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夸张?”韩亦可不信,笑着问,“话都不会说,画倒是画得好看了?你真就这么厉害?”
邹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有些羞,红了耳朵不看她。
韩亦可就又说:“你也是个奇人。平时看着也是老害羞,怎么徐老爷子面前就挺活跃的。”
邹昫反驳:“张志睿成天和我说你太高冷了,他都不敢和你表白,谁知道你话这么多!”
“张......志睿?”韩亦可怔住了。
邹昫说完也愣住了,下意识就想捂住自己的嘴。
邹昫只好怯怯看她一眼:“你就当没听到啊,我刚刚脑子抽了。”
韩亦可静静地看他一眼:“你刚才不会是‘和李哲非聊韩亦可’吧?”
邹昫噎了一下,不敢接话。
韩亦可怎么能猜得这么准?
按照李哲非之前给他说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和张志睿在泰国喝椰子水了吧?
韩亦可好像有点理解,自己是不能在邹昫面前提起李哲非的了。不说看他的表情,就是现在这种时机,邹昫又如何敢承认自己喜欢李哲非呢?
韩亦可只好转移话题:“张志睿和他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嗯。”邹昫哑着嗓子答道。能不好吗?都一起去旅游一次又一次了。
邹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吃这位朋友的醋,但是听见“外人”韩亦可都如此点评,邹昫心里还是酸麻一片的。
“你呢?你朋友上的哪所中学?”
“我......”邹昫答不上来。
好半天没得到答案,韩亦可笑着:“我就没那么多顾虑,我没朋友。”
邹昫只点了点头。
回家前,韩亦可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整理画室累吗?”
邹昫怎么敢说累呢?本来学生们都在一起,整理画室是举手之劳,现在不过是给他安了个“管理”的名头,还每天给他四十块钱。
邹昫摇摇头,韩亦可就笑着挥挥手,同他道别。
第20章
每天早上陪吕月萍摆摊,下午再去画室,画画、整理,不知不觉暑假都过去了一半多。
这天天气不太好,Yin云沉沉,闷热,邹昫和吕月萍十点多钟把车推回家,准备换中午卖凉面凉皮的食材。
把东西都装车上了,邹昫又去洗了把脸,洗了脸出来,吕月萍叫他:“你中午吃什么?吃了再去画室。”
邹昫晃晃脑袋:“热得很,不想吃。”
吕月萍就呵斥他:“天天都不吃饭,你再这样整出胃病!”
邹昫便不说话,只拿着自己的手机看时间。快十二点,吃个饭赶到画室一点,待到晚上九点再回来。这样的日子邹昫过了快一个月。
“听话,吃份凉皮,我给你多弄点黄瓜丝和酱。”
邹昫今天拗不过吕月萍,只在家里吃了这份味道很有特点很好吃、但于他而言过于熟悉所以不算开胃的午饭。
吃了饭,吕月萍还想叫他在家里歇一会儿再去,邹昫就已经拿着东西要出门了。
“唉,你这孩子,明天别跟着妈去了,妈看着你都累。”吕月萍看着穿好鞋,即将拉开门的邹昫,忍不住长叹一声。
邹昫却只是和吕月萍很轻地摇头:“别说这些,等我开学了都是你在忙。没事,我这不天天也在画画吗?”
刚关好这扇不太结实的门,邹昫就接到了来自“李”的电话。
“你回国了?”邹昫明明是个冷性子的人,却忍不住先开了口。
“啊,对,今天凌晨到的,夜飞机坐得,累死我了。”李哲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哑,但很快乐,也不疲倦,他接着问,“你这会儿在画画吗?我给你和阿姨都带了些礼物。张志睿也说给韩亦可带了东西,你能来拿一下吗?”
邹昫差点踩空楼梯:“现在吗?”
‘“嗯,现在差不多吃了午饭在午休吧,你有空吗?”
“在哪儿?”
“你们画室附近吧,一会儿你没课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电玩城?”李哲非提议道。
邹昫几乎是小跑过去的:“抱歉,我要给其他老师打下手。”
“噢,”李哲非夸赞道,“邹老师好厉害。”
李哲非和张志睿都晒黑了不少,尤其是张志睿,说吃不惯泰国菜的风格,还瘦了一大圈,看着和猴似的。
李哲非给邹昫带了几包包装看上去挺简陋的榴莲糖,一包金色包装、印着大象的咖啡,还有一个椰子壳做的小狗摆件,李哲非解释道:“这种糖看着丑,是当地的特色包装,他们自己说这样才有泰国风情。”说完,又拿出一个长长的方盒子来,里面装着一条串着棕色链子的、用白色贝壳做的鸡蛋花形状的项链。
“这是我和张志睿一起给阿姨买的,那里的中国店员说这个好看,不管是二十岁还是四十岁的戴着都好看。”
邹昫几乎是惶恐地接过这些,并且想到自己之前对张志睿的醋意,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