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殁听后差点崴脚,心里翻了好一顿白眼,稀罕还来不及,怎么忍心粗暴?
轻飘飘的落在床榻前,将人小心翼翼的摆在床上,整理好因为移动凌乱的衣衫。
手不小心碰到了严律的皮肤,觉得有些凉,应该是昏迷中的严律没法调节自己的体温,方才沾染的凉气化不去。
这宅子里也没有暖炉,又不能用灵气化出火苗直接烤,一个不小心就烧着了。
于是齐殁一只手支着床沿,脱了鞋子,点着一只脚踩着床沿为支点,另一只腿顺势抬起,抬了半天在床上找到了一个角,把另一只脚也落了下来,齐殁怕压到严律,整个人悬空在严律上方,姿势奇丑无比。
☆、命中唯他(十五)
等阿陌阿离回来的时候,齐殁刚好伺候完严律宽衣,严律说什么也不在那张床榻上睡了,出门就要去村里的小客栈。
齐殁先是搂腰撒娇,再是跪地陪笑,终于在趴地上抱大腿耍无赖的不要脸威逼下,把严律留了下来,答应他马上换床新的床铺。
“终于遭报应了吧,老流氓?呸…”阿陌阿离站房门口,嗑着外面刚买的瓜子看的兴致勃勃:“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呸…”
齐殁开荤大吉,心情好极了,就当阿陌是夸自己审时度势,时机抓的准。
不气也不恼,乐呵呵的抱着严律大腿,催促阿陌出去抢套新的床铺回来赶紧给严律伺候上。
还想说些浑话,被严律眼疾手快制止了。
严律不让齐殁爬上|床榻,齐殁便在床榻旁做了个弦床。
严律不让齐殁靠太近,齐殁就慢慢挪,挪到严律抬手打人的程度便停下。
反正怎么无赖怎么来,美其名曰怕严律半夜蹬被子。
严律刚被救回一条命,又陪着齐殁闹腾许久,着实疲惫的紧,也实在没了力气继续胡闹,躺了片刻便昏睡过去。
谁知这一睡,严律竟再没醒来,齐殁第二天不见严律醒来,前一天的得意劲儿瞬间变了调子,赶忙叫来齐灵寒。
齐灵寒得知原委,气势汹汹带着一把又粗又长的银针,踹门而入,对着齐殁劈头盖脸的喊了一通:
“齐殁!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小心些,别粗暴,你是当饭吃了还是当屁放了?!很难理解吗?!你就不能忍忍你的禽兽|欲求吗?!!”
齐殁自知理亏,但被这么认认真真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遭,郁闷的狠,忍了片刻,寻思着念了两遍静心经,念到一半就放弃了,改成心里问候齐家列祖列宗。
但大魔王能屈能伸,马上换了张极其真诚的笑盈盈的脸,低声下气道:
“大师姐,我知错了,是我禽兽,是我欲求不满!你先把他救回来,我当纸人随便让你扎个痛快,一声都不带出的!好不好啊?大师姐——”
齐灵寒不买账,嫌弃道:“你少恶心我,心里都骂遍我祖宗了吧?出去,这个房间以后没我允许不许进!我这一把的粗针可有的是地方扎!”
严律干脆昏迷了半月才转醒,又醒醒睡睡的,始终好的不彻底,按照妙手仙人的说法,是严律rou身损坏严重,体内恢复尚有起色,散魂聚集后与rou身融合较慢,还不是很稳定,经不起起伏较大的心绪变动,或者是外加刺|激,急需静养为佳。
齐殁受了这么一吓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老老实实的护着严律,直到严律彻底好转,整整俩月就过去了。
俩月间,齐殁再也无暇其他,都快忘记悯生界还在闹怨鬼之事。
一日阿陌无意间提起才知道,怨鬼闹了整整百日后,便一夜间全部消失。
怪的是,众君界虽除了不少,却不是尽数,可漏网的那些怨鬼,既未回圉界,在悯生界又寻不得踪迹,不知所踪,必然是有人趁乱动了手脚。
果不其然,半月后,齐殁从烟罗刹那里收到了传信:“躲”
……
齐殁收到消息时正一只手把严律压制在床榻上,一只手解他腰间带。
这是继守岁那夜以来,齐殁第一次摸进严律房里。
平时严律被齐灵寒当稀世珍宝一样护着,喝水怕烫着,下床怕累着,多眨两次眼睛都以为是要翻白眼,喘气频率不对就感觉要昏厥过去。
阿陌阿离不争气,被几袋瓜子花生收买,成了严律的两大护法。
苦的齐殁每日与这三人斗智斗勇,竟连门儿都没摸到过。
好不容易来了个机会,又被烟罗刹一个消息熄了火,郁闷的要死。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你快放开我吧…”
严律大松一口气,上次差点被齐殁折腾没半条命,这次怕是得被吃干抹净骨头渣子都得被拿去舔舔,不由得觉得身后某个部位一紧,心里念叨:能守一天是一天!
“呃啊!!——不长眼的东西,挑这个时间给老子惹事!”
齐殁没了兴致,头抵在严律胸前,皱紧眉头,紧闭双眼,怒吼声从要紧的牙关间冲出,火气一股一股的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