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他。”
“哎——”
展江河舒展开来,拿出一根烟点上,递给张若禹一根,张若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抽烟。
其实,展江河家里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
几个事实非常明确,展江河跟老婆是同甘却不能共苦型夫妻。
而且自己的第二个老婆赵红,确实是小三上位,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展一鸣的成绩,也是在两个人离婚之后,一落千丈的。
不过,展江河补充了自己的苦衷。原来,展一鸣的亲生母亲,在展江河有了一定的资本之后,学起了阔太太的作风,喜欢买各种名牌,出入各种高级场所,这本来没什么,启阳本来就没什么高级场所,但是后来,她竟然沉迷上了赌博,差一点把展江河给赌破产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
展江河深深吸了一口烟,不无遗憾地说。
张若禹看得出来,这个话也是实话。情况是复杂的,局势是明朗的。就是每个人都各取所需,然后尽量让自己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展一鸣,显然是被拉下的那一个。
“我妈一个家,我爸一个家,你找哪个家?”
张若禹这才明白,展一鸣这句话的意思。
作为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他有一点理解了展一鸣。
作为一个失去父母的大人,此时此刻,张若禹选择跟展一鸣站在一起。
展一鸣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而他是无辜的。他心理的压力,也是多余的。
如果能把他心理的压力清除出去,也许情况能有所好转?
☆、一点希望
自从入职以来,张若禹体验到了很多新鲜的感觉,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跟魏莱分享。只有真正的毫无所图的朋友之间,才能一直讲废话,一直吐槽,还不感觉到烦。
所以,当张若禹在批改作业的时候,看见魏莱的视频通话进来时,连忙接起。
魏莱:“宝贝——”
张若禹做出呕吐状,嫌魏莱的称呼太rou麻,太恶心,“你也太恶心了吧!发什么sao!拿下男人了?”
魏莱哈哈一笑,说:“快了。我给你发了照片,看看帅不?”
张若禹点开微信,点开图片,一个笑成憨憨的男生照片出现在画面当中,但明显不是之前的那个。
张若禹故意吞了一口口水,说:“咱俩审美一致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个帅帅的直男?”
魏莱点点头,说:“这你就错了,他只是一个深柜。”
张若禹一边在贾薛的作业上无脑打钩,一边揶揄他:“你看上过248个男人,勾引了其中的28个,结果有27个是直男,就这一个是深柜,要好好把握。”
魏莱笑着说:“是呀,但是你不觉得他真的好帅吗?”
张若禹觉得魏莱这回好像真有点沉沦,以前两个人对男色,总是停留在嘴炮阶段,但是看着魏莱有点认真起来了,张若禹反而担心起来了,“你的《女则》与《女训》不是学的挺好的吗?请你遵守《女则》第一条:远离直男以及各种类型的渣男!OK吗?”
魏莱摇摇头,说:“那世界就没有男人了。我不,我打算飞蛾扑火,去跟他告白。”
张若禹说:“随你咯,反正最后哭得鼻涕横流,痛得五内俱焚的人又不是我。算了,我不说你了,你最起码有个爱让你飞蛾扑火,我啥也没有。”
魏莱笑嘻嘻地问:“怎么样?都说高中生比钻石还那啥,你没有试试?”
张若禹骂了他一句,说:“《女则》你不守了?我们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如此猖狂的事情呀。再说了,我的校长,晋长江,我入职第一天,就当着全校老师的面,用它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发布了一条禁令。他说,你们这群新来的老师,不要仗着自己年轻有魅力,就跟学生谈恋爱,发现一个,开除一个!”
魏莱哈哈大笑:“搞得好像谁高中的时候不谈恋爱似的,我反正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我们班体育生的宠儿了。你懂得。”
张若禹呸的一声,说:“谁跟你似的,那么黄色,那么□□,那么色情,我就没有,我到现在,都是个纯情小处男。”
魏莱咳嗽一声,说:“正经点儿,你当老师还好吗?”
张若禹话匣子打开了,说:“好个锤子。我们班那个展一鸣,除了我的课,谁的课都不听。”
魏莱说:“哎,同为天涯上班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别管他就行了,我的老板天天提溜我,你的是下属,你别提溜他们不就行了?”
张若禹无奈地探口气,在某个学生的作业上打了一个大大的X,“怎么可能不管?他是大财主的儿子,教导主任点名,让我管他,让他最起码考上二本。你知道他的那个成绩吗?别说考上二本了,就是上启阳二院,人家都不要。哦,对了,启阳二院,是我们这里的Jing神病院。这不,刚给人做了家访,也是很惨。”
魏莱听着笑个不停:“你别那么恶毒,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