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揭开了自己的被子,发现自己: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他只好推了推展一鸣。
“你醒啦?”
展一鸣平时冷冷的脸上此刻挂着一丝笑容。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若禹摇摇头。
“那你最好也别想起来。”
展一鸣笑着说。
“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张若禹问。
“你的衣服啊,吐脏了。我给你洗了。”
展一鸣说。
“那怎么会连内裤都吐葬?”
张若禹大无语。
“那倒没有。就是我给你脱了外套之后,你就吵着闹着要脱光光。不是我说你,柯老师,你这个酒品啊,以后可别跟色狼一起出门,很危险啊。”
展一鸣说着。
张若禹脸就红了。
“果然喝酒误事。”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喝醉了好,比做梦都好,喝醉了啥都有。”
展一鸣继续打趣。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已经不想活了。”
张若禹打断他。
“麻烦您把脸转过去,我去衣柜找一身衣服穿。另外,为了以防这种蠢事以后再发生一次,我必须要告诉你,那个沙发放下去之后,是一个单人床。如果我喝醉了,请把我扔在那上面,不要让我跟你睡一个被子。”
“唔……你这么讲究的呀!昨天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展一鸣笑嘻嘻地说着,把脸转了过去。
“唉,笑吧笑吧,反正我天生就是一个笑柄,也不差这一个。”
张若禹一边穿衣服,一边喃喃自语。
“你才不是笑柄。”
展一鸣郑重其事,严肃认真。
“哈?还不是笑柄,信誓旦旦地去喝酒,结果三杯倒,倒了就算了,还撒酒疯,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胡话。幸好就当着你一个人的面,要是当着好多人的面,我估计我能当场辞职。”
张若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展一鸣也倒了一杯。
“没有啦,你没有撒酒疯。”
展一鸣说。
“反正我现在还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等会儿我想到了,可能会羞愧而死。”
张若禹说。
“不过我有个问题。”
展一鸣又恢复了冷静。
“我想知道,你介不介意你的学弟追你?”
“?”
“???”
“?????”
张若禹一个大问号,难道我昨天晚上还聊感情了?表达了自己拒绝接受年下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两年后,有一个人不巧跟你考上了同一个学校,那么你愿意试着跟他谈个恋爱啥的吗?”展一鸣郑重其事地问。
张若禹怔住了。
我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
难道我表白了?
啊!
这种蠢事怎么能发生在喝醉的时候呢?
但是好像更难回答的,是当前的问题。
“嗯。我可以。但这种事情,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这几个字说出去,对张若禹来说,实在是费了老劲了。但是把问题后延,是唯一的办法。把这个话说出去,张若禹也许可以安心下来,做一些真正符合自己职业道德的工作,把这位学渣的成绩好好往上提一下。
但是当他说出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世界改变了。
“那你,要帮我。”展一鸣非常诚恳地说。
“帮什么?”
“帮我成为你学弟。”
“那你得配合!”
“那我一定非常配合。”
“那我们还得看事实。”
两个人正说着,电话响了。
☆、解不开
“哦,张老师,你快来吧,你家里出了事情了。”
是保姆打的电话。
张若禹忙撇下展一鸣,往外走。
“怎么了?”展一鸣问。
“没事儿,你回去上课,我去看看我nainai。可能发病了。”张若禹说。
张若禹蹬着自行车,恨不得以蹬出嫦娥奔月的速度,带着巨大的忧虑。
到了家里,nainai倒是没什么事儿,就是被刘大胆吓得瑟瑟发抖,姑姑张改男铁青着脸,脸上又增加了几道新的伤疤。
“小子,你出息了哈,有钱雇保姆了?怕不是你姑给你的钱吧?”
刘大胆一张嘴,张若禹就知道他是押着姑姑来要钱的。
自从姑姑张改男嫁给这个男人,每一次回来,都是为了这件事情。
张若禹真的是烦不胜烦。
刘大胆是个混混,本来有些家底,但是吃喝嫖赌,无一不沾。
姑姑早年间从公公的手里接过一个铺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