”高大的混混朝路西泽维尔吹口哨,“不用我们自己去找了。”
“路西尔……快跑!”哨兵对他喊,铆足劲撑起自己,抄起地上的铁棍往面前的男人头上挥。他失败了,男人夺过铁棍,顺手在安德里的肋骨上狠狠敲了一下。安德里疼的倒在地上蜷缩起身子。
“安德里!!”路西泽维尔喊到,他的视线被几个男人挡住,他们笑着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手枪和铁棍。
“我们听说安德里那混小子最近勾搭上了一只小白鸽。是不是你?”
“别担心,他死不了,前提是你愿意和我们聊聊天……”
男人的手往路西泽维尔身上伸,被路西泽维尔一把打开。怒火充斥着向导的内心,他觉得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径直走向安德里,男人们也不拦,看着他蹲下来抱起男孩,帮他包扎伤口。
“请问。”路西泽维尔没有看他们,“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在说什么?哈哈哈哈,至少跟我们玩玩再……”
路西泽维尔亲吻安德里的额头:“在这等我。”他站起身,白鸽在空中盘旋起来。
“你们要付出代价。”路西泽维尔一字一顿地说。
“就凭你?说真的,美人,你还不如……”男人们的话并没有说完,他们感受到来自脑内的一股阵痛,他们眼前发黑,一下跪在了地上。
“我本来不想用的。”路西泽维尔开口,“不过,还是让他们变成植物人吧。”
安德里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未想过眼前的、在他身下承欢的那个人竟然会使用这样对攻击方式——这完全是降维碾压……
路西泽维尔蹲了下来:“哪里还疼?……”安德里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前的男人让人感到陌生,也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扯起一个微笑,拍了拍路西泽维尔的手:“这点小伤,哼。”
还是一样逞强。路西泽维尔无奈地笑笑,扯下一些布料给他继续包扎。
“我会短暂地离开你。”路西泽维尔轻声说,他感到男孩的身体僵了一下,“我没办法骗你。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你要去哪?”安德里紧张地问。
“我的生活。”路西泽维尔笑了,男孩确实在他那比海还蓝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