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好好活着。
蛊王看我不但不哭不闹,还春风满面,有些诧异的问我:“怎得又这般高兴了?是不是觉得跟着我也不错。”
“是啊,你既然是蛊王,跟着你有吃有喝,也不会被人欺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既来之则安之。”
“小乖乖真是好样的。能这么想的你可是第一个。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我就一直喊你小乖乖了。”
“随便。”不害怕可不等于没防备。我可不会傻到把自己的老底儿告诉他。”
“噢?叫什么都行吗?阿花?大黄?”
“好啊,无所谓。”我没心情跟他讨论这个。
他兴致勃勃地说:“那我以后就喊你‘野猫’吧!你叫我‘古乌奇’。”
“我叫你‘大魔头’比较顺嘴。”
“不行,只能叫‘古乌奇’。”他突然认真起来。
“行吧,行吧。无所谓,古乌奇。”我才不会为了这些跟他纠缠。
“喂野猫”。他笑眯眯的等我回答。我白他一眼无奈的答应道:“嗯,在。”
就这样古乌奇带着我这个“野猫”骑了马又坐船 ,风餐露宿,甚至淋了雨也不找客栈休整。
好歹是蛊王,身份在这儿摆着呢,本来看他穿的人五人六的,以为跟着他起码衣食住行上不会受难为。
却没想到他跟个野人一样。逮哪儿睡哪儿,吃东西也根本不讲究,摘果子,拔蘑菇 ,揪野菜,捉虫子,抓野兽、捕鱼……简直是见到什么吃什么,生着都能往嘴里送。
我的佐料也没带在身上,看见他吃的这些东西直反胃。虽然我不是个多么讲究的人,但对“不卫生”还是很介意的。
除了点野果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一天两天还能将就,五六天下来基本上就奄奄一息了。
他一边抱怨着:“你们中原人就是矫情,大自然的产物,直接吃进去,才能吸收Jing华,变得更强壮。”一边又从无辜的路人身上抢劫了一些干粮和一个火折子。专门给我点火烧烤。
虽然没有佐料的半生不熟的烧烤还是难以下咽,但为了能活着回去见乔楚,我还是会忍受着痛苦,一口一口的把“熟”食咽下去。尽管很多时候吃过之后会接着吐出来……
爱干净的我别说洗澡了,手都是路过河边才能洗一下。
喝的水也都是他从河里灌来的,跟他共用一个水囊,泛着河水特有的腥味儿,我嫌恶心,快到渴死才肯接过来,倒出点水冲冲边缘,抿上一小口。
见我这样他也不恼,还笑嘻嘻的说:“先委屈你几日,回到我的地盘就有好日子过了。等我睡了你,你就不嫌我脏了。”
想起他这股子泛着酸臭的味道,我又跑到一边吐了半天。
本来说是二十几天才能到的滇国,十天就到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这段日子过度疲劳和营养不良的累积。一入滇国,我就病倒了。
不知道是因为我生病得到了特殊照顾,还是因为这算是到了他的地盘,使他放松了警惕,我终于有幸住上了客栈。
看出蛊王在滇国的地位了,几乎是无人不知,走到哪儿都能遇到恭恭敬敬向他行礼的人。
到了客栈更是上好的待遇。不仅送来的两桶洗澡水里都撒着花瓣和香Jing,还送来了两套干净衣服。
这才对嘛!好歹也是个“王”,长得也浓眉大眼的,就算是个粗旷的汉子,天天埋汰着,也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我就是病死也不能耽误洗澡,我觉得现在自己这情况,多半是因为脏的。
也顾不上发着高烧,把古乌奇赶出去插上门,就赶紧脱掉粘哒哒的脏衣服爬进木桶里了。
香喷喷的热水一泡,感觉神清气爽,体会着全身汗毛孔张开的感觉,觉得病也好了。这种爽感让人飘飘欲仙,昏昏欲睡……
咚地一声门被大力撞开。我很生气,不经允许怎么能进来呢?
可是眼皮却沉的睁不开,听旁边的人说话。我也像是被蒙在了一个大鼓里,恍恍惚惚并不真切。耳朵里面进水了吗?顾不得了,我好累啊。睡吧。
梦里很混乱,又是花,又是海,又是冰,又是火的……后来我梦见遇到开心的事哈哈的大笑,突然又莫名伤心起来。乔楚来了,抱着我,我趴在他的怀里哭,却不知为什么更伤心了……
可能是真的在梦里哭过,醒来时眼角带着泪,想把这个梦告诉乔楚。拿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转过身,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
身后那人见我醒来,笑了笑,作势要亲我。吓得我坐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拉过被子隔在不着寸缕的两人之间。
他冷笑一声:“翻脸不认人,伺候你一夜,觉都没睡,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我们俩人这姿势,这形象,我脑海里的画面,理所当然的就带上了颜色。顿时红了脸。
但细细感觉了一下,身体并没有被侵犯过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