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禹破会先瞅时格反应,时格哭得意犹未尽,“要喝破牛nai。”
“爷爷我也喝破牛nai。”小禹破紧跟着仰起头。
朱大爷总笑说两人不管怎么长,都是破格街的小破格,连体的娃。可岁月荏苒,两人已经长成了不需要他搭把手的少年。
时格轻握朱大爷的手背,“爷爷怎么了?”
“松绿怪物。今早我看到了,可没人信我。”银发在风中凌乱,委屈的老头,“他们笑我的大嗓门。”
“爷爷,我和时格相信您。”朱大爷抬头确认,禹破笑着补充,“您从来没骗过我们。”
朱大爷又垂下头,“那你们知道什么是松绿怪物吗?”
两人出生前那松绿怪物说法就已经消匿,此时只能面面相觑。时格急,说得拙劣:“爷爷说有就有。"朱大爷再不开心时格恐怕得哭出来了。
“早上我跟街坊们说,他们笑我的大嗓门就知道用在这种荒诞事上。”朱大爷再次咕哝。
“爷爷,我们也相信你。”邹末代表外人发言,无来由地相信。
朱大爷惊讶后振作起来,陌生人的话都是真心的,他就喜欢这一点,“哎,我这糟老头,就这点小事,竟然让你们看了笑话。”反手握着两人,可爱的老头回来了。
黎明后的酒格破茶依傍的山林现出的抹抹交织松绿,浅浅的松绿光在蒸腾,是那么熠熠,那么唯美。
朱大爷起早贪黑是常事,可跃动的刹那美景还是第一次捕捉到。消失速度在眨眼间,“松绿怪物”却久久萦绕在脑海。
时格雀跃:“爷爷去我家吃饭。不能拒绝。”禹破在一旁点头。
朱大爷豪爽,丢下千层饼小推车,“小破车没有小破格重要。”一手牵一个,前往酒格。
邹逛隔着三人憋笑,“时格和禹破不会是破格街的街宝吧?”余下几人笑着认同,除了吴怜附和的假笑。
时爸歇下陪朱大爷吃饭,时妈给几人选了面朝后山的安静隔间。时格和禹破都不常来,也就自然而然产生,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咫尺天涯的感觉。
禹破推开窗,后山的浓绿扑了满眼,秋风萧瑟,绿叶却纹丝不动,也没多留意便开始进餐。
饭桌上多了温情,入乡随俗自然不用说。时格抱来一坛陈年酿的酒,“烈性,欧克否?”
“不在话下。”邹末信誓旦旦,刘言同。
陈楠婉拒,“都醉了怎么行,总得有一个人照顾。”笑看周维,周维还是柔情似水。
吴怜直言自己还不想碰。
禹破拿来四个小瓷碗,邹末好奇,“不是有五个大老爷们吗?”
“时格喝不了烈酒。”禹破答。时格摊手表无奈。
邹末仍好奇,“为什么?”
时格亲自解释,“味蕾被刺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会感觉不到破牛nai和红豆面包的味道。”
“而时格又嗜甜如命。”禹破边斟酒边接话。
邹末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不必不必!”还客气上了?
“今天不醉不归!”邹末大放厥词。
时格调节氛围,桌角一箱开了口的破牛nai,“好,不醉是怂包。”倒一盒破牛nai到碗里。
几人拿起碗,很汉子的“Cheers”。酒很烈,人聊得也很火热。
一个小时后,大言不惭的邹末先倒,一个劲往刘言怀里钻。
刘言扶起人,得先溜之大吉,否则邹末接下来的举动很难招架。
“我带你们去房间。”禹破看似安然无恙,时格站起带两人进三楼的待客卧室。
只是从二楼到三楼的距离,时格却觉得这路看不见尽头,因为身后邹末暧昧音一直不停。
“刘言……刘言……”邹末边喊边啄吻刘言的颈侧。
刘言也是有些醉的,剩下的清明都放在了如何安全到卧室,没空闲留意时格的存在。
“邹末……别动。”邹末忽然搂住刘言的脖子,嘴唇亲啄他的侧脸,前行的视线被遮了一半,刘言喘着气。
时格偏头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面,没敢擅自充当电灯泡上前搭把手。原来禹破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才给两人留了很多私人空间,也才让他非礼勿视。
咔哒一声,时格把房门打开。刘言把人带进去就抵在侧墙吻了起来,房门还大开着,门口的时格瞳孔地震,粘腻的喘息声、扯动衣物的摩擦声……时格反应过来帮两人拉上了门,脸上染了些许红晕。
他竟然也“醉”了。
半醉的周维说要骑着小毛驴送吴怜回家,吴怜拒绝。周维却执拗,陈楠看他少有的不耐烦样,也就劝说吴怜,吴怜只好冷着脸答应。陈楠选择在酒格一楼休息等他回来,然后两人一起回家。
时格回到隔间,禹破还是自己离开时的乖乖样,时妈刚拿来的醒酒汤也已经下肚。
“小格子带着禹破去房间睡一觉,看你们那憔悴样。”时妈拿着清扫工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