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高江楠走近了些,向她行礼。
傅烟雨也立马起身回礼。
她打算先不戳破和那男子的关系,装傻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是哪里不适?”
“我姓高,名江楠,姑娘可以叫我江楠,还有……”
高江楠停顿想了一会,最后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我哪里不适,你应该是最了解的。”
傅烟雨闻言踌躇了些,没有料到他比自己还要干脆,于是就没有隐藏。
她脱了面具,移了步子,叹口气道:“高将军,这生狼毒我暂时还没找到破解之法,恕在下无能为力了。”
话说到这,高江楠神色有些黯淡,失落地道:“这些话你早在江陵就对我说过了,我懂。”
傅烟雨听到话里的无奈,便安抚道:“不过……我也会尽力去寻找的。”
“嗯!”高江楠淡淡地应了一句。
眼见高江楠表情忧伤,傅烟雨心里也不好受,便赶紧转了话题:“你知道京都城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吗?我出门游历,第一次来燕国都城,想多逛逛。”
“我吗?”高江楠收了表情,说:“我常年待在汉中,这次在京也是待几个月便会走,并不知道哪些个地方好玩好看,不过听说最近城南的雅琚棋馆来了一批新货,挺稀奇的,我还打算明日去看看,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说完,高江楠又加问道:“你是来京城游玩的?是长卿堂内中人?现住在长卿堂?”
傅烟雨想了想:“嗯。我自小便在长卿堂学医,不过明天的话,我可能没有时间。”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下次再约。”
“那就看下次了!”
“嗯!”
……
之后两人又谈了好久,从京都聊到江陵,又从江陵聊到汉中,等傅烟雨从博轩院出来的时候,已是夜晚了。
傅烟雨想起来京前师父的嘱托,还有收到的花信的信,觉得时间也到了,便没有回去长卿堂,而是戴上面具,掉了个方向,往城北走去。
第二天,城北康王府。
傅烟雨在冷风中等了一晚上。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
走出来的是位看门的下人,他见着了戴面具穿着纱袍的傅烟雨,脸上显露不满,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傅烟雨:“姑娘!这里是康王府,你莫不是走错地了?!”
傅烟雨心里自嘲地冷笑了一下——这府里的人果真还是和当年一样呢!
傅烟雨侧眸扫过他,从手里取出先前康王府送往白泽山庄的信件与银锁,清清冷冷地说:“把这信和这条银锁拿给你们家老王爷,我不着急进去。”
见她一开口就说见老王爷,下人以为又是哪个乡下来的远方亲戚来打秋风的,便轻藐地看了眼傅烟雨,冷笑一声,转身进府去了。
他来到清露厅,见世子夫人与少爷正在用早膳,便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候着。
康王府有个规矩,饮食时所有人都需噤声,无论大小事,总是要等府中的当家人吃完饭后才可禀告。
过了许久,桌上的人用完早膳将要起身时,那下人走到刘沛泽跟前,低声说:“夫人,今早府门前来了位奇怪的姑娘,那姑娘戴着面具,小的看不清楚长相,不过看她那模样像是刚到京城来投奔康王府的,今天老王爷与世子不在,夫人您看……”
“这种小事还要说吗!!给些银子赶走!这康王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宋晚砚翻了个白眼,朝下人吼道。
那下人吓了个激灵,忙说:“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一下!”刘泽沛叫住了下人,而后用随意的语气开口道:“那姑娘有说什么吗?”
“有,有的……她叫我把这两样东西拿给老王爷。”
说着就俯身,将手中的信与银锁递给刘泽沛。
她仔细瞧着,在看到“傅烟雨”三字后陡然站了起来,茶水“砰”地溅了一地。
刘泽沛盯着那两样东西看了好久,随后艰难地挤出笑。
这么多年了,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只是一瞬,刘泽沛便收敛了笑,淡谈地:“你去把那位姑娘请进来罢。福兰,你在今晚之前派人把月厢院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还有,小里,你到高府告诉老王爷和世子,就跟他们说,大小姐回来了。”
宋晚砚暗暗听着,呼吸一滞。
是那位回来了?!
府下众人听到夫人的吩咐,脸色立马变了,面面相觑,没有做声,赶忙跑去做自己的事。
宋晚砚呆坐在那里,疑惑不解:“母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回来了,那难道之前说安排宋家女进高府,那个宋家女不是阿姐而是她?如果真是这样,阿姐怎么办?”
刘泽沛看着他,说:“不必担心,不论老王爷如何打算,如今她回来了,我当年有本事把她弄出去,如今也一样有能力制住她。”
华丽雍容的妇人高抬起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