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之前认识,可是我没有一点印象。”丁锡无辜。
“不管你是不是装的,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一点,如果你敢碰时格,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刘言放狠话。
“谁放过谁?”身后传来时格冷声。
邹末和刘言一直语塞。
丁锡圆场:“说的是篮球切磋。”
“你们这么想去老刘办公室喝茶?”时格转身走了。
三位晚自习偷溜,自知理亏,忙跟上。
禹破该回来了,可十二月一号早上四节课都不见人影。
“时格,我们先走了。”邹末和刘言还是喜欢第一批吃上午饭。对于时格突然地以学习为爱好,两人也不是没傻眼过,不过几日下来也习惯了。
丁锡只留下五分钟,校园大道不拥挤就会先走,他有一个别班的男生会按时来找他,篮球场上结识的。
“时格,我先走了。”
“嗯。”继续攻克难题。
十五分钟后踩着校园广播纯音乐,一个人慢慢前往食堂。
走到面包屋侧上方,睫毛被一抹白遮挡,本出神的时格停下抬头,漫天的雪花飘撒而下,是初雪。
雪花停在鼻尖一瞬后滑落,时格脸上的冷酷松动,平视前方。
视线轻柔擦过飘舞的雪,碰上面包屋前道路上站着禹破,与他隔着几米,融进飞雪里。
“你好啊,时格。”清冷音里满是柔情。
语落,他看着他,从初雪里走来。
☆、星辰漾
禹破进入医院的第二天,高烧仍不退。他在昏昏沉沉中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整个身体悬空在星际里,无数星体极速擦身而过,迸裂而出的余烬溅到他的身上却不遗留一丝一毫痕迹,只是触碰刹那产生被灼伤的错觉。视线透过流星,有弹丸之地大小的玻璃球状的星辰,里面有两个穿着松绿横杠黑色制服的小孩,面色模糊,小孩的玩闹声漾在星辰里。
“练习册,我们来玩躲猫猫吧!”
“我才不跟你这个赖皮鬼玩!”
“小练!你再说一遍!”
“赖皮鬼!赖皮鬼!”
嘭的一声,小练的周边炸出星火。
“我又没说一遍!”还有理了。
小耐不耐烦了,“陪我玩!这里好无聊啊。”
“我们现在在值班,无什么聊。”
“我们又没有擅离职守!”
星晨虽然美得令人窒,可对于日日夜夜都能够接触它的星辰守护官来说,早已经产生审美疲劳。美好的事物偶尔接触还好,可一旦经过视线的洗濯,总会变得平平无奇。
小耐继续展开语言攻势:“一会儿我去少校那帮你拿一盒破牛nai怎么样?”
小练笑着嘲讽小耐不自量力:“破书,牛皮不要吹上天,禹然哥哥是不会同意的。”
“那……你陪我玩一个小时,然后我画一幅画送给时厚哥哥,他看到就会醒了。”
都没醒,怎么会看到?没有看到,又怎么会醒?
小练还是舍不得泼冷水,因为他也希望时厚能够醒过来,爽快答应。
旁观玻璃球内星辰的禹破视线扫到星辰最边上有一扇紧锁的门,不知通往何处。
十几分钟走过——
小耐为自己快速被发现以示不满:“练习册你是不是偷看了?”
小练摇身一变,变成真身练习册,“输了就是输了,不准耍赖!轮到我藏了,你快点转身,不许偷看!”有气势。
小耐怏怏不乐,趴在门上倒数十个数。
星体流动速度逐渐加快,甚至相互碰撞,摩擦出的火花照亮整个星辰,但在这个宇宙的真空中,除了人声,一切都是无声的。危险俨然蛰伏已久的猛兽,悄悄逼近。
禹破急到嗓子眼,因为有一颗巨大的陨石正从几百里开外飞速而来,而眼前的玻璃球就是运行轨迹上的障碍物,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孩也是障碍物的一部分。
“快离开那里!”慌乱前行的禹破与星体迎面撞上,安然无恙后继续靠近玻璃球。
小耐的视线被几束光晃了一下,小声嘀咕:“我记得今天没有流星雨?”
光束又闪了几下,小耐察觉不对劲,高声喊:“小练!有入侵者!”
一本练习册躲在外婆桥下坐着警惕,“我才不会上当呢。”小耐曾用过这种小把戏赢过几次,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跟头。小耐刚刚已经走过外婆桥,但是没有发现夹在石缝里的他,现在又演一出职业戏码,只不过是想让他自投罗网。
“小练!吴燚姐姐出事了!”小耐的急切音回荡在整个星辰,可爱小脸被对面渐渐逼近的强光照得一片白。
小练迅速蹦出外婆桥。在外婆桥下待久了,视线已经习惯黑暗,突来的强光让他的头倏忽猛烈眩晕,整个人又从半空摔回外婆桥下。
之后,玻璃球被陨石擦破一个小孔,烈焰从小孔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