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只知道,如果不抓住这个溺水的人的话,他会疯的,不只是阿普切,他也会疯的。所以他抓住了他。
“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阿普切说,将自己的头枕在西里斯的肩膀,他一直像是一个绷紧的弦,曾经的一切,库库尔坎家的一切,都让他的这根弦愈发的冰冷坚硬,但是弦毕竟是弦,越是绷紧越是痛苦,所以他用自残来缓解这份痛苦,但是今天他做不到了,因为他在库库尔坎家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已经逝去,在自己的手中,逝去,他看着他们的灵魂消失,看着他们彻底在他的生活中消失。“西里斯,别走,求求你,别走,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那一刻,西里斯有点分不清,他叫的究竟是他,西里斯·布莱克,还是那只大狗杜格,因为这样的阿普切,他只在自己还是大狗的时候看到,面对人类的自己,他总是保留了太多太多。
“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阿普切说,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他分不清自己究竟在痛恨自己还是痛恨别人,但是这一刻,他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在魔法部随时都会有人走近这个医疗翼的这一刻,他知道,西里斯疯了,因为他变回了人形,最危险的人形留在了这里,而自己也疯了。
彼得哪一个索命咒让属于菲利的天赋自动展现,并且保护了自己,但是库库尔坎的一切就是他们的天赋,一旦没有了天赋,他们就是普通的巫师,而天赋,就是库库尔坎的灵魂,在索命咒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自己没有死,代替自己死亡的是菲利,但是菲利已经死了,所以这次死亡的是他们的灵魂,他们彻底消失了,连痕迹都不会存在。再赛特夺取自己的身体失败之后阿普切曾经去看过赛特的画像,那只是一副画像了,不会动,不会说话的画像。所以,可想而知,菲利也会变成那副样子,变成一个真正的画像。
从那一刻开始,阿普切彻底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他的家人,彻底的消失了。
隔间外,庞弗雷夫人站在原地,她原本打算来看看阿普切又没有睡,顺便看看他的状态,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的状态。因为自己的警惕咒的缘故,自己隐约可以听到一点隔间里的声音,自然也能听到阿普切崩溃的哭喊,和那哭喊着的名字。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不需要过多思考,庞弗雷就知道那名字的所属,魔杖在手中握紧又松开,但是终究没有打下去,虽然不知道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三年级的事自己还是能想到一点的,或者说,她也隐约可猜到当中一切的关节,所以她看着隔间,透过微光可以看到那拥抱的二人,缓缓的退出了医疗翼。
当阿普切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这代表着对于西里斯的危险也会接踵而至。伸手,西里斯弹了弹阿普切的额头。“要是我现在被抓到阿兹卡班你可是得负责的。”
“好,我负责把你救出来。”阿普切说,看着西里斯。他的目光坚定并不像是在玩笑。
“好啊,我等着。”西里斯说,转身化成了阿尼玛格斯。
医疗翼的门被推开,阿普切一把把大狗抱在怀里,用被子盖上。
“你醒了。”打开门,庞弗雷夫人说,她看着阿普切说,对于阿普切可以恢复正常由衷的欣喜。
点了点头,阿普切看着庞弗雷夫人,微微点头,昨晚发泄了一晚,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放松了,就仿佛曾经绷紧的弦彻底的被松开了一样。对于这个慈祥的女人,阿普切由衷的感谢,也由衷的抱歉。
“那就好。”伸手,庞弗雷夫人按了按阿普切的头。“现在所有人都在礼堂,如果你想回休息室要记得赶快。”
眨眨眼,阿普切马上明白了庞弗雷话中的意思,所以他在庞弗雷夫人离开的时候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但是在接触地面的瞬间险些摔倒。
咬着阿普切的帽子,西里斯等阿普切稳住身形了这才从病床上跳下来。虽然他想说他可以自己回去,但是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阿普切,终究还是跟在了他的身边走回了休息室。
躺在床上深深的喘息,阿普切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虽然没有人看到他们,但是到底还是有点紧张,这也就造成了自己虽然脚软的几乎马上就能倒在地上,但是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宿舍,关门隔离咒一气呵成。
“这大概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最刺激的事了。”西里斯说,他显然也有点紧张,躺在阿普切的身边喘息着。半晌,他转头看向阿普切,正好他也转头看着自己。
实现相交的瞬间,二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微笑的看着将头抵着自己的肩膀笑的开心的阿普切,西里斯伸手将阿普切的头揽住。他看着银绿色的床幔,这一瞬间,仿佛原本并不喜欢的颜色也变得异常可爱起来。他的手绕着那有点长的金棕色卷发,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真实,和以前略显慵懒的笑不同,这一瞬间的笑是真实的。
如果詹姆现在在的话,大概会为了西里斯现在的笑而惊讶,因为他见过西里斯太多的笑,恶作剧得逞的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