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钟声能找上她,她觉得自己简直撞大运了!
“嗯嗯,感谢老板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邵晓兰举着手机郑重承诺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亮晶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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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结束和邵晓兰的通话后,马不停蹄地把自己收拾干净,径直让老杨把车开去了中央别墅区。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钟远飞的病情逐渐好转,这两天刚从医护区回到家里,钟声正好过去探望他。
一进到钟远飞家,孟可娇见到钟声第一眼的时候,就惊呼道:“我的天啊,阿声,你怎么比上次奇蕊订婚宴上的状态还要差?”她拉着钟声前后看了一圈,又盯着他的脸,难以置信道:“还说让你好好缓一缓呢,怎么越发的瘦了?黑眼圈也重,胡子都不知道刮一刮!你从前可是最注重个人形象的!”
钟声干涩地笑笑,摸了摸自己那片新冒出来的青黑的胡渣,“没什么必要,收拾出来也不知给谁看。再说,我现在又不用去公司……”
孟可娇楞了一下,她对于钟远强和钟声眼下的争斗清楚得很,知道钟声是意有所指,她低头沉yin片刻,“你休息的时间也不短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我看远声集团没有你是不行的,你哥现在这个身体,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去的。”
钟声有意把视线挪开,目光落在院子外的花草间,伸了个懒腰,悠悠道:“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思回公司,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我的人都跑光了,现在没几个趁手的人,干什么什么不成!”
孟可娇想起钟声在警局的那几天,身边确实没什么顶用的人了,自己当时还感慨这个小老弟的境遇凄凉,“对了,林藏那孩子呢?你落难那几天,他可是最着急的,不是在警局守着,就是四处为你奔走。听说程律师还是他帮你找来的吧?后来他为了筹钱,还找了我好几次,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联络、牵线,可真是个靠得住的人!你别嫌人家年纪小啊,能帮上忙就行,把他招到你身边做个助理也行,就冲他这次的表现,你也不能亏待了人家。”
钟声一听这,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扭过脸去,声音抖得不像话:“这小子现在也跑了……”
“真的?”孟可娇意外至极,她已经领着钟声走到钟远飞休息的房间外,不好再多问,“你进去跟你哥好好聊聊吧,我下去给你盛点刚炖的雪耳莲子羹。”
钟声点点头,轻声走进了钟远飞的房间。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孟可娇端着莲子羹再过去找钟声的时候,他已经和钟远飞聊完了,孟可娇看到他正把一份文件收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钟声拉上公文包的拉链,接过汤碗,呼啦啦一气儿把碗里的羹汤一扫而空,抹了把嘴,笑道:“孟姐,手艺不错,好喝!”
孟可娇接过空碗,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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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离开后,孟可娇问卧床的钟远飞,“刚才阿声拿的那份,是什么文件?”
钟远飞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声音微弱,“关于股权转让的。”
孟可娇双目圆睁,“股、权、转、让?”
“嗯……百分之八的股权,我转给他。”
“为什么?”孟可娇突然从床上蹦起来,“你不是说过,手里的股权都要留给奇蕊和陈欢吗?再说了,你这样做,就不怕远强他们有意见?可千万不能闹到亲兄弟反目啊!”
钟远飞没有回答,面容依旧安详。
屋内静默一片,只听到墙上挂表的“滴答”声。
良久,他才低声道:“只有阿声,未来能带领集团走上更好的发展道路。远强和远志……他们管不好公司的……”
孟可娇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几番欲言又止。
钟远飞继续道:“至于奇蕊,她一个女孩子,股权对她没什么用,不如多换点钱给你们娘儿俩傍身。陈欢那孩子,以后若是能给她一个终身的依托,那是她自己的福分;即便不能,有了这些钱,至少能保证她经济独立,吃穿不愁,无需屈居人下。”
自己老公想得通透,考虑周全,孟可娇无话可说,只是心里终究不舍得,“刚才,你已经签过字了?”
钟远飞如释重负,吁了口气,“签了,没得后悔了……”
孟可娇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将眼睛遮盖了大半,她回想起刚才见到钟声的短暂片段,觉得他和印象中那个熟悉的阿声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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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从钟远飞家出来,促成他签下了股权转让的合同,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然而他还没有打算停止脚步。
他坐在宽敞的车后座上,打了一通电话给姬泽。
电话响了十几声才被接起,接电话的人如履薄冰,“钟,钟总……您,有何贵干?”
“一刻钟后见个面,在你家楼下的茶室。”钟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不容对方回答,也完全不担心对方会失约。
虽然这是个单方面强行指定的约见。
果然,钟声一脚踏进茶室的时候,姬泽已经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