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听阿离补充道:“殁哥哥最正经的时候啊,就是一本正经的不正经!”
非常好,阿离妹妹叛变了。
齐殁嘴角抽了一下,换上笑盈盈的表情,背着光脸上Yin影重的有些Yin森森的,用锯木头一般的声音缓缓说道:“……找打吗?”
阿离忍着笑,试图平复齐殁跌宕起伏的内心:“殁哥哥,就你那点出息,我俩早看的透透的了。”
阿陌接着道:“打从你被男色迷的五迷三道的时候,我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有什么好稀奇的?”
“啥玩意儿?”齐殁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陌一条腿弯起搭在另一条腿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伸出一只手指对齐殁上上下下的隔空点起没完,嘴上损道:“自从你认识那严三公子,你就说你正常过吗?
先是三番五次亲了人家转头就不认账!
明明弯成盘山路了硬是说自己不好男色!
说好的给我们兄妹报仇,灭光鲁家,可一见那严三公子不高兴了,反倒给鲁家留了后!
甚至连自己的仇都不打算了了!
好不容易离开严三公子半年,抓到了严以光,谁知严三公子一个亲嘴,魂儿就飞了!
为了给严三公子找散魂,自己差点被啃成渣子,现在又为了他,违背那位大人的意志…
啧啧…不值钱的哟…没眼看啊!没眼看!
也不知当初,只因做了噩梦心情不佳,便在圉界以一人之力打断恶霸手下数百人腰椎,徒手扯下数百人头颅,另重恶徒闻风丧胆的圉界大魔王去了哪里…
也不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公子又去了哪里…
…许久不见,想他…呸…”
齐殁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额,别说阿陌没眼看了,就连自己都没眼看了,只能干巴巴的笑两声,表达一下尴尬。
阿陌损也损够了,于是认真道:“所以啊…我们都知道你什么德性,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我和阿离跟随你便是了。”
齐殁眯眼迟疑道:“若真如此,你们又为何对严律起过杀心?”
☆、命中唯他(十三)
“若真如此,你们又为何对严律起过杀心?”
阿离闻言,掰花生壳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齐殁,水灵的大眼睛映着火光:“殁哥哥,我和阿陌哥的命是你救的,无论之后遇到多少人,对于我们来说你永远是我们唯一重要的人。”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那位大人,但我和阿离从始至终认的主只有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变。”阿陌向后靠着椅背,略微仰头看着齐殁,火光将他俊朗的脸照的无比温柔,紫瞳闪耀,一片真诚:
“我们最大的心愿也变成了让你的大仇得已报。可偏偏严三公子与你的仇人是父子,我和阿离心中明了,只要有他,你必然狠不下心,于是…”
齐殁不可置信问道:“于是你们就在我还没情根深种,想趁乱除掉严律,然后让我毫无顾忌的去找严以光算账?!”
阿陌阿离见齐殁神色不对,也心知肚明自己的作法颇为愚蠢,瓜子花生扔飞,赶忙单膝跪下,低头认错:“属下鲁莽,甘愿领罚。”
齐殁也并非要兴师问罪,于是大手一抓,抓了一把瓜子,也嗑了起来,嘴巴忙里偷闲道:
“起来吧你俩!以后少做这种蠢事!你们以为,你们的主,我,捂在怀里的人,凭你们两个那点修为真能动得了一根寒毛吗?!愚蠢!无知!”
阿陌和阿离:……
齐殁明确了阿陌阿离的心意,便将眼下悯生界的事情拿出来与他们分析:“不过,话说回来,他与你们其实也并无不同…”
阿陌想起那人的脸,皱了皱眉问道:“你胡说些什么?”
齐殁轻叹:“他也只认了一个主,我虽然不知道他与恩公师傅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必定是能够支撑他多年的很重要的东西。对他来说,那个计划是必须的,不可悔且不容背叛的。”
齐殁看向阿陌,神情暗淡道:“你曾说我是容忍他,真的不是这样。他的执念深入骨髓。那些悯生界的怨鬼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仇人,你们也都知道。我若此时拦住他,杀人诛心,他不会动我,不会伤害你们,只会奔着严律去。让我日夜煎熬担忧,时刻提防他的偷袭,熬到我崩溃,再当着我的面折磨严律。”
阿陌阿离哑口无言:“……”
“论心狠手辣,他与师傅更像一些。”齐殁嘴角微微扬起,长呼一口气:“所以不是我容忍他,而是我忌惮他。严律恢复之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妨碍他。”
阿陌忧心道:“可即便你现在任凭他擅动,若是日后被他知道了你的心思,又该如何?”
齐殁点起房里的蜡烛,手指在火焰上把玩,闻言无所谓道:“他早就起疑了!唔…不对…应该说。他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阿离奇道:“为什么?”
齐殁道:“他身为暗子又有极特殊的身份,所以你们与他接触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