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脸被掌心温热包裹,唇被紧贴含吮。
几秒后,禹破与他额头相抵,他用沙哑的音说:“在一起……我要我们在一起,永远。”
抛掉所有猜疑,我们要在一起。
“好,永远。”时格攥紧他的衣领,主动贴上他的唇,寻着温热,再也不放开。
本就Jing疲力尽的禹破阖上眼回应着他的索取与给予。鼻息不停交错,紧贴在一起的左胸腔跳动着同一频率的心跳,出了领口的木质不倒翁也在厮磨,上铺两个中途被低吼声惊醒、眼皮沉重的人也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
☆、星星闪动
“这两个兔崽子,这么大的雨不会跑进黑丝巷了吧?”老张穿着雨衣,站在巷口往错综复杂路线的黑丝巷口不安地咕哝。回应他的除了逐渐迅猛的雨势击打幽深巷墙的声音,别无其他。
雨衣内的手机铃声响起夕阳红老歌,着实把老张吓了个半死,细瞅,屏幕上的水帘下是刘叔。
“老张,你在哪?”刘叔的吼声混着雨声穿过耳膜。
老张感觉不妙,吼回去,“找到人了?”
“回去!禹破说时格已经和另外两个学生回去了。”
他们的经历又变了。那两个学生变成了邹末和刘言,没有丁锡这个人。
他又变成了匆匆过客。
刘叔和老张的记忆变了。
时格演唱结束就被邹末和刘言带着□□出校庆祝,而被蒙在鼓里的禹破只好自己摸索去处,恰好在校门口保卫室旁碰上怒气冲冲要逮回几个小兔崽子的刘叔和老张。
这么一出寻人戏就此上演。
记住整个事件的又只剩下苓中内成双成对的四人。
“怎么?还想留下来?”身着酒红色制服的吴燚歪着头戏谑。
靠坐巷墙的丁锡睁开眼,视线聚焦吴燚脚边的青荇,磅礴大雨砸在其上。
“你的一见倾心被他的归属与爱带走了。你不是知道的吗?”吴燚挑眉,故意好意提醒般。
丁锡面无波澜,他知道两人刚走,他也知道一直以来只是自己单方面付出。
“这次任务你表现得不错。知道榅冥国立功后的奖励吗?”吴燚笑魇如花,只是笑里藏着讥讽。
将功补过?应该是这样。
丁锡撑地起,脚步有些不稳。
“你会怀念这里吗?”丁锡声音混在雨中,下垂的眼皮掩在shi了的额前发里。
吴燚收起嘲笑,转过身,迈开步子,“也许。”酒红色的浅光包裹着她免受雨的肆虐。手指一动,浅光也拢住了丁锡。
步子跨出巷墙,丁锡轻扯嘴角,“我会。”
似乎是感同身受,吴燚没有惊讶,只是聚睛出现的时空漩涡。
“我挺喜欢自己的黑暗面。”脚跟着跨入,四周全是扑上前的尖锐黑枝桠,但于刹那间全被绛紫色丝线阻挡回去。
听到这话,吴燚视线狠厉右瞥,黑枝桠怔住,倏忽反应后又猛扑。
丁锡步伐淡然,“如果我不曾见过黑暗的底色,那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心之所向。”
“玩弄别人的生命很有趣?”吴燚直视前方幽冥。
“如果你是在我还没被惩罚前问这句话,我会回答,是的。”他粲然一笑,“但现在,我有良心了。我知道了生命是可爱的。”
两人之间沉默半晌,吴燚再次恢复妩媚。她在漩涡口停下步子,转身直视丁锡,周遭的黑枝桠疯了一样前仆后继,绛紫色丝线也从漩涡口外涌入一大堆。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的璀璨,就不会发现原来黑暗这么有趣。”媚笑说完向前一步,豁然开朗。
如果有人向往光明,那么就会有人向往黑暗,因为他们只是把它当成明度的两种形态。而悲哀的是,有人一黑到底,只此一生,都未曾享受过光明。
丁锡脸色突变Yin沉,后转焦虑。
“嘶”,右臂被黑枝桠刺伤,抬眼,他看见了未曾遇见过的黑暗。
不过几秒反应,他淡然着,想体会被吞噬的感觉。
“啊”,眼里装满了黑时,他被绛紫色拖拽出漩涡,整个人往前扑在冥堡地板上闷哼一声。
丁涅站在不远处,俯视他。
“你会继续天真烂漫。年限会缩短为原来的一倍。”丁涅开口。
丁锡撑地起,讨商量:“我可以换个奖励吗?”表情温和。
吴燚笑说:“你应该还不知道你能够天真烂漫的时长吧。”
“我不需要。”
“永无止境的欢乐。别人都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而你只能天真烂漫。”弦外之音便是,他会笑着堕入无休止的虚空。
“我不在乎。”
丁涅掐断,“罪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是不是很无情?”吴燚负责煽风点火。
但丁锡俨然不需要风,因为他本就没有火。在橪街的一个多月,他持续被感化,快忘了除了幸福这个词之外的感情。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