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给秘书打了电话,让她现在立刻安排几个人去“花花世界”,电话那头的秘书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照做了。等贺玉赶到花店的时候,就见到宁真真和一群人在搬花。
贺玉匆匆下了车,快步走到宁真真面前,从他手里抢过花盆,又说:“这些事让他们做就行了。”
宁真真甩了甩手,径直走到店内,一个眼神也没给贺玉。贺玉紧紧地跟在他后头追了上去,莽撞地拉住了他的手,被他用力甩开。
“贺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贺玉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垂着头小声地说:“昨晚你没有来。”
宁真真这才想起他放了贺玉的鸽子,嘴上依然很不客气,“我有答应你会去吗?”
“可是我等了你很久。”贺玉用无辜地眼神看向宁真真。
宁真真被看得心里发酸,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贺玉的事情一般,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索性背过身去,拿起桌上的抹布装出忙碌的样子。贺玉则静静地在一旁站着,两个人之间陷入了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跑进来一个人,看了眼贺玉又看了眼宁真真,尴尬地问道:“老板,花我们都搬到车上了。”
“麻烦你们了。”宁真真礼貌地道了谢,见那个人还是憨憨地看向自己,遂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不知道要搬去哪儿,您知道吗?”
宁真真指了指一旁站着的人,抛下一句话:“你自己问他。”
“都搬去星河集团。”
贺玉送走了这帮人后,又返回花店,见宁真真还在擦桌子,淡淡地说了句:“你再擦下去,桌子要被你擦薄了。”
宁真真羞愤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擦起了旁边的置物架。贺玉走到他身后,脆弱而伤心地问道:“你真的就不愿意再和我说一句话了吗?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那天,他还有脸提起那天的事情!宁真真一下子转过身,把抹布往旁边一丢,指着贺玉的鼻子就要开骂,可是当他对上贺玉那样满含愧疚的眼神时,嘴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纵使他弃他于深渊而不顾,宁真真对贺玉也恨不起来,他只当是自己的一腔真心错付了。即使不爱他了,也不会恨他。
贺玉急切地解释道:“我那时候是太着急了,我怕你要永远地离开我了,我才会那样粗暴地对待你,原谅我好吗?”
宁真真霎时觉得自己刚刚的心理活动犹如响亮的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太高估贺玉了,他居然以为贺玉在为那天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宁真真冷哼一声,下了最后通牒:“你走吧,钱我会还你的,希望以后我们两个人都不要再见面了。”
贺玉愣愣地站在原地,当宁真真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大胆地握住他的手,乞求道:“我昨晚在门口等了你一个晚上,所以,今晚最后一次陪我吃一段晚饭好吗?”
宁真真感受到贺玉微微发烫的掌心,对上他有些发红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很快理智又促使他摇了摇头,“我不会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宁真真最后去了吗?下次更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礼拜一,在努力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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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忽然,宁真真感到下腹隐隐作痛,他觉得体内有一只手在使劲地拉扯他的身体。宁真真吸了吸鼻子,默默垂下了头,轻声说道:“我答应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贺玉欣喜若狂,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宁真真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似有似无的苦咖啡信息素顺着鼻腔进入体内,下腹的抽痛逐渐淡去。难道两个月的胎儿也能感受到父亲的信息素吗?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理智在勒令他远离贺玉,一方面本能又在驱使着他靠近贺玉,他贪恋贺玉的信息素,食髓知味。
两个人上了车后,宁真真一直看着窗外,不论贺玉说着什么,他都不敢将目光在他身上有片刻的停留。贺玉曾是他生命中慰藉心灵的良药,但随着时间流逝,在不知不觉中,这良药成了毒品,成了吗啡,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他的血脑屏障,Cao纵他的理智,奴役他的心神。宁真真已经下定决心将贺玉从他生活中剥离出来了,就和所有刚刚停药的人一样,开头的戒断反应固然痛苦,可是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前面就是柳暗花明。他要抓住自己的人生!
“你想吃什么?我听说明英路上新开了一家创意餐厅……”贺玉一连说了五六个餐厅的名字,而宁真真一言不发。
“去鸿馆吧。”
鸿馆是一家传统的浙菜馆,它从最初的一家小餐馆变成现在江北