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泽松手:“现在能伸出来了?”
“嗯!”
周栗笑眯眯的伸出手,江白泽低头检查,发现整个大拇指有些红肿。
“晚上用跌打酒擦擦吧,可能有点伤,以后我不在的地方看到贺子鸣你躲着些。”
“为什么?大哥他不是怕你吗?”周栗不理解。
“他不是怕我。我和他从小认识,他对我更多的是依赖。”
江白泽放下他的手:“出去吧。”
“大哥我觉得他喜欢你,不是你说的什么依赖,白光赫和你们也是从小就认识,他为什么不依赖白光赫?贺子鸣他就是喜欢你。”
周栗跟在江白泽身后:“大哥,你初中时候那个女孩,是他干的吗?”
“你怎么知道?”
江白泽站在门前停下,转头看着他。
“不能知道吗?”周栗反问。
“算了。”
江白泽转回头,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拧开:“是他干的,他为了我身子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我没办法对他狠心。”
“那就能容忍他伤害别人吗?”
周栗既生气又难过:“如果是我小时候认识大哥,我也会为了大哥和他做一样的事。”
“那我宁愿是我自己掉下去。”
储物室因为年代过久,空气里飘有柜子的铁锈味,混着江白泽的红酒信息素,闻着有些刺人的醉。
“你没见过他的应激症,他这个病根是那年救我自己掉下冰河里落下的,这辈子都治不好,犯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红疹,又痛又痒,腺体也会跟着肿大,能让他疼到打滚,我亲眼见过一次,那是我的噩梦,这都是我害的。”
江白泽闭了闭眼睛,握着门把的手紧到泛白:“他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除了你。”
江白泽的声音像是以波的形式传播开来,轻轻的,带着温热,流进了周栗的耳朵,窜进了他的心脏。
“周栗,我永远不会让他伤害你。”
眼前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正经的说出让人害羞到要钻进地缝里的话?
心脏都要停止了。
“你耳朵好红?”
身后没动静,江白泽回头,看周栗呆着的模样,弯腰揪了下他的耳朵。
“当,当然了!突然和别人说这样的。”
周栗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捏着,羞到快要爆炸。
江白泽轻笑了声,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走吧。”
然后拧开门。
周栗跟上,伸出手,把手放进江白泽的手掌里,江白泽稍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反手牵住了他。
贺子鸣一直在座位上呆着,白光赫刚跟上便被他赶走了,说不想让江白泽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别的alpha单独呆在一起,他绞着手指等着,目光盯向一处固定的方向看。
当江白泽在门口出现时,他几乎立刻咧开嘴露出笑,眼里亮的宛如夜空的星辰,然而这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在周栗跟着江白泽一同出现的时候瞬间熄灭。
他的目光从江白泽的脸上移到了他们互相牵着的手。
“回家了子鸣,齐叔因该等你很久了。”江白泽向他开口。
贺子鸣试着想对江白泽露出个笑,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他放弃了,站起来说“好”,然后开始收拾书包。
江白泽走过来:“我帮你。”
“不用了哥。”
贺子鸣低着头,像个没事的人一般,打着颤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江白泽发现这个情况后有些担心:“子鸣,你没事吧?”
贺子鸣不说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抖的却更厉害了,江白泽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他的行为:“子鸣?你的药在哪?拿出来吃一颗,你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对。”
“不对?”
被抓着的贺子鸣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还会在乎我情绪对不对吗?你如果在乎,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一块来我面前,还要牵着手出现!”
最后一句,贺子鸣几乎是尽全力喊出来的。
他的这个行为吓了周栗一跳。
“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贺子鸣的声音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尖锐,十分激动的抓住江白泽的手。
“为什么你总是要让这样的家伙靠近你?不是说了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吗?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啊,你忘了么?你说了以后身边不会再有任何Omega,是你答应我的!”
周栗受不了了,他大步走进教室把江白泽从贺子鸣面前拉开,像一个护崽的母鸡一样把江白泽拦在身后。
“那是因为你用下作的手段伤害了喜欢他的人,他没有办法,他是被你的自私和可怕逼得身边只剩你。”
“你这只肮脏的老鼠!你偷了属于我的东西还敢跟我叫嚣!”
贺子鸣突然抓住一支没盖帽的钢笔猛地向周栗的脸扎去。
周栗吓得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