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末嘟囔以示不解,刘言凑到他的耳侧,笑得邪魅,“我们也做点有意义的。”
邹末整个人瞬间红透,好在烧烤摊的帐子是红色的,反照的光帮他遮掩了点,“好……好啊。”刘言以身践行,拉着人朝旅社去了。
快十一点了,也不早了,确实到了睡觉的时间。
“不吃烧烤了?”嗜好为辣的禹破今天还没碰辣。
并肩走出夜市,禹破半掩在朦胧光线里,不轻易出声:“你要还我的。”
时格心跳漏了半拍,是初吻,需要还的东西。时格不喜辣,所以禹破不让嘴唇碰上。
没回应,两人身侧的手背不时轻擦而过,晚风分明凉飕飕,手却不停散出热意。
以前破格街上牵个小手是家常便饭,现在牵个小手就像偷鸡摸狗,两人也不知这莫名其妙的避讳从何而来。当高速运转的大脑经过激烈的斗争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后,两人才小心翼翼地冲动一回。
不约而同地伸出尾指,相碰一瞬,只看向前的视线雀跃恍惚;勾缠,心跳怦怦;掌心相贴,大脑倏地空白。
回过神来,时格看着眼前相贴的长影,鼻音轻轻,“我没忘,禹破。”
催化剂有了,禹破也就不再踌躇,把人拉到一旁的幽深小巷,那个约定的巷口。拇指摩挲着时格的食指指节,嗓音低哑:“没忘什么?”
本背靠墙的时格反客为主,将禹破抵在墙上,光线幽暗,禹破看不清他的深情,只能通过逐渐明晰的心跳声来证明,原来这夜的神情是如此的美好。
时格的气息缓缓拂到脸上,映在眸中的脸廓分明,手心在冒汗,与对方的混在一起,嘴唇的温热若即若离,眼睛慢慢闭上等待着……
“禹破,我要喝破牛nai!”禹破的手机铃声断了心动怦然和仅隔毫厘的温热……
四目猛地睁开,傻愣对视,时格撤身后退,语无lun次,“那啥……为什么……”禹破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是纯音乐,怎么变成自己的怒号了?
鬼哭狼嚎还在继续,随着禹破拿出口袋的手,声音越发清晰,禹破假咳一声,“驱走妖魔鬼怪。”时格愿意打破约定的那天晚上,禹破兴奋过头,不轻易点击到这个音频差点笑岔气。本想设置为闹钟,不知怎的设置成了手机铃声,禹破发现最近自己最近很粗心。
时格想无语凝噎……
瞟一眼屏幕,是吴怜。时格窘态不想持续下去,嘴角嗫嚅,乖乖样,“又没有魑魅魍魉。我就在这啊。还不快接你的……唔。”禹破贴了一下他的唇,那铃声嚷叫还在继续,时格却已没了思考能力。
“嗯,就在这,明晚八点。不能忘。”禹破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自然。
禹破清清嗓子接电话:“喂。”
对面吴怜就着委屈的心情再三确认禹破到底接没接电话,以为时格在一旁闹腾,没料到是铃声。
恳求:“禹破,可以帮我一下吗?我发你微信。”犹豫再三又补了一句,“可以不让时格知道吗?”
禹破没有直接回复,视线与时格相撞,时格听到了。禹破滑开微信界面,抬眸看着时格,面色不怎么好,“好。”他这么回复吴怜,电话挂断。
想解释什么,微信又振动,是陈楠的消息,希望他能到满兮教育和她商量一下对策。刘言和邹末不知疯哪去了,周维也联系不上,罗援在林市医院。
禹破关闭手机,转换了无事的表情,“走,我们回家。”拉上他的手。
两人的脚步渐离墙角,落帚草间的白色粉笔朝向两抹身影,狡黠一笑。
时格看不出任何端倪,只知道很异常,但他不会再无厘头地缠着了解详情。
“没什么事。”足音惊扰夜的宁静,禹破这样解释。
时格淡然嗯了一声。
“夜猫子的身份不适合你。”走到酒格门口,紧闭的门内留着灯。
道了晚安后时格转身走进屋内关上门,踏上楼梯走到阳台,他看见禹破原路返回,隐在黑夜里,风声喧嚣不止,把人的脸吹得生疼。
陈楠独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看到禹破来脱口就是,“需要修复一下。”
禹破居高临下:“修复?你们总负责人应该不会那么视财如命。吴怜需要的是给那个变态一个教训。”
陈楠手机屏幕来了一条罗援的短信,“站在吴老师这一边”。再面对禹破黑沉的脸,陈楠迂回挽尊,“禹老师说的是。你觉得应该怎么做?”陈楠翻开吴怜截出的聊天图片放到圆桌上,让吴怜惊慌失措的聊天记录。
21:44
卢保珏爸爸:吴老师在干嘛,有时间出来玩一下?
吴怜惶恐,难道家长要表不满:叔叔有什么事吗?
卢保珏爸爸: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吴老师这段时间辛苦了,出来玩玩放松一下。
吴怜松一口气:叔叔这是我们该做的。
21:47
卢保珏爸爸:下次长假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孩子的作业指导还是得靠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