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故作埋怨:“谁让你当着整个太医院的面说爱我,现在连皇祖母也知道你魅惑本王了。”
骁粤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我没有!”
这简直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何时做过一件魅惑祁宸的事了,幸好祁宸是活过来了,否则他失去理智时说得那些话,一定会成他被押去浸猪笼的铁证。
祁宸不说话地看着他,要笑不笑的眼神像根极细的针,骁粤有些置气地说:“行了吧,您最好今日便去行宫,免得您的身体久久不能恢复,别人还以为是我把您怎么了。”
“噢?”祁宸别有意味地道:“你能把我怎么了?”
骁粤的耳朵猝不及防地就红了:“王爷,您怎么像个…”
“像个什么?”
“流氓。”
祁宸眉头一蹙:“再说一遍,像什么?”
骁粤以为他不高兴了,支吾了两声,依旧立场坚定地小声道:“…流氓。”
祁宸忽然又要凑上去,骁粤反射性地脖子往后一躲,他以为自己躲开了,却听见祁宸说:“过来。”
“………”
“过来。”祁宸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命令的意味,甚至是温柔的。
骁粤抱着不让他失望的心态靠过去的。
第58章 第四卷 ·妖姬脸似花含露—(14)未删减版
骁粤在祁宸的书房里看到了一张绘图,像一只青鸟的图腾,骁粤越看越眼熟,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问过祁宸,祁宸告诉他他看错了,没有那样的图。
骁粤哪儿有那么好糊弄,他确定自己看过,而且不止一次,还能依葫芦画瓢地临摹个七七八八。
但这个“七七八八”是骁粤自己以为的,齐德隆是完全不敢恭维他的画风,评价为:像一串扭打在一起的葡萄。
“你真不去送送你的叶钊??”齐德隆坐在潇湘阁门前的大院里,手里焐着暖炉,看着骁粤扫了半个时辰的雪,“你要是再不去,车队可就出城了?”
骁粤抖了抖扫帚上的雪末:“他叫祁宸,不叫叶钊。”
“不都一样么,你听得懂我说谁就行,他这次去行宫要三个月,你确定不去送?”齐德隆可是亲眼看到祁宸的车辇在王府门口停了很久,应该是没等到骁粤,最后慢悠悠地走了。
骁粤倒是想得开:“我送不送他也要等春暖花开了才能回来,再说他不在我们就可为所欲为了。”
齐德隆面色一苦:“为所?欲为?”
齐德隆想起了昨夜的那封飞鸽传书,方裕物炸开了山壁,带回了红头铁烙,抢了骁粤的一等功能,皇上念他救祁宸有功解了他的禁制,他马不停蹄地就来sao扰骁粤了,让骁粤将诗集还给他,并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美其名曰——讨债。
祁宸八成也是病糊涂了,王府骁倌人同神通候厮混东湖廊坊的事,民间传得已是沸沸扬扬,连齐德隆都听说了,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在私底下咬耳嚼舌,估计皇太后看他碍眼也有这方面原因,全世界就唯独祁宸一人在装聋作哑,到现在也只字未提。
虽然方侯爷确实于骁粤有大恩,但齐德隆觉得,都这个时候了骁粤还不懂驱利避讳,多少有些脑子进水了。
齐德隆一脸指责:“你又要背着叶…呸。又要背着祁宸去见方侯爷?”
??
骁粤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还仿佛看到他沸腾的脑浆。
“想什么,正经一点。”骁粤白他一眼,将雪扫进了小池塘。
扫帚挥动,积雪不断跌入水中,顷刻消融,骁粤的声音徐徐:“方侯爷替我挡下杀太子的嫌疑已经是大恩了,这回还救了我,我见他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何况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那就齐德隆就放心了,道:“那你想怎么个‘为所欲为’法?”
齐德隆特地重重地咬了咬“为所”两字,嫌疑觉得听着又猥琐了。
骁粤:“我是想说既然镇抚司和司库房都找不到信号泵,那会不会是被祁宸故意藏起来了。”
齐德隆略微一想:“完全有可能!”
一般爱侣之间是会尽量地去满足对方的需求,但祁宸不一样,他不喜欢成人之美,这是他自己说的。
骁粤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好的,或坏的。
“如果我们的猜测不假,他最可能会把东西藏在千秋殿,这三个月我们可慢慢找。”骁粤道。
齐德隆拍拍怀里的暖炉,笑容欣慰:“我收回那句话,如果有机回去,我愿意收你做学生。”
骁粤一笑,顺过了靠在一旁树上的扫帚:“接着,干活吧。”
齐德隆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扫帚,十分不情愿地放下了暖炉:“扫扫扫!”
骁粤随便给他指了一块地儿,齐德隆活动了俩下他的老胳膊老腿,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地上划大字:“我上回扫地都是二十多年前了,岁月催人老呀!”
扫帚划出簌簌的响声,在清冷的院子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