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每次都痴恋于他的吻,才使得喜欢总是被截胡。所以啊,喜欢的话不要存着,会被突闯入的外物捣碎的。
禹然等来了迟到几百年的答案。
身上的人掌握着主动权,他在极力回应,可是不够。所以反客为主,一下一下吻去他的泪水,温柔地贴上嘴唇,肆意在唇齿间游荡。
轻喘着隔开,看到时厚迷离的眼神,颈侧传来时厚双手不安分摩挲的撩拨难耐。
时厚:“我喜欢你。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时厚的话就是添加剂,点燃了禹然的深情。
禹然:“在一起,永远。”
唇亲吻着下巴,流连在颈侧,时厚只是一遍一遍呢喃着“我喜欢你”。左手从衣摆探进去,缓步上移,时厚止不住瑟缩,咬紧下唇不再出声。禹然来寻他的唇触上,左手仍继续前行。
“禹然?”时厚睁开涣散的眼,气还没来得及匀,出口的语调还在暗示应该继续的,手从环着他的颈上拿开,隔着自己的衣服覆上衣内的手。
那是他的心脏,此时正跳得无序。
“对不起。”禹然起身,垂头坐在床边。
自己都快失去生命了,怎么能再缠着时厚?
一阵风带着馨香从满是藤蔓的窗外拂来,垂手的禹然看见自己左胸腔处的衣服就那么空落凹陷。
时厚起身拉过他贴了一下唇,说,“跟我走。”
禹然跟着他下楼,这才发现自己此时身在冥堡。
“明天晚上之前把禹然带回冥堡。”这是昨天上将亲自到水木园小别墅对时厚说的话。
两人来到花园,月亮应时从云层探出脑袋,然后驱走了云层,叫来了繁星。
银色月光遍布整座花园,含苞的花盛放,吐出光点升腾炫舞,白的、紫的交融在一起,难舍难分。
“对不起。”禹然没能守约,分明说好了会种一花园的矢车菊送给他,最后却是时厚种下来引起他的注意。
“禹然,这是我们一起种下的,你没有失约。还有,少校,我不是白痴。”光点映入他的眸中,他带着纯净看向禹然,然后,侵占他的呼吸。
头上是星河,眼前是怒放的矢车菊,而你,就陪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去。
禹然还是推开了他,他怕时厚趁机把那颗真心驱回来。
时厚抚上他的脸,“少校,说好了要在一起,你敢留下我吗?”
“你就舍得留下我一个?”禹然的声音低到尘埃里。
“我们会一直活下来,少校。”时厚没再给他任何犹疑,不管不顾地吻上去,带了几百年的惦念。
松绿丝线和绛紫色丝线从星辰中倾俯而来。松绿丝线从时厚背部穿入,绛紫色丝线从禹然背部穿入,于左胸腔处遇见。
两人的左胸腔被穿透,很痛,但是唇齿相互抚慰,没有谁停下。毕竟,这些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一起痛也是另一种幸福。
白色、紫色光点全部聚拢包裹着两人,丝线穿梭触碰纯粹的血ye。
小练和小耐坐在外婆桥唱着小星星摇脚丫;刘接和邹逛在奔波几日后得知少校会平安无事,终于逮着今晚休息。说是休息,刘接想第一个鲨了出此言的人,因为此时的他被趴在自己后背的邹逛出口的不正经弄得满脸通红,只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中场休息……
上将脸色平和,看着花园里唇齿交缠的两人,手指动了一下后关闭初次启用的国内监控。
松绿、绛紫色丝线出胸腔消失在星辰里。
光点刹那迸散,回归矢车菊上方,应着微风摇摆。
唇齿并没有沾上彼此的血ye,额头相抵,时厚带着禹然的手覆上自己的左胸腔,那里已经充实,“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真心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这是上将的谢礼。
“嗯?”时厚被打横抱起,手吓得环紧对方的脖子。
禹然把人放床上而后欺身上去,时厚的羞涩遁逃,转为哭笑不得。体力刚恢复不久又抱着人上楼的禹然看着有些虚脱,正俯身喘着气。
所以他趁机掀开欺身,玩味着说,“少校,还是让我吻你吧。”说完也不行动,只是双手撑在禹然两侧,鼻尖时不时蹭一下,看上去像在等禹然缓过来般友好。
被撩拨的人总是会有一些莫名的爆发力,禹然属其一,“不是说了送给我吗?”
时厚怔愣之余,某人的手已经故技重施在后背摩挲,然后下揽,胸腔相贴,“嗯?”极具挑衅意味。
——“为什么不是把你送给我?”禹然就着破牛nai话题展开。
——“我正有这种打算。”时厚脱口接话。
这是禹然失忆后,时厚死皮赖脸缠着禹然时回答的众多诨话之一。他自己都快忘记了,但禹然非常大度地帮他记下,如今非常合时宜地发挥效用。
时厚想起后囧得说不出话来,真是搬起暧昧揉进自己的心,认了。
月色皎皎,繁星闪闪,可爱的生命互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