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道:“过年,情人节,你生日……看来你就是我挣钱的动力啊。”
吕北端详我半晌才叹了口气:“怎么这么爱过节呢,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这哪是喜欢过节啊!那不是,要看跟谁过呢嘛……”
说着说着又有点腻歪,我不好意思了。
吕北想到什么,问:“你是几号的票来着?”
“二十八。”
“那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看了看手机日历:“三月二号报到,我尽量早点回来,可能也到二十号了吧。”
他的语气听来有些委屈:“那我就要一个人呆一个月了。”
“诶?”我这才反应过来:“你过年不回家吗?”
“原本是想回去的,但公司只有七天假,前天跟我爸妈打电话商量过,就准备留在这边了。”
“啊……”
这我可没想到。
我怎么忍心吕北独自留在异乡过年,孤苦伶仃孑然一人。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大年三十晚上,他孤单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窗外万家灯火通明,听着鞭炮声此起彼伏(如果能放的话),看着烟花在窗口绽开(如果能点的话),电视里放着喧闹的春晚,他,暗自垂泪到天明。
“嘿!但是你有艾尼啊!”我突然想起来。
“是啊……也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这厮还在装可怜。
但我的确很吃这一套,爸爸的小心肝啊!一个人多寂寞啊!而且吕北不凶的时候是真的可爱嘿嘿嘿。
我心疼他,想着想着垮起了个批脸,回家的票已经订好,是没法再推迟了,只能到时候找机会提前一些日子回来了。
于是我信誓旦旦向他允诺:“等我早点回来陪你。”
吕北眨巴着桃花眼含情脉脉:“好,我等你,我可戒不了多久的荤。”
“……”
嘿,你nainai个腿!
这种计划外的事情总让我猝不及防,我忙去联系之前约好上门打扫的小姐姐,给她补了一百块钱的违约金,告诉她不需要寄养了,她便将剩余的钱又退了回来。
当初这钱是吕北给我的,于是我又想将这钱还给他,可却被他拒绝了,让我自己留着用。
啊!瞅瞅,我对象可真大方啊!
这不是爱是什么!
有时我也或多或少感觉到,吕北与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起码能在一些细微的地方看到他对我的付出。
可能是因为我迟迟未能搞清楚被爱的感觉,只知道最直观的,就是用金钱来衡量“爱”的多少。我愿意给吕北花钱,是我爱他,那么,他如果愿意给我花钱,想必,也就爱我了吧。
嗯,对,他会爱我的。
毕竟从将吕北追到手的那一刻开始至今,要是说我有什么小心机,那也只是一直秉承着打攻坚战的作战方针。当初他不爱我,我知道,可我不怕跟他耗,只要我忍得了,他总有一天会真的爱上我,我一直如此想。
要怪只怪我越爱越贪婪,生了太多妄念。
睡前,我反反复复地阻止自己活跃的思维,不敢细想,这样耗来的是爱情吗,又能有多牢靠呢?
毕竟吕北这么年轻,有能力又好看,他明明,明明是可以有很多选择的,他甘心被平庸的我捆住手脚吗?
万一,就算有一天,他忘了沈敬,再遇到了一个让他一见倾心的人呢?
我太会给自己招不痛快了,越想越难受,躲在被窝里打开咸鱼找到那个占卜师:你好,在吗?
“我想问问,能不能占卜出来,在对方心里,能对我有多少爱情呢?”
第55章 一月二十日
一月二十日 周三 晴
自从让占卜师算完吕北心里对我爱情的比例后,心里竟暗暗产生了像是攻略游戏般的念头。
我倒是很期待,等在他心中百分百占比的时候,他会用望向爱人的眼神如何痴迷地看我。
“百分之七十到七十五左右。”
蕾拉大哥摸了牌之后如是说。
我十分惊讶。
虽然这个比例对于我的付出来说似乎不值一提,可已经远比我想得要超出太多了。
小哥还不忘嘱咐我:“能看到你对象身边桃花不少啊,他选择的余地还挺多的,你要注意了。”
害,这个自然意料之中。我对他说这个我心里有数。
吕北又去上班了,他还没好利索呢,早上病恹恹地又出发了。
我不愿让他走,想让他再请几天假,休息好了再去不迟。
可他却说没自己那么娇气,已好得差不多。
我上前用手背试温,感触到他的额一片冰凉。只能在他临走前拽着又量了一次体温,37.4,才算是放了心。
他安抚我道:“行啦,走啦。老板还怕我去传染别人呢,不会压榨我的。”
害,我也觉得自己好矫情,像是吕家小娇妻似的,娘们儿唧唧不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