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众君界以泽坤君长为首,除楚一鸣外,七家君长齐聚临水宫,宫门关了五日整,期间无一人进出。
五日后,宫门开,一场遍布悯生界的除疮计划悄无声息开始了。
仅仅两月,各家域内有牵扯的权势大户全部被抓进众君界审判堂,并予以惩罚。
楚家域内由萧易代管,严律协助,十多年间有异常的案子全部重审,楚一鸣的罪责暴露无疑,铁证如山,令人乍舌。
可就在势头大好之时,众君界却始终抓不到楚一鸣。
……
圉界内。
“主。”阿陌拱手见礼。
“找到了吗?…他说滴。”齐殁负手浮于烧的正旺的尸坡上,衣袂翩翩,手中业火烈烈。
“找到了,阿离正监视着他。”
“走。”齐殁翻手一挥,业火空中化出一字,随后消散。阿陌双手结印开结界门,二人眨眼间,出现在楚一鸣身后,阿陌无声隐入Yin影中。
“楚君长,许久不见,可还好?…他说的。”齐殁单手抽出五根琴弦,在空中编织成绳,朝楚一鸣飞去。
楚一鸣正躲在悯生界极为偏僻的林深处,蹲在一颗大石头后面,一边查看腰间玉坠,一边大口大口喘粗气,肥硕的鼻头泛着油光,灰头土脸。
突然听到身后出现小孩子的声音,庞大的身体猛的转了过来,警惕的看着来人,没来的及躲开,便被齐殁的琴弦绑个结实,满身肥rou一层一层的挤了出来。
“哼,区区一介乞丐,如今也穿的人模人样!”楚一鸣暗自与那琴弦较劲,嘴上依然不饶人。
“我是人模人样的,可楚君长怎么越来越没人样了?…他说的。”齐殁走近抬腿朝楚一鸣膝盖轻轻绊了一下,楚一鸣像个球一样滚了半圈,倒地上起不来了。
齐殁蹲下细细端详楚一鸣的脸,众君界查了两个月,齐殁便让阿离通过梦境折磨了他两个月。
可这个老家伙最近突然不睡觉,行踪隐秘的更好。
齐殁不得已才让阿陌亲自上悯生界找了他十余日。
近两月的噩梦以及十余日的无眠,即便是修为了得的楚一鸣显然也撑不住。
脸上难掩的疲惫,与眼中的狂躁,完全一副Jing神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的模样。
“楚君长,最近为何不睡觉了?你看看你这脸皮,可是越来越松了啊!…他说的。”
“你说什么?!!”楚一鸣瞪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齐殁。
“不知这两个月的梦可还合心意?…他说的。”
“竟然是你?你如何做到的?!梦魇之术早就封禁了才对!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究竟是何人?!”
“楚君长真会说笑,我一个破衣乞丐,哪里会那么难的术法?当然是假手他人嘛!…他说的。”齐殁怜悯的拍了拍楚一鸣的肥脸。
“假手他人?你在说什么?”
齐殁朝身后勾勾手指,身后凭空出现三个人。
猩红双眸直勾勾盯着楚一鸣:“楚君长,可还认得他们?…他说的。”
楚一鸣看向那三人,三人背光而立,模样看不清晰,只是其中两人紫瞳极亮,一人红瞳似血。
楚一鸣看了半晌,仍旧一脸茫然,直到那红瞳主人开口:“楚君长,十五年前鲁术全是如何与你勾结,你又是如何将我与我的弟弟妹妹赶尽杀绝,你可还记得?”
“……”楚一鸣干巴巴的张了张嘴,他不记得,他怎么可能记得。他从来都不会费心记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能让他上心的只有自己的钱财和自己的性命。
“阿水姐姐,你莫要为难楚君长。贵人多忘事,怎会记得呢?”齐殁摸了摸楚一鸣耳朵,低下身去,小灵童学着齐殁Yin狠的说道:“没关系,忘了再想起来就是了…他说的。”
楚一鸣只觉得自己的头顶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一股Yin怨的气息直冲冲的打入脑中,眼前齐殁的脸被一幕幕过往替代,仅仅一瞬间,他想起来了所有事,诧异的看着齐殁身后的三个人:
“竟、竟然是你们?!你们怎么会还活着?!”
“哈哈!楚君长又说笑了!小女子早就死透透的了!”阿水娇媚容颜浮上狠戾之色。
“你们、你们就竟要干什么?!臭乞丐!你勾结圉界罪人,罪责滔天,不怕被众君界知道吗?!”楚一鸣趴在地上,瞪圆了眼睛,活像只肥老鼠。
齐殁被楚一鸣逗笑了:“楚君长,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担心我做什么?…他说的。”
“你把我抓回去,就不怕我把你们的勾当说出去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也是被迫的呀!谁让我打不过他们三个…他说的。”小灵童嘘声说道,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身后那三人静静看着齐殁耍戏。
楚一鸣走投无路,真话假话全都信,嘘着声音与齐殁认真商讨:“这样好不好,你偷偷给我松绑,然后你我二人联手,逃走!”
“可众君界天罗地网,万一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