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去找了钥匙开门,门一推开就是迎面而来的灰尘,一道朦胧的光把房间照亮
“这间屋子里的都是他曾经的东西,他母亲就是我的学生,他从小就跟着我学画。”
阁楼类似一个仓库,里面摆着几个画架,满目都是洋洋洒洒充斥在光线中的灰尘,看得出来房间已经尘封很久了,一些被归置在角落的画框上落着厚厚一层灰。
老人踱步到了墙壁边一架储物柜前将柜门打开,里头依旧是摆放整齐的一些装裱的未装裱的画作。
只不过邵逸风的目光被一张贴在了画框上的相片吸引,他上前一步将照片揭下。
照片有些老旧了,照片上是一个老人和少年的合影,少年有着一张邵逸风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毫无疑问那是少年时期的虞竹笑,使他陌生的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虞竹笑,照片里的他眼神澄澈,不谙世事,仿佛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能够加注到他身上。
“这张……”老人也瞧见了,他似乎陷入了沉沉地回忆,“那时他刚考入学院,跟我在校门口照的一张相。”
邵逸风将照片翻了过来,背后写着几个字:学生虞竹笑赠予恩师宋义鸣先生。
“小伙子,你真的只是个助理吗?”老人突然问道。
邵逸风连忙失神的眼神收了回来,他听见了老人的话,心口重重地一跳,他想开口掩饰却被老人堵住了口。
“老头子我虽然眼花了但心里可亮堂着,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老先生话虽说得慢,但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了他胸口上。
邵逸风足足沉默了好几秒的时间才抬头,说话时喉咙有些发紧,“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老人在嘴里咀嚼了几下这句话又问,起疑道:“他家里人都不在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重要的人。”
“宋老先生,他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剩下的话在嘴边打了千万次的转,最后连带着棱角剐蹭下的血rou一起被他吐了出来:“他是我喜欢的人。”
“你……”他说完这话老人愣了一下,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细细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是在斟酌他话中真假。
“不管你是他什么人。”老人本就布满皱纹的额头拧得更深了,眼里还是带着警惕,但他在邵逸风的眼神里又看不出半分欺骗的嫌疑,反倒是那恳切又焦急的神色令人动容,“你这次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我和他都遇上了一些事儿,他的档案里缺了他十九岁以后的所有经历,所以我想来调查清楚。”
“什么事?”
“一些比较麻烦的事。”邵逸风说,“抱歉宋老先生,以免将您牵扯其中还是不要知晓为妙。”
宋老先生思忖了两秒才缓缓道:“自从他家里出事后,他休学了一年,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了,人也比之前沉郁了很多,也许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还有吗?”
“他身边多了很多保镖,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不过我看那些保镖确实是在保护他,寸步不离的,好像是他父亲把他托付给了什么人。”宋老先生喃喃道:“这孩子自从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
邵逸风从老宅子里出来时正值中午,日头正足,冬日里的太阳把人身上照得暖洋洋的,在邵逸风的车边还站着个人。
顾白头戴着棒球帽,仿佛预感到了邵逸风朝自己走了过来,抬起了头。
“等你很久了,去你车上。”顾白用手拢了拢帽子。
邵逸风看了他一眼,把车解锁。
顾白坐在了副驾驶上,邵逸风关上车门先开了口,“顾警官这是来查案来了?”
“开车吧,我打车来的。”
邵逸风把车驶上了车道顾白才说道:“我被停职审查了。”
听到这话,邵逸风开车的间隙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我私自带队进入游轮火场,不仅造成三名特警的伤亡还放走了毒贩,并且无法解释我当夜失踪去了哪里。”顾白的语气异常冷静。
邵逸风抬了一下眉毛,“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们警方不是都讲究个对群众保密吗?”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顾白说这话时邵逸风正巧路过一个转弯口,道路空旷,转弯的速度快了一些,受惯力影响两人都微微往同一侧偏了身。
邵逸风依旧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不觉得很巧吗?咱俩经常会在同一个地点遇到。”邵逸风没有看他,但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在他脸上打转,听到他继续说,“只有一种解释,你我手里的信息点有很多是重合的。”
邵逸风没有说话,而顾白也知道必须有一个人先坦白,“我们警方在调查一起新型毒品案。”
“八年前警方接到报案在一艘远洋运输船上发现了大批量的氯胺酮以及麻黄碱,而承接这艘运输船的是烟海市内一家颇有名望的药品进出口公司——荣西。在荣西公司名下的一家制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