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洛子宴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没想到来了神魔教,却依然摆脱不了被人追杀的命运,看来这神魔令确实是个祸害。洛子宴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也许在哪天,自己跟师傅会因为这块小小的令牌丢了性命。
洛子宴盘算着,尽快弄清楚爹娘的死因,报仇雪恨,了结所有恩怨,然后跟师傅回苏灵山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洛子宴模糊记得昨晚,叔父好像说了些关于爹娘的事,但是又记不得究竟说了什么。
罢了,等师傅回苏灵山再去问个清楚好了。
又过了数十天,苏亦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他决定三月初十回苏灵门,洛子宴放心不下,再次要求同行,苏亦拒绝。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洛子宴把苏亦送至神魔山脚下,递过细心备好的行囊。
苏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罢,若是有事,我会发求救信号,无须担心。”
洛子宴没有先走,他看着苏亦纤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恍然若失,喃喃自语道:“再见面之时,会是何时?”
洛子宴回到听竹院,把屋子里里外外拾掇了一番。把院里的竹子修剪好;把竣工后的泥土清理掉;再用水冲洗了石桌石椅;把苏亦平常用的、穿的都归类叠好放好,他想着等他回来的时候,可以住得舒心一些。收拾完,便坐在床上发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打开苏亦平常放武器的木匣子,笛子和神魔令都不在了。
师傅为何要带走神魔令?
洛子宴不解,他万万想不通。苏亦回苏灵门跋山涉水,路途遥远,把神魔令带在身上岂不是自找麻烦?他脑海里又浮现洛南天欲言又止的神情,耳边又响起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叔父此言何意?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洛子宴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与其在这辗转反侧,何不直接去找他问个清楚。
洛子宴外衣也顾不上穿,直奔神魔殿。此时,洛南天已睡下,侍女说有事明天再议,今日天色已晚,早些歇息。洛子宴不肯离去,在殿内来回踱步。洛南天听到动静,出来了,肩上披着一件外袍。看见洛子宴衣衫单薄地站在殿堂中央,他马上走过去把外袍披在洛子宴肩上,搂紧他道:“傻孩子,怎不穿衣服?”
洛子宴心里酸酸的,他握紧洛南天的手,哽咽道:“叔父,你知道我爹娘怎么死的对不对...”
“这..….”洛南天被他问得一怔,显得有些为难。
“叔父你就告诉我吧,无论怎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洛子宴急得快要哭出来。
“好罢!”洛南天望着洛子宴,伸出手,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又静默了许久,才一五一十道来:“当年你父母因神魔令被武林各派追杀,穷途末路之时从后山一条秘道逃出生天。唉,可惜造化弄人呐,偏偏又遇上苏灵门的人,他们把你父母逼落悬崖,抢走了藏宝图和神魔令还带走了你。”
“苏灵门的人?你是说我师傅!?”洛子宴踉跄一步,满脸惊愕。
“侄儿,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当年大哥派我下山办点事,当我回来时,大哥大嫂已经...”洛南天双眼泛红,眼角有泪,仿佛当年之事就发生在昨天,还历历在目。
第20章 相逢
“叔父,你所说的藏宝图究竟又是什么?我可从来都没见过啊!”
“侄儿有所不知,根据这藏宝图上指示的方位,便能寻到宝藏,这本是神魔教先人秘传洛家后人建帮立派,巩固势力的钱财。藏宝图与神魔令本是代代相传,十五年前,不知因何而走漏了风声,引得江湖武林各派虎视眈眈并开始了争夺。但藏宝地宫阵法重重,机关无数,想进去也绝非易事。唯有洛家后人之血方可破解阵法,神魔令则可以开启机关。苏灵门留你性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进入地宫用你之血破解阵法,盗走宝藏。侄儿,你我乃血rou至亲,我必不可能骗你。你爹娘临终前托人书信与我,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你,抚养你成人,现在你回来了,真是老天开眼,你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
后面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嘴里更是失去神智般喃喃自语,脑壳里嗡嗡作响,像要炸了似的。
他不信,但又不得不信。
他想起了没缘由被带走的神魔令;想起了苏灵山下众人别有深意的呐喊;想起了苏亦那句:“若仇人是你最亲近之人,你当如何?”....
也许是真的,也许不是...他无从辨别真假,他的心揪成一团,好痛好痛,就像是被人捅进了一把尖刀,还在不停地绞动,直至把整个心脏都绞成一摊rou泥……
洛子宴忘了自己是何时醒来的,也不记得到底昏睡了多久,醒来时,眼角还残留着昨晚的泪痕。他睁开眼,看着帐顶,想了许多,十年来与那人相伴的点点滴滴全涌上心头……
他记得有一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