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大门敞开,身着类似松绿制服的两队士兵分列两侧,帽沿下的神情肃穆。
禹然跨进城堡那一刻,衣领内的绛紫色绳子欲挣出,松绿丝线紧紧缠绕制止。
城堡内的景象与古城堡无丝毫关系,全是电子化,十分宽敞,灯火通明,温暖的气氛却透着肃杀。尽头背对禹然笔直站着一个人,通透松绿丝线像光一般发散,神圣不可侵犯。
“上将,少校已带到。”三人到台阶下站定,邹逛汇报了声。
男子转身,三十岁左右,五官Jing致俊美,潇洒的短发把人衬得内心干脆利落,松绿横杠黑色制服把脸上的冷峻展露无遗。
“第五百九十八项,破格取人性命,死者生前罪罚‘半清除’态,处以三十天追溯处罚。你,有什么异议吗?”语气是不倒翁们的幸福温柔,可隐形的杀气却直逼禹然。
“没有,上将。”
上将盯着禹然刺骨的瞳孔,转身消失不见。
身后的刘接脸色一沉,手心生物膜上出现一排“立即执行”字样。点击,眼前的禹然坠入十年前那一天,松绿盎然的水木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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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格,张开嘴,啊。”禹破站在阳台,手里拿着电动牙刷,引导左手握着的时格张开嘴。时格微开嘴,牙刷慢慢进入。
室内顶着乱糟糟头发的邹末和刘言互相撞肩膀,示意对方问个清楚。
“是丁锡。”禹破清冷音混着暮秋的晨风,冻得人一个激灵。
昨晚回教室后被五雷轰顶的两人现在还愣神,丁锡分明是那样一个班宠。
邹末看着禹破抬起时格的下巴拿毛巾擦去牙膏泡沫,瞅见脖颈处霎时的冥红,吞吞吐吐开口,“那……时格,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时格没有受伤。”禹破知道两人已经往那方面想,直接开口否定。说完狠厉的眼神转为柔情:“我会治好他,而且,他会回来的,总会回来的。”
洗漱好后,禹破带着时格前往食堂。
刘言走到阳台,对面楼栋学生断断续续走出来。现在是早上六点,寝室大门刚刚打开。
“其实他可能是善良的,并不是什么怪胎异类,他只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与自己相爱、争吵,诚实到完全只有自己,别人靠不近,也就只学会了怎么靠近别人,然后,一击毙命。”刘言抬眼,红脸太阳光开始尽情发散。
邹末上前虚握邹末的左手,视线也随着晨光:“但我更希望自己不对他保有任何怜悯,毕竟,他自己根本就不在乎怪胎异类这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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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只零散几个学生,还有在啃包子吸豆浆的卞驳和一大法宝刘诵。凭借刘诵的老虎嗓门,朋友间的轻松闲谈变成了吸引眼球的训话,两三个半睡不醒的学生站在早餐窗口往回瞅,愣是被吓得完全清醒。
“这两位同学。”靠坐过道朝向食堂门口的刘诵叫停手拉着手的禹破和时格。
“老师好。”禹破礼貌性打招呼。
“这位同学,校园内该有什么样的举止我想你应该清楚?你叫什么名字?”一向看中学生言行态度的刘诵一张严肃,怎么看都像老虎要发威。
“老师,我叫禹破,负责时格。”一旁的时格眼神的空洞有了一些焦点,“时格生病了,我怕他走丢。”
刘诵见时格呆愣没有任何反应,怒火又上来了,“生病还不送去医院,杵在这会好?真是长不大,走,坐我的车去医院。”说完就要起身。
“老师,已经去过医院了,现在这样就是医生说的治疗方法。”刘诵这才止住。
“禹破同学,你还有学业要完成,而且,你还小,时格可能更需要专业人士照顾。”卞驳请两人喝过茶后对两人印象不浅,提醒他认为还没长大的少年人。
“老师,我十八岁了。我有能力兼顾二者,谢谢老师。”说完后带着时格去刷卡买早餐。
☆、打油诗
“时格是吧?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第一节课课间,苓市警局来了两个人,一胖一瘦。从教学楼前投射过来的阳光照在两人脸上,照得大腹便便的警员脸上的油渍熠熠,瘦骨嶙峋的警员长影撞向白墙。
禹破拉着时格走后,被学习支配的围观者们开始高谈阔论。
不明真相的说:“人不可貌相,帅还是战胜不了内心的邪恶。”
一知半解的说:“我爷爷今早去帘河步道遛鸟,说是看到了提线木偶,好像是丁锡。”不是好像,太阳升起前网络上已经布满了丁锡的提线木偶式游走,从黑丝巷出来后整整一夜的行踪,不知疲惫地游走,像极了□□示众。
好奇心爆棚的说:“不会来这吧?”瞬间弄得人心惶惶。
游走的新闻联播说:“完全是杜撰的好吗?我起床后刷微博,根本没有。”众人放心了点,又抓着私带手机违反校规佩服了一下大佬。
突然一惊呼:“他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冤假错疑?”
离校门不远处的拐角出现了拉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