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翁们被旋律与歌喉打动,街道汇聚的泪水来不及蒸发向低处流。
临近尾声,柔和的钢琴音好似在挽留,时厚的柔声再次响起,在独白,也在向他表白,“你是我的人间琳限。”柔情阻隔倾泻而下的火炙炙的阳光。
禹然踉跄离开,这里的幸福不是真的,他的幸福在别处等他。
整个橪街陷入静默之中,直到所有的泪水蒸干,幸福才再一次洋溢在不倒翁们的脸上。幸福会还得继续啊,就像曾经一样,哪怕是以鲜血浇铸换来。再者,人生怎么能够因为他人的不幸而丧失自己的幸呢?
休息区的几人也缓和好了情绪,小浅才发现数量不对,忙问小夜:“小锡呢?”
小夜还没来得及回答,邹逛已经走过来,“小锡在上将那,他有任务。”转向南子汗,“小汗跟哥哥走。”南子汗听话的松开小夜的手。
邹逛张望,嘴角嗫嚅,“就那吧。”南子汗跟着邹逛走进左侧松绿林里的小白屋,恶臭刺鼻,邹逛决定速战速决。不久,透明盒子空空如也,南子汗的左胸腔残留的痕迹消失,他的善良心脏回来了。
冥堡里,小锡迷惑观望,杵成一根杆子不敢出声。
“上将,非如此不可吗?”对于刚才上将提出的下一步验证方案,丁涅不敢置信。
上将柔声里带了歉意,“这是榅冥国欠下的情。你不是缺配角吗?丁锡很合适。”丁锡两字一出口,本是不倒翁的小锡已经转回丁锡样,只是整个人里里外外已经透着善良,这一个多月的不倒翁生活已经洗除了他的恶意。
丁涅接令:“是,上将。”
上将消失,丁涅转身对丁锡冷声说:“我要你记住你说过的那一句话。”
“你是我的一见倾心。”丁锡温柔答道。
“开学后送他回苓中。”
站在一侧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接回答:“是。”
☆、实务能力
怀里的人在微挣,时格把紧贴额头的下巴撤离,禹破醒了。
“时格。”初醒的沙哑音。
“头疼吗?”视线扫描他身上是否有痛楚。
禹破脸色极差,却笑说:“不疼。哪都不疼。”时格这次没有过多狐疑。
“罗援?”
时格轻撩开遮住禹破左眼的碎发,“林市医院。禹破,有人在监视我们。”他肯定早就察觉到了异样。
“你见过吗?发病的时候。”禹破握住时格欲收回的手,掩进被子里。
“没有。不过丁锡和汗哥是他们的作为。”
禹破睫毛扑闪,旁观者的态度:“你刚才见到他们了?”是他们,不是他。
“嗯。我们阻止不了。”
“但他们选中了我们。”禹破闭上眼,声音很轻。
“我们就是我们,他们是他们。如果替□□道是他们的任务,那么幸福地活着就是我们的盾牌。”
禹破睁开眼,嘴角起了弧度,“是时格的时格。”
时格回以微笑,“你再睡会儿,我去收卷子。”发生过的事不过是别人的噩梦,醒了就没了。可他们都记得清清楚楚,心疼孩子们的心情跃居其上。
“我也该准备上课了。”禹破起身,头晕乎乎。
两人在一教室前暂别,时格带着沉重的心情推开门。卢保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王谨佳右拇指轻搭在左手上上下来回摩擦,也不知保持呆滞的目光多久了;王谨涵歪脑袋,笔戳着太阳xue呈思考状;初中女生表示要交卷……
时格先轻叩王谨佳的桌子,小孩下意识认真状。再左移叫醒卢保珏,空洞的眼神在告诉时格此地无银三百两。胳膊肘下的卷子晕开一圈水渍,是他的口水。卢保珏大动作撑起,卷子被带动揉皱一团,迷迷糊糊握好笔表认真。
十分钟后,所有人交卷。学生们像脱缰的野马,女生们回寝室聊帅男靓女,男生们去院子帐篷里和幼儿园的看恐怖片,卷子上的知识点不过是过眼云烟。
“怎么样?”禹破撑手桌边问低头批改的时格。
又一个红叉,时格压住怒火,“没救了。”
禹破拿起已经改完的王谨涵卷子,六十二分,相较于半期进步很大。又拿起刚批改完的卢保珏的卷子,六十三分,除了人民币识别题几乎全错,其他的在时格无休止的重复下,耳朵起茧子终于理解。
时格红笔划动的声音格外刺耳,禹破放下卷子,三十出现在卷头,是那个一直以“我们老师就是这么教的”为借口的初中女生的卷子。实践证明,她父母砸的钱只是提供一个让她在大几岁的时格面前辩论的机会,每每靠着诡辩碾压时格,最终也只是换来原地踏步。
“如果王谨佳还是这几人中的第一,我就觉得值了。”时格把教学的成功与否压在王谨佳身上,王谨佳半期给过他们所有人惊喜。能教会一个生理有缺陷的学生,是教育者最为荣幸的事,虽然这样想有些自私。
禹破弯下腰看他批改,“会的。”他也相信王谨佳,因为只有这个小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