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莱姆斯和唐克斯应约来到了格里莫广场。挥手和西里斯再见,阿普切保证自己晚上一定会回到这里,这才在莱姆斯的帮助下幻影移形到了诺丁游乐场。
他拎了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面是自己兑换的加隆和英镑,不论他要求的是什么,自己都可以做到。
知晓阿普切的恐惧,莱姆斯敲了敲那个马戏团旁边的栏杆。
“谁啊?等会!”一个声音说,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阿普切窒息的看着那个走出来的大腹便便的男人,那是汤姆,也是汤姆·霍华顿,克莱倪薇儿的父亲,一个,巫师。
皱着眉看着来人,汤姆没有在意那个站在最后面的阿普切,要知道即使是现在,汤姆敢保证,自己只要一甩鞭子,阿普切保证会像受惊的老鼠一样趴在地上,这样的认知让他多了点底气,所以他伸手将那三人让到了帐篷里面。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大概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马戏团的营业时间,所以帐篷里已经在整理椅子和彩灯,几个熟人在,或许是因为闷热而且没有通风的原因,所以整个帐篷散发着一股略微有点腐臭的味道,大概晚上的时候,马戏团会开门迎接客人,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加上天冷,不一会味道就会散去。
“所以,你们是有什么事吗?”努了努鼻子,汤姆看着那三个人,尤其是他们身后依旧有些瑟瑟发抖的阿普切,“鉴于你们都是来自哪个恶心的,草菅人命的世界。”
皱了皱眉,如果不是资料上确确实实的写着汤姆是个巫师,莱姆斯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瘸着腿,浑身上下散发着腐朽一般的味道的男人就是一个巫师。
“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帮你回想一下。”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液,阿普切从莱姆斯的身后走出,他抬头,第一次和汤姆对视,用哪种坚定的眼神对视。“克莱倪薇儿·霍华德。”
“你怎么敢!你这个杂种!那群黑暗的东西的后代!”汤姆大声的喊,将一直塞在腰间的马鞭狠狠的抽向阿普切。
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魔法,即使汤姆不是,但是那些收拾东西的人确实是普通人类,所以莱姆斯只能拉着阿普切想躲在一边,但是奇怪的是,阿普切仿佛整个人被钉在地上一样不肯挪动一步。
歪头,阿普切生生受了那一鞭子,汤姆丝毫没有留情,这一鞭子,直接抽的自己肩膀生疼。
“看着干什么?滚出去!”汤姆说,一声令下,帐篷里不到片刻就只剩下了他和莱姆斯他们。伸手又是一鞭子,但是这次没有了麻瓜在场,莱姆斯直接给了阿普切一个盔甲护身。
鞭子被弹走,汤姆也没有丁点的着急,他伸手,那鞭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飞回了他的手中。“你不是知道吗?怎么不跑?你不就是怪物吗?都是怪物!草菅人命的怪物!”汤姆说,再次打上一鞭子。
伸手,阿普切死死的将鞭子握在手中,他看向汤姆,深深的呼吸着控制自己的心跳,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你任由你的女儿在黑暗中腐朽,你也是巫师,那时,真正将你的女儿,那个叫克莱倪薇儿的女人推向死亡的究竟是谁?!”
死死的咬着牙,汤姆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突的疼着,他有什么办法?他是愿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那么一个丧心病狂的食死徒手下,难道上去和他拼命?那只会让薇儿的死完完全全的被浪费。
“你窝在这个马戏团,用你最苛刻的手段对付我们这群马戏,你究竟应该作什么?”阿普切说,狠狠的将鞭子甩开,因为你的不作为,因为你的恐惧,你的女儿死了,真正的凶手逍遥十四年,这就是他希望的?西里斯,西里斯,他是无辜的啊,想想那只大狗,皮包骨,他究竟在哪里度过了多少的苦?因为一个冤狱,一个可笑的冤狱!
“你知道什么?”汤姆大喊,他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阿普切,如果知道今天,他就应该看到这个孩子的瞬间将他掐死,明明在捡到他的第一天就发现了那个被施了魔法的项链,居然因为他从没有魔力暴动就去相信这个魔鬼!“你懂什么?老子养了你十年!你就应该跪下感谢老子的恩德,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你的养育恩人叫嚣!”
伸手死死的将阿普切揽住,唐克斯将他抱在怀里,轻轻顺着他的长发,安抚着他的情绪。“霍华顿先生,我们今天无意来指责你的,我们想的,只是请你,去做一下证,在几个月之后的魔法部。”
“怎么,高高在上的巫师先生,巫师女士也要去求这么一个弱小无能的麻瓜?可笑!”汤姆说,给自己点上了一只烟。“怎么说呢?也不是不行,只要……”抬眼,他看着阿普切,要知道,没了台柱子,他们可不好过,不是想要让他去做伪证吗?可以啊,把台柱子给他就行。
“让那个男孩回来马戏团就行。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台柱子。”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莱姆斯说,他微微叹息,正因为他知道一点阿普切的过去,所以他更不可能为了西里斯就将阿普切再次丢进沼泽中任由他挣扎。“为什么不冷静的听听呢?或许我们和那些人不一样的。”莱姆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