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走进休息室的时候,他看到威克多尔站在拐角的地方看着他问道。他还穿着那身红色的衣服,但是这却显得他有些怪异,虽然不清楚这怪异究竟来自哪里。“嗯?你是说谁?”有些奇怪的看着威克多尔,阿普切停下想要打开自己宿舍门的动作。
“就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威克多尔说,走到了阿普切的附近。红色的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亮色,阿普切看着他勾起一个假笑。
“我觉得,只要克鲁姆先生有时间去问问别人就会知道,我和格林格拉斯究竟是什么状态。”阿普切说,魔杖在虚空中划过,正是晚上的十点三十七分。“已经入夜了,克鲁姆先生奔波一天大概也累了,那么先祝你一夜安眠。”阿普切说,微微歪了歪头指了指自己宿舍的门。
即使不清楚斯莱特林的弯弯绕绕,威克多尔也明白阿普切的意思,所以他让出了位置。
“晚安,叫我威克多尔就行,我可以叫你阿普切吗?”威克多尔说。
皱了皱眉,阿普切有些没有明白这个人的意思,所以他微微颔首。“当然,威克多尔。”
缓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威克多尔看着消失在门里的阿普切,突然觉得男孩还是女孩都没什么关系了。
格里莫广场,西里斯站在楼前,深深的呼吸,他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他将要面对曾经家里的一切,虽然听说沃尔加布和奥莱恩已经死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是被放逐的布莱克,是被沃尔加布从家谱树上烙下的布莱克,其实这个家是不会欢迎他的归来,但是在现在的状态下,他必须回来,哈利不知道,阿普切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也不可能告诉他们,现在的霍格沃兹究竟是怎样的危机四伏。黑暗并不可怕,就像他的姓氏,但是他们需要希望的光明。
以黑暗为姓,以星辰为名。
只此一次,希望我这戴罪之身,可以带给你们安全,和平静,即使是片刻的。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眼前的楼突然分开,但是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西里斯站在原地,看着他曾经最想逃离的家渐渐在眼前展示他曾经的辉煌。
当黑色的大门在眼前显示的时候,西里斯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他没有用任何魔咒,只是用最单纯的方式伸出手缓缓的将大门打开。
走进大门,一眼看到的便是衣服画像,画中的人一袭长裙,缓缓的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西里斯·布莱克。
那是他的母亲,沃尔加布·布莱克。
“你!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格兰芬多的走狗!为什么要回来!你滚出去!从布莱克家滚出去!”她尖叫着,将自己盘的一丝不苟的发扯的散乱,但是她却没有在意,他指着门口,口中尖声谩骂着。
“为什么要回来!你应该死在外面!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骂吧,骂吧,你也只剩下这点能耐了不是吗他抬头看着因为开启的大门而走出来的老克利切。他看起来比自己离开时更老了,佝偻着身子,穿着破败的枕套。
“叛徒,斯莱特林的叛徒,布莱克的叛徒西里斯·布莱克少爷居然回来了,可怜的老克利切居然要服侍这么一个叛徒,是啊,老克利切是布莱克的小Jing灵,必须要服侍布莱克才行……”他唠叨着,声音不大却也足以被西里斯听见。
“闭嘴!”西里斯说,他看着尖叫的画像,看着唠叨的克利切大喊。他缓缓将背脊挺的笔直。咬了咬牙开口。
“说啊!你们也只剩下那张嘴有用了不是吗?啊?!你们期待回来的是谁?那个懦弱的雷古勒斯?!但是他早就死了,不知道死在哪里了!看啊,这就是跟了黑魔王的下场!你们口中身为布莱克该做的事!”那个小小的,平时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成了大人,沿着父母的希望接受了黑魔标记,然后走向了他的结局,悲惨的结局。“这就是你们希望的?希望看到的?一个个死了的,却也受着黑暗侵蚀的灵魂?!不管你们期待或者不期待,厌恶或者其他,我都是最后剩下的布莱克!”
“说啊,继续说啊,用你们仅剩的那张嘴说啊?!”
大声喊着,就仿佛要将自己胸中的所有郁结统统喊出来一般。
他看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房子,他没了曾经的辉煌,就连扶手上都结着厚厚的蜘蛛网,一副破败的样子,哪里还有曾经布莱克的样子,但是即使这样,他们还叫嚣着黑魔王的伟大,就仿佛只有跪下亲吻那个人的袍角,感恩戴德的接受他的黑魔标记才是作为一个布莱克唯一正确的事一般,殊不知他们敬仰崇拜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疯子!
草草的梳洗了一番,西里斯向着自己房间的房间甩了几个清洁咒便摔在了床上,他的手在床头垂下,看着自己曾经在墙上贴着的海报,这里的一帧帧一幕幕,皆是他曾经反抗的证明,但是突然,他居然有点怀念在霍格沃兹的时光,不管是哪个破旧的尖叫棚屋,还是那地下的休息室,都是那么的温暖,相比之下,这里简直犹如凛冬一般。
没了,真的没了,谁都没了。
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