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激症。”
“是我害的对吧?”
“不是。”
江白泽直接否定:“和你没关系。”
“可是…”
周栗红着眼眶还想说些什么,江白泽用好着的一只手捞起他的手捏了捏,打断他:“我说了和你没关系。”
接着把血已经渗出来的手举到他面前:“陪我去趟医院?”
周栗捂着嘴眼泪就出来了。
“哭什么?”
江白泽把手在他面前又晃了晃:“一直都很想打我一顿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当报仇了,别哭了,不怎么疼。”
血都流成这样了哪会不疼呢?又不是没知觉的傻子。
周栗哭着笑了声,又哭:“…大哥,真的对不起,我们去医院吧。”
江白泽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去什么医院?你就一直和我说对不起好了。”
周栗听完赶紧抹了把泪,拽着江白泽往外走:“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快走。”
两人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值班的护士稍作查看江白泽的伤势,拆开布带的时候皱着眉问:“怎么弄的?伤口这么深?”
“钢笔。”周栗内疚的小声回答。
“钢笔扎成这样?你们这是干嘛了?”护士惊呼。
“自己扎着玩的。”江白泽倒像是没事的人。
护士正在准备清理伤口的东西,闻言瞥了江白泽破烂的衬衫一眼:“现在高基因的学生都对自己这么狠?”
把准备好东西的托盘端了过来:“我先帮你把里面的墨汁挤出来,然后用碘伏清洗,会很痛,你这个面积比较大又深,叫你同学去给你挂个急诊号,让医生看看要不要缝几针。”
说完让江白泽把手递过去,动手开始挤墨汁,好一会儿,等碘伏倒上的时候,江白泽全身的肌rou都收缩了一下,想着周栗在,一声没吭。
“还不去?”护士拿着镊子用医用棉擦拭着,看向周栗。
周栗心痛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往外跑。
江白泽掌心果然还是缝了几针,又打了针破伤风,开了几种要吃的消炎药。
医生让他在家每天都要重新消毒包扎,避免感染,如果出现发热或者有化脓的情况就要再来医院。
一个星期后复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满是霓虹灯牌的店铺。
两个人站在公交站台等着打车,江白泽一只手掌被白纱布缠着,另外只手拎着药袋,周栗跟在他身边,神情恹恹,整个人没有一丝Jing神气。
“大哥,医生说了这段时间要忌口,得往清淡了吃,回家记得要跟长辈说,让家里人吃饭的时候煮点清淡的。”
周栗叮嘱身边人,想去接他手上的药袋,江白泽手一扬,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
“我自己住,和谁说?”江白泽斜看了眼内疚起来没完没了的人。
“自己?大哥没有和叔叔一起住么?”周栗睁大眼抬起头。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住?”
说完觉得自己可能太凶了,又补了一句:“他有自己的家庭。”
“哦”。
是了,江白泽说过他妈妈去世了,爸爸重新娶了个。
这么一想,周栗考虑到问题所在之处:“那大哥你的手怎么办?”
“什么?”
“换药,吃饭的方面,生活起居。”
“这么点伤不至于。”江白泽不在乎。
“怎么不至于了,都缝针了!”
周栗着急,害怕江白泽不当回事:“大哥我去你那算了,我照顾你,等你手好。”
“去我那”?江白泽被他话说的一挑眉。
周栗点头,怕他想多,怀疑自己的动机,马上点头力表真心:“我就给你做饭收拾,你要睡觉了我就回家。”
江白泽不吱声。
周栗脸都急红了,就差举手发毒誓来证明自己无比单纯的心思:“真的大哥,你相信我,我不会冲你耍流氓的。”
站台旁边还有两个女孩,一直盯着他们两,周栗没得到江白泽的首肯,心里正堵得难受,发现后冲她们凶了句。
“看什么看!”
那两女孩迅速把头转向别处。
江白泽似笑不笑的看着他:“你说人家看什么?你再拿个喇叭喊好了,整条街都得看我们。”
跟随江白泽进了他们家小区的电梯。
周栗拿眼睛偷瞄站在他身边的人,原来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很孤独吧?
真是个可怜见儿,周栗omega母性关爱泛滥,好像抱抱他,怜爱他。
“叮咚”
两人出了电梯,江白泽打开房门。
唔?指纹密码锁?
“拖鞋在鞋柜里头,你随便拿一双穿。”江白泽弯腰自己换好鞋。
呃…
周栗僵硬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