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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弹的是什么,好好听!”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女人一曲弹毕时扑上前去,趴自己母亲的膝盖上,抬头天真地问道。
女人刚开始还没有从乐曲中抽离出来,隔了几秒才回神,她低头笑着对自己的孩子说道:“这首曲子叫《暴风雨奏鸣曲》。”
女人俯下身,把孩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讲故事般缓缓道来:“写他的人是伟大的作曲家贝多芬,他一生创作了无数流芳百世的音乐。”
“写这首的时候他的耳病加重,听力衰退,还被严重的Jing神疾病困扰……”
孩子急切地打断,语气里满是惊讶:“那他还能作曲?”
“是啊,那是一种能够战胜一切磨难的Jing神——对信仰的一片赤忱。”女人低头凝望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啊,小风,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信仰。”
“信仰……”孩子喃喃自语,小脑袋瓜子并不能够理解这种深奥的词汇,“信仰是什么东西?”
女人笑了笑,“信仰啊……信仰就是你立于万丈深渊前能够一脚踏出前程万里的桥。”
“桥?像花园里那座吗?”
女人一愣,随后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用手揉了揉自己孩子的脑袋,满脸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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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被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鼻尖嗅到了淡淡的烟草气息,有一双手轻抚过他的面颊,慢慢流转狎玩,最后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shi漉漉的带着烟草气息的吻。
虞竹笑不知道自己是疼晕了过去,还是就这样清醒着躺了多久,眼前没有了刺眼的灯光,束缚在脖颈四肢间的皮带已经松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半天虞竹笑才像是喘过了一口气,他慢慢坐起来,下来的时候脚下一软,膝盖直直往地上砸去,还好被一只手拉住,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虞竹笑抬起头,发现拉他的人是阿俣。
见到他虞竹笑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邵呈,旋即推开了他,呵斥道:“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因为先前的嘶吼而变得沙哑,说话间舌尖尝到血腥气。
“邵董让我这几天跟着你。”阿俣说完话后恭敬的站在一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邵呈找人监视自己是常有的事,虞竹笑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不再理会旁边的人,强撑着身体,迈着脚下虚浮的步伐往外走。
阿俣面无表情地跟在虞竹笑的身后,出于本职工作,他会去搀扶虞竹笑的,但是他并不让自己靠近他,像是极端的厌恶,因此他只能默默跟在身后,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
阿俣缀在虞竹笑的身后,楼梯上了一半发现前面的人停住不走了,阿俣抬头一看才发现二楼楼梯的尽头处正站着自家少爷,邵逸风。
邵逸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他注视着虞竹笑迟缓的步伐,直到虞竹笑也注意到他。
夜已经深了,虞竹笑的样子看上去疲惫极了,脸颊两侧还带着汗,羊绒针织衫下露出的雪白脖颈上带着刺眼的红痕。
邵逸风微眯起眼睛,看着虞竹笑的眼神像狼一样敏锐凶狠,这种痕迹他见过,他的好友里不乏有一些追求刺激,有些特殊性癖的,他们的伴侣身上也会出现这种束缚留下的痕迹。
虞竹笑看了他几秒后又低下头,自顾自走自己的,就那么二十几级台阶,他走了好半天。
虞竹笑正想从邵逸风面前绕过时被猛地拽住,不知道是因为那力道太大还是因为自己浑浑噩噩的,让他有种天地颠倒的错觉,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虞竹笑一头倒进了面前人的怀里。
额头磕在宽厚结实的肩头,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让虞竹笑感受到了一点自己还在人间活着的感觉。
邵逸风只是想拉住他,却没想到人会往自己怀里倒,他登时感觉自己像是在被碰瓷,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但是怀里柔软的触感却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原本跟在虞竹笑身后的阿俣已经让他用眼神示意离开,现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邵逸风收回眼神,注意到了虞竹笑搭在自己手臂上的腕子,心里头那点波动立刻就被手腕上面赫然印着几道骇然的血痕冲了个干净,他的脸色变得Yin沉,随后他伸手用力把怀里的人拽了出来。
他看着虞竹笑的黑眸中酝酿着风雪,语气却是缓缓的,“你和我爸玩得挺开啊,他都那么大岁数了,干得动你吗?”
虞竹笑起先没有听懂,但随后逐字逐句在脑子里盘旋后,知道对方是故意羞辱,但他却突然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他觉得太累了,累得他都顾不及羞耻。
他挣开邵逸风就想走,接过对方又补了一句:“真贱。”
话像把利剑从虞竹笑的背后把他捅了个对穿,连rou带血的扯出一个血窟窿。
虞竹笑停住了脚步,迟疑了几秒后走了回来,他用带着伤痕的手一把拽住了邵逸风的领口,目眦欲裂,“我跟他是合法婚姻关系,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还是你们父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卑鄙龌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