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似乎是太细太长了些。
但因为游昭就在他眼前,身躯隔着与他紧紧相贴,他能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情动——而他也是如此。于是那些微的异样感觉也变成了情.欲的催发剂,他忍住在那水润柔软的唇上咬一口的冲动,拼着最后一丝清明,退开一些,道:“我们话还没说清楚,你非要这么糊弄我吗?”
措辞还算不客气,语气却已软和了许多,带着些微的无奈之意。
没办法了,他认命地想,假如游昭非要糊弄他,他也只好认了。
——大不了,以后换个相处方式。
游昭轻轻眨眼,停栖于他眼睫上的水珠不堪如此颠簸,闪着微光地滚落,洇出一线泪痕似的轨迹,滑落至他唇缝,又被他伸舌舔去。
他盯着赵闻筝的唇,眸光灼亮,仿佛在从Jing神上舔吻那坚毅的唇角,语调是明显的心不在焉:“三哥还想问什么?”
赵闻筝不去看他若隐若现的舌尖,强自镇定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的父母?”
“嗯?”游昭疑惑,随即笑了起来,“我没有不让三哥见啊。”
“只是他们最近有事,没时间而已。”
赵闻筝追问:“什么事这么忙?”
“三哥也知道,我母亲身体抱恙,年前我联系上了一位故人,便让她去治病去了。”游昭倒是不瞒他,“恰好那里温暖热闹,适合过冬,我就让父亲他们也一道跟去了。”
他又说:“三哥,我也是个男人,总不能凡事都依靠你,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赵闻筝仍觉得哪里不对:“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当然能理解,倘若力所能及,他也不愿让对象替自己赡养父母——但是,为什么要瞒着他?把父母接到一个适合的地方,又不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
游昭抿嘴一笑:“倘若那时说了,三哥会怀疑我的。”
赵闻筝闻言,如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何方。
——游昭,这时才十几岁,便是不按原著说的,他一个出身贫寒的年轻人,这些时日又一直在赵家,他哪里来的能力人脉,能把游母接去治病?
须知痼疾沉疴最难治愈,游母又是凡人,对修士的诸多手段都不能用在她身上,就是赵家供养的药师也要束手束脚。
当然了,赵家并非多么显赫的家族,但再不显赫,也胜过此时的游昭万分,赵家没办法,他又……
便如游昭说的,他的确起了疑心。
他看着游昭的眼睛,忍不住问:“那为什么这时又说了?”
游昭微微一笑,笑容矜持温和,目光却森然,轻声道:“因为,这时候的三哥已经跑不掉了啊。”
那温柔如情人呢喃的话语轻飘飘地擦过耳际,赵闻筝陡然脊背一凉,吞咽一下,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还有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害你的那个人,是我的?”
游昭沉默了一下,静静看着他,道:“这个问题,涉及我的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赵闻筝心里一堵,不由得道:“我也不能知道吗?”
“不,你能知道。”游昭又是一笑,眸中掠过一丝狡诈,用谈判的语气说,“但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三哥要想知道,总得拿出点诚意来换。”
他一直凝望着赵闻筝,眼神幽邃而炙热,像是一张大网,无声地将赵闻筝锁住。
赵闻筝的心脏本能地战栗,旋即又坦荡地,目光明亮地看了回去:“你要什么诚意?”
他结合游昭之前的话想了想:“要我脱一件衣服,你就回答一个问题吗?”
游昭的眼眸亮了亮,却说:“这算什么诚意,最多能算个添头罢了。”
“三哥脱衣服,我又不是没看过。”
赵闻筝瞄一眼他水面下的……,耳根微热,轻咳道:“那我用嘴帮你……?”
游昭莞尔一笑,沉yin道:“是在回报我方才的提议吗?”
赵闻筝实在不知要怎样才算诚意,又自忖他二人已经是老夫老妻,再如何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便索性道:“那你要怎么样,直说吧。”
游昭一瞬间流露出盯猎物的眼神,又很快地隐去,微笑道:“要怎样都可以吗?”
赵闻筝干脆点头:“对,怎样都可以。”
这对话似曾相识,他说完愣了愣,游昭亦是微怔,旋即眸中泛起温情,与他相视一笑,抵着他的额头低语:“我会让三哥知道的。”
“但是现在,还是先让我兑现我的承诺吧。”他说着一屈膝,身体沉入水面,一直箍着赵闻筝的腰的手随之自然下移,停在那颇具rou感的上。
这言语与动作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赵闻筝的心重重一跳,陡然加速往下冲的血流让他的头脑有一瞬间缺氧般的空白。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水下:“小昭……”
下一刻,他突然气促,咬紧牙关,身体站立不稳地后退,直到靠着水岸才勉强没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